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逼沈梔退學
但就算有關係又如何?
徐菟被打的視頻都已經傳到家族群裏了,多少人明著暗著笑話他。
不將沈梔趕出京大,今後他還怎麽在京城混。
徐菟看到這麽多人,心裏已經有些怵了。
她扣緊手指頭,忍住心裏的害怕和慌張說道:“岑校長,我過來是為了演講稿的事情。”
“向潔同學嫉妒沈梔是新生代表,一直想讓沈梔在開學大典上出醜,所以她就指使我偷換了演講稿。”
“你胡說什麽!”
向潔尖叫!
這個賤人是瘋了嗎!
她哪來的膽子說這些!
“沒讓你說話,就別說話。”岑校長的視線冷冷掃過向潔,隨後又收回來,看著徐菟,說道:“你繼續說。”
徐菟顫抖著聲音,磕磕絆絆的將向潔指使她偷換演講稿的事情始末全部都說了出來。
每個細節都說得非常清楚。
聽徐菟說完之後,剛才還跳腳的向潔反而冷靜了下來。
就算徐菟親口指認又怎麽樣,演講稿是在她宿舍裏找到的,她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指使的。
她開始哭起來,捂著心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徐菟,你怎麽能這麽誣陷我!我看你家庭條件不好,家裏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我同情你,資助你生活費,讓你能夠靜下心學習。”
她痛心疾首:“我對你這麽好,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嗎?”
向潔故意加重了‘家庭條件不好’、‘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的字眼。
她說這些,就是讓徐菟掂量掂量清楚,得罪了她,他們全家都沒好日子過。
徐菟知道向潔是在威脅她,但是她也沒辦法了……
向潔太狠了,從一開始計劃偷換演講稿,就做好了讓她背黑鍋的打算。
她跟在她身邊,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如果她不出來指認,她就會背上處分,像她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會知道,對於一個窮人家的學生來說,背上處分有多致命。
“徐、菟?”
向父念著徐菟的眸子,泛著寒光的深眸盯著她,說話的時候,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拐杖。
“徐菟同學,有些話在沒有證據之前,是不能夠亂說的,不止會傷害你自己,還會累及家人。”
他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濃濃的威脅。
拐杖敲擊著地麵的聲音,像是石頭砸在徐菟心口。
後背都快要炸開了!
她的神情變得遲疑起來。
他們一而再的提起她的家人,她開始害怕,他們會不會真的對她的家人展開報複。
沈父都快被向家父女的無恥氣笑了。
威脅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娃娃,虧得他們家也算得上是名門!
他立馬護犢子的擋在徐菟身前,溫柔的說道:“徐菟同學,你不用怕,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就行,我們沈家也不是能夠任人欺負的。”
沈慕白也柔聲安慰著徐菟,讓她不要害怕,麵對向家父女這種人,越害怕,隻會讓他們越得寸進尺。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並不嘶啞,像是春日和煦的風。
莫名的,徐菟心裏的害怕,就因為他的話,消散了。
她想到沈梔說的那些話,心裏的底氣更足了一些。
是的,她不能害怕。
向潔就是蛇蠍,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事後一定會對她進行報複的!
她沒有退路了!
她從兜裏掏出手機:“我有錄音為證,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向潔沒想到徐菟這麽有心計,居然還在暗地裏錄音,她開始心慌起來,但又存有一絲僥幸。
或許徐菟根本就沒有什麽錄音,她這樣說都是故意詐她的。
可是錄音點開,她和徐菟的聲音傳遍房間裏,她心裏一絲的僥幸也被粉碎了。
“向潔同學,你還有什麽想解釋的嗎?”
岑校長麵色沉沉,眼裏充滿著不喜。
沒有人會喜歡品行不端,甚至能夠稱得上惡毒的人。
向潔這樣的人,甚至都不配留在京大。
“我……”
向潔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錄音是鐵證,容不得她再狡辯。
向父臉色也不好看,本來他們是占據了主導地位的,但錄音已放來之後,他們反而成了理虧的一方。
向潔說不出個一二三,岑校長便問向父:“向先生,你也聽到錄音了,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麽?”
向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岑校長想怎麽處理?”
“既然雙方都有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兩人各記一次大過,寫五千字檢討,你們覺得行麽?”
岑校長詢問沈父和向父的意見。
沈父還沒說話,向父便開口了。
“岑校長,我話說得很明白,沈梔,必須開除。至於我女兒的大過,隨意。”
沈慕白抬起眼簾,有些冷:“向先生,您是選擇一定要把事情鬧大了?您的女兒先是偷換演講稿,後又故意羞辱亡母,您應該清楚,這些事情傳出去,吃虧受傷的,隻會是您的女兒。”
“你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
向父嗤了一聲:“你不用威脅我,別人怎麽說,我懶得管,但沈梔,一定要開除。”
“岑校長,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單論罪名,沈梔當街毆打同學的罪名大得多,隨便給她扯上一個狂躁症暴怒症,就能夠將她開除。我向家在京城的實力如何你是知道的,你要偏袒一個剛到京城,根基不穩的沈家,還是站在我這邊,您應該能夠選擇出來。”
向父話說完,岑校長的臉色徹底黑如鍋底。
以勢壓人壓到他頭上來了?
仗著自己是軍醫世家,在京城人脈頗廣,便想著能一手遮天不成?
他給他幾分麵子,他還真當自己是盤碟子菜了?
他岑參若是這麽容易被威脅,就做不到京大校長的位置了。
“向先生,我身為京大校長,必須做到不偏不倚,沈梔不能開除,至於您的女兒,是想繼續留在京大,還是退學,都隨您的便。”
岑校長是真的被氣到了,說話也不似之前那樣笑盈盈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岑校長是鐵了心要和向家為敵了?”
向父臉色驀沉,像是一條吐著蛇信子,隨時會咬人的毒蛇。
“向總可真是好大的威風。”
突然,有些嘲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隻見兩個穿著西裝的青年,大步走進來。
左邊的人麵色冷峻,右邊的人則雙手環胸,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嘲諷,挺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