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是冒充的
“哦?”
白尋有點不信,朱福八不是惦記著李香君嗎,怎麽人到了麵前,居然沒動她,為何?
朱福八胖臉抽了抽,指了指自個兒麵目全非的臉道:“你瞧你把我給打的,老實說,本世子都怕你了,哪裏還敢動你的女人?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本世子連她的手指頭都沒碰過,這麽大的黑鍋本世子可不背。”
白尋看了蕭夫人一眼,蕭夫人道:“我檢查過,香君並無受半點傷害,你大可放心。”
說此話裏,蕭夫人還有酸溜溜的味道,心說,要是白尋緊張她如同緊張李香君一般該多好。看著胖子一臉真誠的樣子,白尋大鬆了一口氣,“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本世子也不知怎麽回事,今晚我剛喝了點酒,回到房中,卻發現床上躺了一人,還是李香君,當時就把本世子的酒給嚇醒了,為了不生嫌隙,就叫來兩個侍女伺候她,不信你問那兩個侍女。”朱福八忙不迭地道。
朱福八雖然好女色,但腦子並不笨,很明顯的栽贓陷害,他豈能上當。
那兩位侍女也趕緊作證,“沒錯,世子對香君姑娘極為恭敬,並無半點逾越,我倆一直在旁伺候,可以以性命擔作保。”
白尋點了點頭,情況很清楚,這個胖子可能是被他打怕了,哪敢動他的女人,這倒是有點意外,不過也很合情理,胖子遭那麽一頓暴揍,結果皇帝並沒有拿他怎麽樣,這個胖子不怕才怪。
這一次善待香君,也算是他識相,說來也並沒有深仇大恨,隻要井水不犯河水,白尋也不想與福王府過不去。
“好,世子邸下主動賣好,我白尋又豈是不知好歹,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如何?”白尋誠懇道。
“那自然,從此你我二人再無恩怨”朱福八大手一揮,大氣道。
不過,朱福八可不是那麽寬宏大量之人,從小都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此事過不去。
隻是鑒於當前的形勢,他雖才能平庸,但絕對是個能看清形勢之人,如今這個瘋子深得聖寵,手握尚方寶劍,如若剛剛他占有了李香君,保不齊白尋真的會殺了他,以此人的膽量,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占有李香君,至於表麵上和好,也不過是為自己免除點麻煩,暫時先讓這個瘋子囂張幾日,待日後得勢了,嘿嘿,看本世子不弄死你,哼,李香君遲早會是本世子的。
朱福八滿臉堆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到底是誰幹的?給我查。”
雖然李香君現在是沒事,但是那個綁架他的主謀便不能放過。
“交給我,我去查。”季小雨道。
白尋看了她一眼,“你現在身為領兵將軍,哪有時間去查案。”
宋雲上前,“大人,我去查吧!”
宋雲就是昔日的宋把頭,此人在軍事上沒有多少能力,倒是查案方麵頗有本事,平時最喜歡看的都是一些曆朝曆代破案的書籍,如今已是白尋身邊少有的查案高手,上次有幾個地主的犯罪證據都是他查出來的。
白尋點點頭,“行,交給你吧!”
“是,大人。”宋雲帶了兩名弟兄便進房查找蛛絲馬跡。
白尋帶兵圍了官驛,驚動了裏麵的各路藩王及公侯伯等大人物,其中就包括昔日與白尋有仇的潞王朱常滂,正愁沒機會整這小子,此時便跳了出來,“大膽白尋,竟然帶兵圍了眾藩王,你可知罪?”
白尋微微一笑,“你是何人?
“哼,本王乃潞王,見本王焉能不跪?”朱常滂威風凜凜道,身為王爺,在白尋這等官吏麵前自然是身份高貴、優越感滿滿。
白尋微微一笑,朝北方拱了拱手道:“陛下特批本官見王爺不跪,至於帶兵圍了官驛,隻因尋聽聞有逆匪混入釋館,遂帶兵圍之,不料驚擾了各位王爺和大人,尋在此深表歉意。叨擾之處,望各位王爺和大人多多海涵,但本官身為正三品昭勇將軍,身兼協脅撫台大人維護地方穩定及消滅匪軍之責,出來抓幾個逆匪也是份內之事,各位王爺及各位大人請回。”
他這麽一句話,那些王爺和勳貴們便撤了,朱常滂一看,心中鬱悶之極,一轉眼功夫,人群都散了,這麽好的打壓白尋的機會,如今又是孤掌難鳴。
殊不知,那些藩王和勳貴內心多多少少都畏懼這個白尋,福王世子被揍,皇帝也沒拿他怎麽樣,等於是被白揍了一頓,周王想找他的茬,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個白尋並不是軟柿子,想拿捏他可別像周王一般,整人不成反惹一身騷。
本來朱常滂不跳出來找事,白尋就準備撤了,但他這麽一跳出來,他還真的不得不裝模作樣地派兵馬去查了。
白尋大手一揮,一隊人馬就衝進驛館,弄得雞飛狗跳,重點查的卻是潞王的天字號房間,白尋可是親自查潞王的房。
倒也沒查到什麽,倒是查到了一名可憐兮兮的美少女。
那少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您是不是欽差白尋白大人?”
“正是本官”白尋道。
少女一路逃難,當中自然也聽過不少白尋的事跡,敢於懲奸除惡,而且據傳他連潞王的小舅子都殺過,根據他人的描述,她也大概清楚白尋的模樣和年紀,所以這位美女一見到白尋,就如同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一般。
天謝地謝,讓她真的遇見了白尋。
少女大喜,“大人救民女,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嗯?竟有此事?”白尋眉頭一挑,好啊,這一次有潞王的把柄了。
潞王臉色大變,“哪有的事,她是我的愛妃,你休得胡言。”
“是嗎?”白尋看了看這美少女,這名美少女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令人憐惜。
他相信女孩說的定然是真的,至於潞王,身為王爺,隨便抓個女子來也不算什麽事。
少女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村子發了瘟疫,十室九空,我是逃難出來的,被王爺半路給抓了,大人,我並不是什麽王妃,我也不想當什麽王妃,大人救救民女。”
少女不停地磕頭。
白尋將她扶了起來,“你放心,有本官在,本官豈能容得下強搶民女的事發生。
他看向朱常滂,“潞王殿下,你還有何話說?”
“本王……”朱常滂臉色鐵青,“休得胡言,白尋,本王勸你別多管閑事。”
白尋笑了笑,“此事本官還就管定了,潞王殿下,此人,你是放還是不放?”
“不放”朱常滂道。
白尋拿過彤兒手裏的尚方寶劍,拔出劍來,劍就擱在了朱常滂的肩膀上,“潞王殿下,你認識這支劍吧?這可是皇上賜給本官的尚方寶劍,你犯了強搶民女的死罪,我用這把劍殺了你,你覺得我敢不敢?要不要試一試。”
白尋說得風輕雲淡,可朱常滂已經感覺到白尋濃濃的殺氣,當時腿就有些軟,白尋可是殺人不眨眼啊,人稱殺人狂魔,要真死在他劍下,那就劃不來了。
朱常滂的嘴唇抖了抖,怒目而視,“白尋,你真的要管此事?”
“看我的嘴型,兩個字,沒錯。”
朱常滂咬了咬牙,狠狠地瞪著白尋,他相當憤怒,可是劍已到他脖子上,隻有此人一劃,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