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贖李香君,怒殺曾氏
嘿,她如此心黑,居然還是為了宋紫煜好,她這樣的話,騙傻瓜差不多,騙她這個才女顯然搞錯了對象。
秋水閣上一任頭牌,宋紫煜是知道的,男方是個大官,結果這個楊媽媽為了巴結此人,分文不收,反而倒貼了嫁妝,到了她這,一張口就是三萬兩,這明顯是欺負白尋無勢罷了。
白尋雖然亮出了欽差的身份,但那又如何,是要被派到河南的,那裏兵荒馬亂,三災並起。
他有沒有命回來還是個問題呢,對秋水閣不會有什麽幫助的,也不會有多大的威脅,她就沒把這個欽差大臣當回事,所以楊媽媽就要狠狠地宰他一刀了。
白尋歎了口氣,本來這個楊媽媽在支持治瘟救災上做了點貢獻,他不欲強壓,但如此黑心也實在是令人反感,且不說宋紫煜為她賺了多少王,就說這贖身價實在是太TMD不合理了,三萬兩?
你知道如果這三萬兩用來犒賞軍隊,能提高部隊多少戰鬥力嗎?能減少多少傷亡嗎?
哼,黑心老鴇如此心黑,既然你不義就別怪我不仁,有尚方寶劍在手,小爺不拿來狐假虎威,也浪費了不是?
白尋咳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道:“我出這麽多。”
楊媽媽一愣,“一萬兩,開玩笑吧,還價也不是這麽還的,那絕對沒有可能。”
白尋搖了搖頭,“你猜錯了,再猜。”
楊媽媽臉上的表情精彩起來,“莫不是十萬兩?哈哈,白大老板還真是豪氣。”
“你又錯了。”
“一百萬兩?”
“你想得美。”
楊媽媽臉色黯淡下來,“一千兩?”
“不不不,楊媽媽,都錯了,我說的是一兩。”
“什麽,一兩?”楊媽媽先是震驚隨即變得異常憤怒。
“白公子,你不會是腦子有病吧?一兩想贖我們這兒的頭牌,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頭牌不要一萬兩、二萬兩的,宋紫煜可是頭牌中的頭牌,秦淮八豔之首,三萬兩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白尋也不生氣,風清雲淡地笑了笑,朝身後的彤兒使了個眼色。
這丫頭一直就氣鼓鼓的,要不是相公拿不讓她跟去北方來威脅她,這個忙她肯定是不會幫的,哪有媳婦幫著相公納妾的?
但為了能跟著她,她也隻好委屈一下了。
彤兒上前,拿起懷中的尚方寶劍,把玩了一番。
“相公,你說這尚方寶劍會不會比戈大人那柄寶劍割起人頭來更利索一些呢?”
白尋笑了笑,“皇帝賜的,自然不是戈大人的寶劍可比了,按我說,這柄劍割人頭如割蔥,不信你可以試試。”
“是嗎,那彤兒可真要試一試了。”彤兒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楊媽媽被這小丫頭的目光嚇得倒退,雙腿一軟差點跪了,是她,是她砍了李氏和趙氏的腦袋,據傳,這小丫頭砍頭時眉頭都沒皺一下。
“什麽,尚方寶劍?該不會是假的吧?”楊媽媽懷疑道,尚方寶劍豈是什麽人都能有的?就憑這個廢物紈絝嗎?他也配?如果冒充尚方寶劍,那可是殺頭的罪名。
“冒充?我不知道你是眼瞎還是心瞎,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不是尚方寶劍,我家相公可是欽點的欽差這還能有假?”
楊氏端詳起來,劍鞘一麵刻著騰飛的蛟龍,另一麵刻著展翅的鳳凰,手柄還有尚方二字,她沒見過尚方寶劍,但也聽說過,這不是尚方寶劍是什麽?
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尚方寶劍,上斬昏君,下斬群臣,具有先斬後奏的權力,而且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大膽,見尚方寶劍,如聖上親臨,楊氏安敢不跪?”彤兒大喝一聲,氣勢驚人,就如同驚雷一般。
楊氏的雙腿早就發軟了,聽她這麽一喝,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欽差大人饒命啊,可是老身不過是一老鴇,你不會拿著皇帝禦賜的寶劍來殺我一個老鴇吧?豈不站汙了此寶劍?”
白尋依然是雲淡風清,笑了笑,說道:“但如果是通敵叛國之罪呢,那就值了。”
楊媽媽臉露恐懼,這種罪名完全是可以造的,比如在殺了她之後,偽造幾封通敵信件就可以了,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誰會去追究呢。
她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彤兒拔出寶劍,頓時寒光刺眼,她有意無意地放到楊氏的肩膀上,“一兩銀子加你這顆人頭,夠不夠贖宋紫煜呢?”
“夠夠夠,完全夠了。”楊媽媽渾身如篩糠一般,生怕一不小心,腦袋就被割掉了。
“那就結了。”白尋扔下一兩碎銀,“快把賣身契交出來,你也別覺得吃虧,如是幫你賺了幾萬兩吧,怎麽的你都是賺,最後人要走了,你還將她賣三萬兩,簡直豬狗不如。
如此黑心也是會天打雷劈的,還有,在一個遙遠的國度,一文王買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的事都存在的,你一點也不虧。”
白尋說的自然是後世的,一元王買一個百億公司的事。
楊媽媽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隨便拿個幾千兩幾百兩也好啊,一兩,這純屬於是羞辱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可在那寒光閃閃的尚方寶劍之下,她也隻能認栽,再違逆,隻怕那女魔頭真的會砍下她的腦袋,腦袋沒了,再多王又有何用呢?
楊氏戰戰兢兢地拿出了賣身契,宋紫煜搶過來,看了看,當場就在燭火上點著了,化為灰燼,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而且很快就會嫁入白家,與她的心上人白尋共築甜蜜美滿的幸福。
此時她的臉上容光煥發,神情羞喜交雜。
白尋派護院用轎子將宋紫煜帶回白府,這段時間以來,白尋也招了兩百名高手充當白府護院。
大華朝是禁止私兵的,然而護院卻是沒法禁的,豪紳、富商、大官僚哪個不招些護院保護他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呢?
再說了這些護院拿上武器是私兵,放下武器跟家丁下人沒什麽分別了,所以朝廷對大戶人家請護院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要不太離譜就可以了。
帶走宋紫煜後,白尋並沒有回去,而是帶上些護院和彤兒轉身去了媚香樓。
李香君自從得了白尋那首《雪花的快樂》那是日日夜夜地吟誦,越吟越喜歡,對白尋的思念也就與日倶增,她深知自己對白尋也情根深重了。
今日聽說白尋求見,又驚又喜,特意梳妝打扮一番,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良久才姍姍出來見客。
“白郎,你終於來了。”李香君麵對著心上人,聲若蚊蠅,含羞地低下了小腦袋,但還是掩飾不了她心中的喜悅。
“嗯,尋奉皇命,不日就要前往河南就任治瘟救災總指揮一職,可走之前,尋放不下你,敢問,香君姑娘可願尋為你贖身。”
李香君聽到此言,幾乎是心花怒放了,但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吧?她強壓住自己內心的喜悅,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那緋紅的小臉兒幾乎要滴出水來,答非所問道:“哦,你就要走了?”
“嗯,香君可否願意?”白尋重複了一遍。
李香君羞赧地低下了頭,微微地帶著笑容,輕輕地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我願意。
“那事不宜遲,去請媽媽吧!”白尋可沒有那麽含蓄,他得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