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痛打範文程

  黃台吉登山崗觀看明軍陣勢，見洪疇的陣勢布置嚴整，感歎說：“人們都說洪疇善於用兵，果然是這樣的，我們的兵將一定要小心”。


  他看了很久，苦苦思索，見明軍是“重兵集結在前，但是後隊的疏漏很大”，便想出了破敵之法，對諸將說：“洪疇的兵陣’有前權而無後守可以攻破了。”


  他根據明軍首尾不相顧的弱點，定下掘壕圍困斷敵糧道之法，壕深八尺，上廣一丈二尺，下極狹窄，僅可容趾，馬不能渡，人不能登，有掉落的，沒有容納腳的地方，不能再次上來。在二十日這一天裏，清兵拚命掘壕，從錦州西麵往南，穿越鬆山、杏山之間的通道，一直到海口，連掘三道大壕，將明軍包圍起來，切斷了其與後方的一切聯係和糧坰供應。


  二十一日，洪疇統兵進攻，雙方激戰，明軍未能闖壕。


  洪疇與清兵決戰於鬆山、錦州地區，黃台吉秘令阿濟格突襲塔山，趁潮落時奪取明軍囤積在筆架山的糧草十二堆。


  此時，論兵力，雙方人數相當，明軍火器超過清兵，本可以決一雌雄，尤其是又已被清兵斷絕了後路，隻有拚死廝殺，方能死中求生，正是處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境遇，照說這八大總兵官應當督兵奮戰了。


  可是，十幾年來的連戰連敗，朝廷腐朽無能，調度無方，有功不賞，有過不罰，各級將領早已喪失鬥誌。


  又由於崇熙帝不顧實情一味催促，洪疇被迫放棄了“且戰且守”的“持久之策”，率兵匆匆趕來，此時僅有三天軍糧，眼看糧道斷絕，將士大為恐慌，多有逃跑之心。


  在此危急時刻，久經征戰的洪疇召集諸將會議，提出決戰突圍方針。


  他說：“諸將當各自催促本部力戰破敵，我們應迅速執行這一方法，解圍就在此一舉。”


  但諸將膽怯，不願死戰，主張逃回寧遠。


  力主速戰、昏庸無能的兵部尚書陳新甲之親信監軍張若麒也反對決戰，希望撤回寧遠，這進一步讓將士鬥誌渙散。


  洪疇無可奈何，隻好下令於明日突圍，說：“以往諸位將領都說要誓死報效國家，如今正好有機會。雖糧盡被圍，也應該明確告知諸位兵士：守是死，戰也是死，如果奮力一戰或許能夠死中求生。我智術短淺決意孤注一擲，明天望諸位能夠竭盡全力。”


  他分遣八總兵為左右路，準備於明日死戰突圍。


  黃台吉於交戰之後料定，明兵缺糧，夜裏一定會逃跑，分遣王公將領進入汛地，阻截明兵。


  部署在明軍的南麵，濟爾哈朗軍攻錦州外城，截斷鬆、杏間明軍的聯係，切斷明軍糧道，斷絕洪疇歸路。


  二十一日，大同總兵王樸一回營便率本部人馬首先趁夜突圍逃跑，結果各處兵馬在混亂中逃跑，騎兵和步兵相互踐踏，黑夜中，明兵大亂，死傷無數，不能分辨是哪路兵馬。


  總兵吳三桂、王樸等逃入杏山，總兵馬科、李輔明等奔入塔山。


  洪疇等人突圍未成，困守鬆山城（錦州鬆山區鬆山鎮），幾次組織突圍，皆告失敗，不久華朝的糧飽斷絕，城中糧食短缺。鬆山副將夏承德遣人密約降清，以為內應。


  崇熙十五年（清崇德七年，1642年）二月十八日鬆山城陷，總兵邱民仰、王廷臣、曹變蛟被殺，洪疇、祖大樂兵敗被俘至盛京，而吳三桂、王樸、唐通、馬科、李輔明、白廣恩等人逃了，其中吳三桂逃回了寧遠，唐通逃回了密雲，總兵楊國柱早前就戰死了。


