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再見南初
沈梔去更衣室換了常服,背起包,說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待會兒還要頒獎留影呢,你去哪兒啊?”
連欣欣連忙拽住她,剛才沈梔跳的舞引起那麽大的轟動,第一名肯定是她的呀。
得獎的前三名,翟野會親自頒獎。
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光輝時刻啊!
“忙著見未婚夫。”沈梔嘖了一聲:“獎你們幫我領了。”
說完,她揚長而去。
留下默默無語的陳欣欣等人。
忙著見未婚夫……
她們怎麽覺得吃了一嘴的狗糧呢?
……
沈梔出了校門口,往左邊走了不到三十米,就看到路邊停著的霍謹言的車。
她打開後座門,坐進去。
霍謹言雙腿交疊坐著,腿上放著筆記本,屏幕上還放著沈梔在迎新晚會上跳舞的視頻。
看到沈梔,他將筆記本合上,微微側過臉,看著她。
因為要上台演出,她今天化了比較濃的妝,眼皮上的大閃片,在光線昏暗的車廂裏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雙頰腮紅微醺,比往日不施粉黛的模樣,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風情媚態。
沈梔望著他,眨了眨眼。
“霍先生,你已經目不轉睛看了我一分鍾了。”
“啊。”霍謹言笑了聲:“我家未婚妻這麽好看,看一輩子都不夠。”
坐在前麵的霍風霍雨默默無言,身為單身狗的他們,真是造孽啊。
“開車,回淺水灣。”
“是。”霍風發動車子。
霍謹言掏出一個化妝包:“把妝卸了,你臉上的化妝品很差,傷皮膚。”
妝容是專業的老師化的,化妝的東西也是他們的,其實也不算太差,也是中端牌子,比一般晚會用的劣質化妝品好多了。
但是霍謹言還是覺得太差了,對沈梔的皮膚不好。
沈梔瞅了眼化妝包,裏麵化妝的卸妝的護膚品之類的都有。
比一般女孩子的化妝包,都還要齊全。
“你幫我卸。”
沈梔靠著座椅,懶洋洋的說道。
霍謹言拿出眼唇卸妝水,浸濕了化妝棉,輕輕附在沈梔眼皮和唇上。
五秒後,取下來,沈梔眼部的眼影和睫毛膏等髒東西,卸得幹幹淨淨。
唇部的口紅也全部卸了下來。
沈梔就靠著座椅,任他擺弄,他動作輕穩又熟練,很快,沈梔臉上的髒東西全沒了。
沈梔感受著霍謹言拿起護膚品往她臉上擦,還附帶一係列按摩,手法比專業美容院的都好,舒服得她都快睡著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
“老實說,你為什麽懂這麽多女孩子護膚的知識。”
剛擦完護膚品,她臉上香噴噴的,說話的時候,都帶了一股子好聞的清香。
“這不是身為對象的自我修養嗎?”霍謹言攬著她的腰,有些濕潤的黑眸,看著她。
沈梔笑了:“霍先生這麽自覺,那我要給你獎勵。”
她湊近他的臉,唇輕輕落在他的唇上,故意左右蹭了蹭,然後輕輕咬了下他的唇。
霍謹言的眸子,一下就暗了。
凸起的喉結,快速滾動了一下。
她從他身上起來,靠著另一側車窗坐著,然後欣賞著霍謹言的表情。
霍先生揉著眉心,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也說不出什麽滋味。
他一向禁欲,可是到了沈梔這兒,她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讓他動情。
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挺禽獸。
就這時候,霍謹言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一接通,另一頭許淮書著急的嗓音便傳了出來:“霍謹言,沈梔跟沒跟你在一起?”
“在,怎麽了?”
“你趕快來南初這兒一趟,她突然暈倒了!”
“嗯。”
霍謹言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他掛斷電話,讓霍風開車去南家。
剛才許淮書的聲音那麽大又那麽急,沈梔都聽到了。
說起來,她也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南初了。
隻聽霍謹言說起,南初回京城了。
半小時後,霍謹言和沈梔到達南家。
霍謹言上前按門鈴。
“你們可算來了!”
門打開,站在玄關處的許淮書神色著急:“南初在二樓呢,你們快跟我上去。”
二樓,主臥房間裏。
沈梔跟著許淮書進入房間,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初。
她臉色是病態的白,眼眶下麵一圈烏黑,明顯沒休息好。
沈梔給她做了全麵檢查。
一旁的許淮書提心吊膽的:“她怎麽樣啊?”
“沒什麽大事,就是太累了,沒休息好才會暈倒。”
“可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經常昏倒,這可怎麽辦?”
“我檢查過了,身體機能沒問題,就是太累了,加上想得太多,心力交瘁下,身子承受不住,所以暈倒。”沈梔說道:“但是經常暈倒,就要注意了,要讓她好好休息,多做些補品給她吃。”
談話間,南初悠悠醒來。
看到霍謹言和沈梔,她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你們怎麽來了?”
剛醒,她的聲音有些啞。
“許淮書叫我們過來的。”沈梔回答道。
“麻煩你們了。”南初笑笑:“聽說沈梔你是今年的全國狀元,還考進了京大,恭喜你啊。”
“沈梔,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和她說一遍。免得有些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許淮書一想起就來氣,他時時刻刻都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天天看資料看到大半夜,每天就睡兩三個小時,身子怎麽可能不出毛病。
他是太關心南初了,但是說出的話,著實不太中聽,有些刺耳。
南初蹙了蹙眉。
“南初姐,你的情況確實不太好,我聽許淮書說你經常暈倒,長時間這樣,可不行,要注意休息。”
南初笑了聲:“別聽他胡說,沒那麽嚴重。”
“等你什麽時候倒下就起不來的時候,才知道嚴重了是不是?”
“要麽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別說話,要麽就離開。”
南初冷眼瞪他一眼,說話刺刺的,做給誰看呢?
許淮書臉色也冷了下來,下頜緊緊繃著:“你以為我稀罕在這裏待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