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侯爺他區別對待
“摔倒了就再爬起來,誰騎馬不是這樣的?隻有勇於嚐試,你才能突破自我。”
他一本正經說教。
可卻把自己懷裏的人保護的好好的,就連對方稍微歪一下身體,都會立刻攬著腰拉回來。
“是。”
李厚青心底有一絲絲的失望。
沒想到侯爺會那麽在意自己懷裏的男寵,在意到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於是,他加速飛馳。
眼底劃過一絲陰暗。
那兩人親密接觸,仿佛還在眼前。
不拚一次,怎麽對得起自己。
重心不穩,眼看著身形隨風搖擺著……
“情況好像不大對……”
葉傾是看著他搖搖欲墜,好像要掉了。
是不大對。
古岩微眯著眼。
他這馬術,未免也太差了點。
所以前邊有個斜坡,他會不會摔死啊?
他猶豫了片刻。
“若是李侍郎在侯府出事,隻怕外界要傳言,侯爺您殘暴凶狠了。”
葉傾微眯著眼,又不知道在算計什麽了。
“哼……”
古岩他不屑冷哼一聲。
但眼看著人真的要被甩飛出去,他急忙上前。
後來,就是他徒手接住了已經飛出去的李厚真,從半空到落地,旋轉了很多圈。
然後,李厚青真的滿眼都是這個很強大的男人了。
“侯爺,是下官無能……”
“馬術不好,就慢一些。”
古岩一落地就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衫。
……
不是你讓我快的嗎?
“是。”
李厚青想反駁,有千言萬語。
但對他的‘訓斥’又很容易就接受了。
“行了,去歇歇吧。”
免得一會兒又要我救。
古岩擺擺手,衝著葉傾走過去。
那裏有個更笨的,連騎馬都不會,也不知道要教多久。
“是。”
李厚青他又有一絲絲的失落了。
更笨的那位連馬都不會騎,此刻的她抓著韁繩,雙腿不敢動彈。
赤峰它在緩緩前行,葉傾就在祈禱,可千萬別加速。
一加速,她可就完了。
一切都好好的。
可突然,青青草原上的風很大,吹的她人差點兒掉下去,本能的拽了一下韁繩,然後赤峰收到了訊號,頓時如脫韁的野馬,朝著那斜坡奔去。
葉傾隻感覺天旋地轉,屁股還疼,整個人在馬上暈頭轉向的,一點兒半分沒有。
就連她想呼救,都找不到古岩了。
這下,輪到她慘了。
而且,古岩沒在視線範圍內。
所以當她人從馬上飛出,要從山坡上一滾到底時,真的沒抱任何期望。
可誰想到有的人就是會憑空出現呢?
葉傾眼看著自己的臉要和青青草原來一個親密接觸,卻忽然被人抱住了頭,攬住了腰。
就好像突然被一隻很大很大的熊抱住,她隻感覺到背部接觸綠草,而麵部是壓在大黑熊身上的。
就這麽一路滾了下去。
到了坡底,還來回晃悠三圈。
還活著啊。
葉傾暗鬆口氣。
“葉傾。”
突然有人叫她。
那麽嚴肅,那麽鄭重,還有些惱怒。
都這麽久了這是第一次聽到他叫自己全名。
她抬頭,目光迎上去,就隻見他臉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又細又長,應該是被草割到的。
還有那亂糟糟的頭發。
他看上去很狼狽。
嚇得葉傾趕忙下去,不敢再壓著他。
“侯爺沒事吧?”
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中。
“死不了,就是白白受這無妄之災,不爽。”
古岩沒好氣的道。
所以他就從不喜歡教人騎馬。
救來救去的,是真的很麻煩。
然後葉傾就一副很抱歉的樣子。
古岩看了她兩眼,由衷歎口氣。
這小太監是個麻煩啊,瞧那細胳膊細腿的,真的連李厚青都不如。
他嫌棄他,嫌棄的很徹底。
沒多久,古叔與另一個護衛就趕來了。
“先生沒事吧?”
古叔立刻撲到葉傾麵前。
明明臉上有傷,還折了腿的是侯爺,可他眼底隻有完好的葉傾。
“侯爺救了我……”
“侯爺,先生並非您軍中那些士兵,皮糙肉厚的,受得起折騰。”
下一秒,古叔就一臉不喜要訓斥。
“行了,本候這不是舍命相救了嗎?”
古岩皺著眉,極度不喜歡聽到這番言論。
“那還不是你害的?”
古叔瞪著眼珠子,把人扶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有什麽?哪有騎馬不摔跤的?斷胳膊斷腿,那是常態。”
他好無語啊。
那表情好像就是他一不小心弄破了古叔的瓷娃娃。
“那您還舍命相救?”
古叔等待他說完,涼颼颼的來了一句。
既然要人家受傷,那你救什麽救?
剛問完,空氣突然安靜。
一旁的護衛完全就是個隱形人。
可隱形人此刻的想法和古叔是一樣的。
“你看她那身板,不是經不起造嗎?”
愣了片刻,古岩沒好氣的道。
於是他被迫承認葉傾的確是個瓷娃娃,要好好保護。
否則怎麽解釋自己舍命相護呢?
“是在下冒失,笨拙,此番,多謝侯爺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您。”
葉傾感覺到氣氛怪怪的,體會到了侯爺的口是心非。
隱藏著自己那顆有些悸動的心,非常雅正的行了一禮,極其淡定的結束這一翻爭論。
於是,都如此了,無法再賽馬,隻能打道回府。
李厚青眼看著侯爺為救男寵滾下山坡,看的心驚。
可想到方才侯爺也救了他,心底平衡不少。
所以回去後就規規矩矩回家了,並未多添麻煩。
而那一刻,古叔覺得這小白臉還是有些順眼的,畢竟,還知道進退。
一回府,古岩就自行將脫臼的大腿接了回去,再固定好,褲腳拉起,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可是葉傾有些愧疚。
“侯爺,我會自己學騎馬的,隻是暫時參加不了侯爺要辦的賽馬了,所以這次,請讓我做裁判吧。”
她就當個後勤,也挺好。
“那就不辦了。”
古岩可從有過辦賽馬的想法,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什麽?”
但他這會兒這麽一說,太像是要為葉傾延遲賽馬了。
他一想,也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本侯腿折了,還怎麽比賽?”
“您若是參賽,那結果就毫無懸念了,侯爺您怎麽能以強淩弱呢?不如就讓其他世家子弟發揮發揮,您這次就做一名觀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