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任發被咬
“多麽完美的身體啊!”
鍾無命緩緩睜眼,綠色的瞳孔內滿是笑意。
這具身體和他靈魂的融合度極其的高,甚至比起原來的身體也不遑多讓,這種掌控全身的感覺就好像這具身體本身就是一具空殼隻等外麵的靈魂入住一般。
短暫的喜悅後,鍾無命快速的收斂心神。
任家父女的血近在咫尺,他不能再失敗了。
想到這裏,根據腦海裏的顧勇的記憶,他朝著任府內院的方向看去。
……
“那小子剛剛出去了,快抓緊時間!”
四目道長強忍著疼痛低聲道。
他能夠感覺到體內法力流轉的速度再次降低,這樣的情況,就算使用最低級的法術都非常困難。
“知……知道了。”
任發忙的點頭,然後繼續低頭咬著綁著四目道長手的繩子。
不得不說,這繩子還真他娘的緊,任發作為任家鎮的有錢人,牙齒也算保養的不錯的了,但是一口上去,那一對門牙差點沒疼的掉下來。
“任老爺,好了嗎?”
“快……快了。”
“什麽快了能說給我聽聽嗎?”
兩人正低頭竊竊私語之際,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來。
誰?
四目道長和任發狐疑的抬起頭,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剛剛是你在說話?”
“我幫你咬繩子呢哪裏有嘴說話?”
“那是婷婷?”
兩人一問一答間,紛紛將目光看向任婷婷。
任婷婷同樣也看著他們,不過眼睛瞪的老大,一張俏臉上急得不得了。
“婷婷?”任發忍不住問了句。
任婷婷依舊不敢說話,而是目光瘋狂的向這任發的身後示意。
這是……
任發看著女兒著急的模樣試探著向後看去。
下一刻。
四目相對。
“我地媽呀!”
任發猛的向後一倒,嘴上沾著的繩子絮,一張包子老臉嚇得慘白,差點沒把心髒病下出來。
“爸爸!”任婷婷擔心的喊道。
“哈哈哈哈!”
倒是來人,仰著頭大笑起來,接著笑聲一收,再次直直的看向四目道長一行人,特別是看著任家父女的時候,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露出滿滿的渴望。
“喂,我怎麽覺得顧勇這小子看著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四目道長側頭對著任發道。
“啊?”
好不容易平複下心跳的任發又緊張起來,看著四目道長道:“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可能是……”
四目道長還沒說完,對方卻是直接將他打斷道:“四目道長,師從於茅山一脈,林九師弟,一手趕屍術聞名於廣西,看家功夫乃是請神術,我說的可對?”
“你小子怎麽會知道?”四目道長震驚的看向‘顧勇’。
要知道,請神術乃是他壓箱底的術,除去九叔和江銘還有茅山的一些師兄弟知道外,他幾乎沒有在外人麵前使過,這人是怎麽知道的?
“哈哈哈,好問題。”
‘顧勇’背著手,圍著任發和四目道長三人踱步,氣質透著一股子老成,和之前顧勇身上露出的尖銳截然不同,四目道長也是沉悶不說話,諾達的任府內院透著一股子的壓抑。
忽然,‘顧勇’步子一停,接著開口道:“四目道長,這裏。”
‘顧勇’用手指了指腦袋道:“我們雖然沒見過麵,但是這小子的記憶卻告訴我了。”
“你不是顧勇!你到底是誰?”
四目道長瞳孔一縮,立刻警惕起來。
從這小子進來開始,他就覺得這人透著一股子的說不出的邪異,讓他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說不上來,現在看來,這小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奪舍了。
如果一個人光靠著變化之術,那很容易被人識破,但是如果被占據了肉身,那麽從本源上,就算是有修為的人也都難以察覺。
還有就是,能夠使出奪舍之人,要麽就是修為築基期以上的老怪物,還有就是用了特殊的術法。
這些,他暫時還看不出來,這種猜不出對手底細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思慮之間,‘顧勇’也懶得廢話了,幹脆腳步一住,然後深深拱了拱手道:“在下不才,前二十年添為任家鎮風水陰陽先生,如今嘛……”
聲音一拖,然後接著道:“正道之敵,僵屍之身,散修鍾無命。”
“你是鍾無命!”
四目道長震驚了。
可聽師兄說,這鍾無命不是和任發他老爹融合了嗎?怎麽現在又奪舍了顧勇?
難道……
仔細一琢磨,四目道長好像又想明白了一些,再次抬起頭冷笑著看向鍾無命道:“我說誰呢?原來是喪家之犬啊!”
“要不是那條該死的大黑狗,我怎麽可能會拋棄任威勇的肉身!你……”鍾無命又急又怒,但說到後麵,他忽然又停了下來,轉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四目道:“你就不怕我怒極殺了你?”
“嗬嗬!正邪對立,搏鬥終身,我四目要是皺了半個眉頭我就不是茅山弟子!”冷笑兩聲,四目道長直勾勾的看著鍾無命,那眼神,竟然讓鍾無命莫名的有些發毛。
可轉念一想,這家夥不過是他的階下囚,有什麽好怕的。
想著,鍾無命也懶得和四目廢話道:“哼!你也就現在嘴硬一下了,等我吸了任家父女的血,定要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話落,也不等四目道長開口,朝著四目道長虛空一抓。
糟糕!
四目道長暗道一聲不妙。
任發則是忽然怪叫一聲,便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力道給拉的騰空起來然後朝著鍾無命飛去。
“四目道長,救命啊!”
“鍾無命,你給我住手!”
四目道長大吼道,可鍾無命卻是冷眼看著他,手下動作不減。
現在是吸食任家父女血的最佳時機,要是再拖下去,等到那條大黑狗一到……
一想到大黑,鍾無命就感覺到背後發涼。
那他媽哪是一條狗啊,簡直就是一頭怪物!
想也不想,等到任發的脖子被他狠狠捏在手裏,鍾無命直接將任發一提,張嘴就咬了下去。
刹那,兩顆森白的僵屍牙瞬間破開了任發的皮膚,隻是傷口處鮮血還未溢出便被一股詭異的吸力給拉了回去。
任發也感覺到身體內血液飛速流失,雖然並未感覺到脖子的痛楚,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發的渾濁。
“我……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