第217章 給郭淮消息的人是何花
霍庭琛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院子裏的情景,唇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彎起。“你就任她這樣發展下去?”江北深嗓音清冽冷漠,“黛黛有句話沒有說錯,唐慕晚如今的狀況再發展下去指不定成什麽樣,你就不擔心她隻會越來越糟糕嗎?”
霍庭琛薄唇緊急民企,閉了閉眼睛,方沉沉道,“我始終都認為慕晚精神沒有任何的問題,她隻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不肯走出來。”
“癔症麽也是精神出了問題的一種。”江北深波瀾不驚的開口,“還是你有什麽顧慮?”
霍庭琛眯了眯眼眸,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特別的情緒變化。
江北深卻是皺了皺眉頭,兩人二十多年的兄弟,隻要彼此一個眼神都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能夠讓你忌憚的,畢然不是簡單的人和事。”江北深眼眸深沉,眼睛微微眯起,“唐慕晚如今的身份也算是非同一般,你到底在怕什麽?”
霍庭琛淡淡開口,“能有什麽威脅到我的?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是覺得如果慕晚自己能夠走出來,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你花費了那麽多的時間跟精力,也沒見唐慕晚有什麽起色。”江北深淡聲開口,“還是你以為黛黛有那個本事能夠讓你太太恢複正常?”
“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結果如何。”霍庭琛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有些壓製不住的暴躁,“你跟溫黛黛算是冰釋前嫌了?”
“嗯!”江北深淡淡應了聲,眉心一斂,帶著狠意,“早知道郭淮賊心不死,當初就應該直接廢了他。”
霍庭琛眸中殺意浮現,隻要想到被嚇得瑟瑟發抖精神差點崩潰的女人,即使郭淮已經成了太監,胸口的鬱氣也並未能消散。
“郭政倒是明事理,不過郭家的人向來護短,上次要不是賀靳南暗中施壓郭家也不會輕易就這麽算了。”江北深語氣平淡的敘說,倒也沒有太在意郭家的意思,“郭家要是真的報複起來,雖然不至於傷到你什麽,不過也是個不小的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霍庭琛眼底一凝,片刻搖頭,“不用,這是我跟郭家的事情,用不著麻煩你。況且,”眯眸笑了笑,“不是還有賀靳南麽,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慕晚出事兒置之不理的。”
敢傷了他的女人,沒讓郭淮死已經是便宜他了。郭家要是肯就這麽算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他也不會再做什麽。
倘若郭家的人打著替郭淮報仇的幌子,那就要做好被連根拔起的準備。
“即將為人父的感覺如何?”霍庭琛話鋒一轉,忽然問道。
江北深淡漠的臉上浮現點點喜悅之色,唇上噙著微笑,慵懶的開口,“有些欣喜,難以置信,總之是一種糅合了所有情緒的奇妙。”
“……”霍庭琛眉眼陰鬱了幾分。
他不知道何時才能跟慕晚有自己的孩子,隻覺得對麵男人的笑很是刺眼。
“羨慕的話就趕緊找醫生治好唐慕晚,孩子麽,你想要幾個有幾個。”
霍庭琛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清冷,無動於衷。
江北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嘲笑,“從小到大,總算有件事情是趕在你前頭了。”
“是麽?”霍庭琛眼皮掀起,淡淡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諷刺,“我先你一步遇到初夏,對她也算是放在心尖上了,可她偏偏就看上了你這個死人臉。”
江北深眉心狠狠擰起,臉上表情涼了幾分,“你這個時候無端提起初夏,到底想要說什麽?”
“除了郭淮是我親自動的手,其餘的事情是莫北跟黑格處理的。”想到莫北木著臉說的那些事情,霍庭琛眉眼掠過一層一層的陰鷙,周身的冷意源源不絕的往外散發,“據郭淮的保鏢交代,郭淮如今被郭政管的死死的,這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出來拈花惹草。原本昨天晚上他是約了一群狐朋狗友通宵打牌的,臨時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說要送他一份大禮。”
“那這些跟初夏有什麽關係?”江北深眉心擰了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廢話那麽多,你直接講重點。”
男人英俊的眉眼異常的冷冽,“監控顯示,慕晚不知為何走到了影視部,遇到了不少熟人。我跟前台交代過,看到慕晚要將人攔下來不讓她出去,而慕晚卻是被人給帶走的。”
“是初夏將她帶走的?”江北深的眉心重重擰緊,下一秒就自我反駁道,“不可能是初夏,她就算再怎樣也不會做出這麽蠢的事情。”
霍庭琛也沒有讓他費勁猜,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何花!”