  三月八日，祖大壽率部獻城歸降，清兵占領錦州。


  吳三桂因為洪疇昔日的讚賞和也曾小有戰功，此次戰敗而逃，沒被貶，反而被加提督，鬆錦大戰之後，大華現存的第一將洪疇和昔日袁煥手下的猛將祖大壽被俘，王樸、唐通、白廣恩等之輩不堪重用。


  也就是說老一輩的良將差不多沒了，同一輩的，也沒有什麽人比他更優秀的。


  於是，吳三桂，這個靠著父親原錦州總兵吳襄和舅舅祖大壽的門蔭，逐漸當上總兵官的官二代，才真正走到了前台，受到朝廷和崇熙的重視，隨後便天下聞名，當然他的能力也是很出眾的。


  至少在鬆錦之戰中，他有過相比於其他總兵來說相對出色的表現，深得洪疇的讚賞。


  但是他在大戰中逃跑還是多為人垢病，隻不過，崇熙朝已然青黃不接，沒有什麽人用了，崇熙不用他還能用誰，正如矮子裏麵挑高個。


  唐通被貶，但依然鎮守密雲。


  四月，清軍又攻克塔山、杏山，並毀二城。至此，鬆錦決戰以清軍勝利告終，此戰殲滅明軍五萬餘人。在降服鬆山、錦州後，清軍占領了除寧遠外的華朝關外全部城鎮。


  經此戰，明軍更加地元氣大傷，再也沒有能力與清軍抗衡。


  也就在這個時候，在山東圍剿李成的傅宗龍、高鬥光與李成打了兩年的仗，結果是明軍大敗，高鬥光逃跑，傅宗龍寧死不降，壯烈犧牲。


  崇熙十五年，五月，李成克濟南，殺德王，李成在濟南稱新順王。


  從崇熙十四年三月到崇熙十五年五月，一年多的時間，好像都沒有華國和天龍軍的事，整個華國都在休生養息。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袁青嵐、陳秀英、蕭芷、莫如霜、憐兒、彤兒、湯巧兒、季小雨先後產子，清一色的王子，唯有莫如霜生了位小公主，令莫如霜這個心心念念想母憑子貴的心機女大為鬱悶和惱火。


  其中袁青嵐、陳秀英早已完全恢複，陳秀英接替季小雨換防大同之南，季小雨回洛陽調養，袁青嵐也準備起程去銀川之南替換身懷六甲的蕭夫人回來待產，而湯巧兒已休完產假回到商丘的崗位。


  而就在這個時候，黃台吉發動了人生中最後一次入口之戰。


  他命令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為主師，率兩翼大軍分別從界嶺口和黃岩口毀城牆而入。


  本來曆史上，阿巴泰的大軍可以長驅直入一直打到山東兗州的，將收獲大量的金銀和擄掠大量的人口，然而卻遭遇了剛前來的陳秀英及還沒有來得及走的季小雨。


  季小雨在月子中領兵出戰，和陳秀英一起打得阿巴泰大敗而歸。


  阿巴泰回到盛京後，滿朝震動，這是自鬆錦大戰以來，清軍遭遇的第一次大敗，而且還是敗在兩個女人手裏，其中一個還纏著頭巾在坐月子。


  這對大清來說，是奇恥大辱。


  多爾、多鐸、濟爾哈朗、豪格、阿濟格等一眾虎將聯名上書黃台吉要對華國展開報複。


  但黃台吉不言語看向了已上任兵部侍郎的愛女吉娜搭。


  他的這個女兒太優秀了，本來是讓她在兵部從基層做起的，沒曾想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她就以出色的才能當上了兵部侍郎，上升速度猶如坐上了八百裏快馬。


  當然，她的強硬後台也是她上升極快的因素之一，但並不多，主要還是靠她自己的能力。


  “秀莊，你意下如何？”黃台吉問道。


  吉娜塔眉頭微皺，此時的吉娜塔著官服官帽，卻長得更加地水靈和美麗，那寬大的官服也絲毫掩藏不住她前凸後翅的絕世身材。


  她出列奏道：“父皇，兒臣在皇伯阿巴泰出兵時，再三叮囑他，莫要過華國領地，可是皇伯並沒有聽進去，此次兵敗，你們是碰到硬茬了，如果不過華國領地進入河北，以我大清雄師，豈有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