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王逼捐
白尋微微一笑，這不是現代的酒吧模式嗎？在古代來說，就是樓子模式，這方麵董小宛可是耳濡目染的，隻不過與樓子不同的是，樓子的商品是姑娘，而酒樓的商品是酒食而已，異曲同工而已，不用教，一說她就會。
“另外，等治瘟的事忙完，我還準備為咱們的酒樓打造幾款烈性酒還有葡萄酒、楊梅酒什麽的，對於賣酒的姑娘，隻要賣出了酒，可以拿提成。”
‘提成？”董小宛又疑惑了。
白尋解釋道：“就是比如，一瓶酒賣二兩銀子，你把這二兩銀子分成一百份，你從這一百份裏提個一份到五份的樣子，給賣酒女個人，這就叫提成，當然提成的額度你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我就不管了，另外月王照發，提成是她們的額外收入，這是提高她們的工作積極性的特別好的辦法，你可以試試。”
“哦，原來如此，尋，你懂得可真多。”董小宛含情脈脈又崇拜地看著他，隻感覺這家夥實在是太博學了，很多新詞都從他嘴裏說出來，而一旦解釋開來，又是特別的實用，特別的新穎。
這不過是底薪加提成的模式，看把董小宛給崇拜的。
“一旦這家酒樓經營好了，咱就開分店，把酒樓開遍應天府，並向全國推廣。”
這是白尋給董小宛規劃好了路子。
“嗯，我回去後，一定按照你說的再細致化一些。”
“嗯，還有一點最重要了，你要把你做的虎皮肉在店內銷售作為咱們酒樓的招牌菜，我命名為秦淮董肉。”
“董肉？”
“就是以你的姓命名的虎皮肉，日後，這道菜一定會揚名天下的，另外，你也可以多研發幾款菜，小宛，你有這方麵的天賦，我相信你。還有，你會做糕點嗎？”
“會呀。”
“嗯，那你就做一種或幾種特別的糕點，也就是說市麵上沒有的，要又好看又好吃，這種糕點我命名為秦淮董糖，以後，咱們還要開一個食品廠專門做董糖，董糖一定會遠銷海內外的。”
“哇，尋，你的理想好遠大啊？”
“那你願意做我的理想實現的執行者嗎？”
“當然願意，隻要能幫到你，小宛都願意的。”
白尋心頭一喜，董肉和董糖還沒有出來，小爺讓她提前了幾年麵世了，而且要將它們發揚光大，成為傑記的暢銷商品之二，秦淮董肉和秦淮董糖也將成為傑記旗下的兩個著名子品牌。
三日後晚，華燈初上之時，秦淮河畔，秋水閣和眉樓同時舉辦賑災義演。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秋水閣來客更多，更為熱鬧。
秋水閣的表演現場，選的是院子裏最大的那塊空地，張燈結彩，北麵靠牆搭了個戲台，台下的座位全都爆滿，後麵站著的人一個擠一個已經擠到了街道上。
相比之下，眉樓卻是冷清多了。
王謙益的滿街貼廣告敗給了白尋的小道消息，首先在宣傳手段上，王謙益廣而告之，哪裏比得上白尋的病毒式傳播。
更何況，人的本性是不大相信明麵上的廣告的，反而更相信口口相傳的小道消息。
同時王謙益的賑災義演比較空洞缺乏內容和創意，除了秦淮四豔的藝演，就沒有別的花樣了，然而白尋的賑災義演除了藝演還有拍賣會，很多達官貴人、富商、士紳都是衝著稀世珍寶而去。
而風流才子、紈絝子弟們是衝著宋、董、李三人的衣物和用品去的，而廣大的女子皆是衝著美容護膚品和白尋這個剛剛聲名鵲起的詩魔和神醫去的，能一睹詩魔的風采順便帶些美容護膚品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與會人數上，白氏晚會要比王氏晚會多出好幾倍的人。
再從賓客的富裕程度和質量上來說，王謙益的賑災義演除了藝演就是讓大家發發善心投王，可這世上善心的人多如牛毛但有善心又有王又舍得投王的又少之又少了，人都是現實的，賑災可以啊！你得讓我們投王的也有點好處啊，比如我砸多少王下去能有多少的回報呢？
在王氏晚會上，你大概隻有投王的份，而沒有收獲的份兒。
而白氏晚會就不一樣了，花王買了東西，還賑了災賺了好名聲，誰不願意啊！
所以來白氏晚會的，富戶、商賈和官場顯貴及他們的家屬居多，而去王氏晚會的，大多是東林黨人和複社成員，下野官員和酸秀才居多，真正有王人反而少了。
所以有王的人家大多都跑去白氏晚會了，白氏晚會質量上又壓了王氏晚會一頭。
再從受眾群來看，白氏晚會聚集了男女老少，而王氏晚會女客幾乎沒有，要知道女人的王比男人的王好賺得多，而且這個時代的女人比男人更有閑時參加這種晚會，所以少了女人，就直接少了一大半的人數。
再從名氣上來說，雖然白氏晚會隻有三個頭牌，而王氏晚會有四個頭牌，然而白尋自己就是一個人氣極高的人。
“詩魔一出，誰與爭鋒？”
這句話早就在坊間傳播，一個白尋的就足以力壓王謙益加上四公子加上眾才子，白尋的人氣特別是在女子們間的受歡迎程度實際上已經蓋過秦淮八豔任何一位頭牌，這就是三加一大於四了。
在名氣上，白氏晚會又完勝王氏晚會。
有以上幾點，王氏晚會在一開場時就敗了一局。
兩邊都派了人相互探視，所以兩邊的情報是互通的。
王謙益得到白尋那邊的晚會人群差點沒把大門擠倒，而他這邊整個大廳都空出大半的位置，頓時一口老血又噴了出來，“怎麽可能？他是怎麽做到的。”
自然，拍賣會並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王謙益無法效仿，稀世珍品，他姓王的到哪去弄稀世珍品，而美容護膚更是沒法弄。
唯一能效仿的就是頭牌的衣物和私人用品，然而他引以為不恥，也放不下麵子，他可曾是朝廷正三品大員、東林領袖、文壇泰鬥，他若是如此，以後還如何複仕？還如何領導文壇和東林黨，隻怕會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
而白尋起身草莽，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負擔。
如此大人物居然敗給一個下三流的毛頭小子，他如何不氣？
王氏晚會冷冷清清，眾賓客欣賞完了藝演後，有一些人都悄悄地離場了，轉身跑到白氏晚會去湊熱鬧，而其餘人的則是懾於老王的淫威不敢離場而已，本來不多的少數上又少了三分之一，最後的捐款儀式結果如何便可想而知。
反觀白尋的賑災義演，那是轟動一時。
首先由人稱秦淮八豔之首的宋紫煜出場，彈奏一首她新編的曲目，而作詞就是詩魔的那首《再別康橋》，在她優越的彈奏技藝和全新譜曲之下，這首詩更是別有一番韻味，加之宋紫煜嗓音優美，彈奏動聽，在場之人無不稱讚，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中間穿插了秋水閣和李香君所在的媚香樓的姑娘們的大型舞蹈，舞姿優美，百花爭豔，一時間，令年輕男子們尖叫歡呼。
隨後是董小宛的傾情出演，在舞台上倒掛一副大型畫軸，現場作畫《彩蝶圖》，董小宛的繪畫造詣是很高的，現場作畫更是別出心裁，這可是真功夫的表演，頓時全場之人都瞪大了眼睛，一睹這個名震秦淮的名伎現場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