“何花為什麽要這樣做?”江北深當然知道何花是誰,他對沈初夏的這個經紀人也沒什麽好感,隻是沈初夏堅持用她,他也不好說些什麽使得她為難。
“何花將慕晚帶出了HK大廈,然後給郭淮打的電話。”霍庭琛想到莫北交給他的調查,眸色冰冷了幾分,“在給郭淮打電話之前,何花前後給初夏打了兩次電話,通話時間都不算短。”
“所以,你的意思是懷疑這一切都是初夏指使的?”江北深從他開始提及何花的名字開始,就意識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麽,隻是聽到這些心裏還是有些震驚,“庭琛,你確定沒有弄錯嗎?也許,何花打電話給初夏隻是為了工作的事情呢?你知道的,今天初夏複出,昨天她們有所聯係也是正常的。”
“如果,慕晚換做是溫黛黛,你還會這樣想嗎?”霍庭琛淡聲反問他。
江北深,“……”
霍庭琛嗤笑的瞥了他一眼,冷漠哂笑,“我也不想相信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如果真的有,我也不會客氣什麽。”
有些事情,他可以當做不知道,甚至於不計較。
但唯一的逆齡就是慕晚,傷了動了她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哪怕那個人是沈初夏,與他有著多年的情誼,也不行!
江北深想要說些什麽,對上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眼神,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
“你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但是你不能讓你愛著的,愛著你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下去。”
“慕晚,你對我說過,人這一生追求的往往是自己想要的。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接受時瀟姐姐跟唐爺爺的死,還有你心裏從小到大積壓了的那麽多痛楚,我亦如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希望那個時候的自己可以勇敢一點點,那樣就不會跟江北深錯過那麽多年了。”
“不管是時間,還是距離或者是人生那麽多充滿未知的變故,隻要能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共同麵對,勇敢向前,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
……
唐慕晚始終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耳朵裏,手卻是一直摸著溫黛黛的腹部,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
溫黛黛肚子裏的寶寶也非常的給她麵子,隻要她的手放在肚子上麵,就會用力的踢著肚皮,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呀,寶寶又動了,他踢我了,一定是個帥氣的小正太。”唐慕晚高興的拍手,視線卻在不小心瞥見大門外站著的女子時,整個身體猛地一瑟縮,用力的抓緊了溫黛黛的手,“黛黛,她……”
溫黛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全副武裝打扮的沈初夏,雖然帶著超大的墨鏡,全身裹在黑色的大衣裏,隻露出了了尖尖的下巴,但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慕晚別怕,老熟人而已。”溫黛黛牽著唐慕晚的手起身,一邊小聲的安撫著她,一邊朝著大門口的位置走去。
沈初夏今天複出,活動結束後找不到經紀人何花,助理結結巴巴的告訴她何花出事了。
她給霍庭琛打電話男人卻沒有接,找莫北問何花的失去,莫北隻是說霍總吩咐的,其餘的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辦公室沒有人,張秘書說男人今天沒有去公司,沒有辦法,她才隻好到家裏來找人。
當看到背對著她卻無比熟悉的女人時,沈初夏驚訝的不行,以至於溫黛黛走到她的麵前了,她眼底的驚訝都未褪去。
好在,她的臉上戴著墨鏡,沒人看得到她眼底的情緒。
“我說今天眼皮怎麽一直跳,原來是有討厭的人出現在眼前。”溫黛黛一開口就毫不客氣。
沈初夏臉上有著憤怒,卻是忍了下來,“我並不知道你回來的事情,今天也不是來找你的,麻煩你讓一讓。”
不是來找她的?
那就是特意來找霍公子的咯?
溫黛黛挑了下眉,身體似有若無的擋在唐慕晚的麵前,替她遮住了沈初夏的打量目光,“你不是向來自詡清高的麽,還以為之前的話都講清楚說明白了,怎麽還是喜歡有事麻煩霍公子?你的清高驕傲呢?”
沈初夏冷冷看著她,語氣有些不耐,“我說了,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噢!”溫黛黛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人卻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沈初夏探究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唐慕晚的身上,她已經差不多有五六個月的時間沒有看到唐慕晚了,外界都盛傳霍太太精神失常了。
花姐說給她聽的時候,她隻不過是嗤之冷笑。
唐慕晚是什麽人?
唐家備受寵愛的小公舉,當初從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淪落為落魄千金,她都不見絲毫的難堪跟慌亂,在任何的場合都是優雅從容的,怎麽可能好好的就精神失常了。
不是沒想過找霍庭琛求證的,隻是那個男人自從她母親的喪禮過後,就很少再過問她的事情。
她沈初夏自有自己的驕傲,別人不屑搭理她,她也不會厚著臉皮主動。
今日若不是為了花姐的事情有求於霍庭琛,她也不會主動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