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腦科專家
兩人重新回到座位上,霍謹言和沈梔明顯感覺到兩人氣氛有些不對勁。
南初的上衣扣子鬆了兩顆,沈梔看到了她脖子上戴著的香囊。
是她給她的。
隻是,藥效有些淡了。
“南初姐,你也喜歡香呀。”沈梔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嶄新的香囊:“那我送你一個唄,你戴在身上,對身子有好處的。”
許淮書冷哼:“沒見識,這可是風眠大師給的香囊,你做的那破爛玩意,你以為能比得上?”
南初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很少發病,除了還暫時不能劇烈運動之外,其他和正常人無異。
“你以後可別求著要。”
沈梔冷笑。
許淮書也冷笑:“沈小梔,真有那天,我叫你奶奶!”
服務員端著菜上來,大多都是沈梔點的。
沈梔看著一盤紅彤彤的小龍蝦,對霍謹言說:“我想吃小龍蝦啦!”
她還沒說,霍謹言就已經將手套戴上了。
聽到她的話,笑了聲,拿起小龍蝦,耐心的給她剝蝦殼。
他剝一個,沈梔吃一個。
場麵,極度虐狗。
“霍謹言,我也要!”
許淮書像是賭氣一般的說道。
霍謹言瞅他一眼,將剛剝好的蝦殼丟到他碗裏。
許淮書一口吃下:“我還要!”
“自己剝。”
霍謹言沒搭理他了,專心剝蝦殼後將蝦肉給沈梔吃。
這一頓飯,吃得最開心的,就是沈梔了。
許淮書則是吃了一肚子的火。
吃完飯,霍謹言和許淮書一起去停車場開車。
沈梔和南初在外麵等他們。
除了在麵對霍謹言和沈家父子的時候,沈梔一向話都很少。
南初也不是喜歡說話的人。
兩人便都沉默著。
不過並不會覺得尷尬。
殘陽如血,半邊天空,都成了血紅色。
沈梔突然大喊:“小心!”
南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梔一把拽到了身後。
而她剛才站著的地方,一根鐵棍重重落下!
一群像是打手一樣的男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手裏拿著鐵棍,招招凶殘!
沈梔出手同樣利落果斷。
這幫人明顯是練家子,沈梔雖然能對付得了他們,但是還要保護南初,是有些吃力的。
那些人顯然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戰鬥力這麽強,一男人被沈梔踢中腹部,倒在地上後,心有不甘,突然從懷裏抽出了刀!
在餘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沈梔目光一凝。
南初在看到刀的一瞬間,渾身都僵硬了,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渾身顫抖起來。
沈梔以為她是害怕,並沒在意。在男人的刀刺向她眼球的時候,她身子側開,右手抓住男人的手,狠狠一扭!
手被彎曲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刀無力的落在了地上,他整個人更是雙腿一軟,朝著沈梔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她一直牽著的南初,卻是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聲。
“啊啊啊!”
她失控起來,奮力的甩開沈梔的手,衝到了角落裏。
沈梔愣住,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失控。
而男人趁著她發愣的空檔,眼裏掠過一絲凶狠,完好的那隻手,抓起地上的匕首,朝她刺來。
沈梔反應過來,連忙閃躲,卻慢了一步。
尖刀劃過她的手掌心。
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沈梔臉色沉下來。
垂著的眉眼,多了幾分冷戾。
她一腳踢在他臉上,把他踢開。
然後一腳——
踩在他兩腿之間!
男人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沈梔又踩了兩腳。
現場的人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沈梔扭過頭,看向角落裏的南初。
她縮在角落裏抱著頭,嘴裏念著什麽,有些癡狂失控的。
“你怎麽了?”
沈梔朝她走去,蹲在她麵前。
“啊啊啊啊!”
南初尖叫著,兩手瘋狂地往前亂揮著,眼裏腥紅一片。
就在這時,霍謹言和許淮書快速跑了過來。
看到沈梔血淋淋的手,霍謹言瞳孔一縮。
猛地抓起她的手。
“沒事的,一點皮外傷。”
沈梔無所謂的說道:“倒是南初,不知道怎麽了。”
許淮書蹲下身,看著南初,聲音滾燙急切:“南初,你到底了?”
“滾開!滾開!滾開!”
南初尖叫著,忽然,又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像是喘息不過來一樣。
“咳咳咳……”
南初痛苦的捂著脖子,臉色越來越青白。
許淮書大驚,這是又發病了?
南初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這次,是受了刺激才會突然發病。
許淮書連忙將她脖子上的香囊解下來,放在她鼻翼間。
南初的症狀似乎有所緩解,但還是喘不過氣,難受得從喉嚨裏發出“赫赫”的氣泡聲。
香囊裏的藥效都沒得差不多了,自然幫不了南初。
沈梔歎了口氣,蹲下來,並且推開了許淮書:“你走開。”
她快速從包裏掏出煉製好的香液,倒出兩滴在南初的太陽穴兩側,又倒出兩滴在她的人中處和耳後方
許淮書大驚:“沈小梔,你別亂來!”
可奇跡般地,就在沈梔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南初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青白的臉色也有所好轉。
霍謹言看著沈梔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許淮書大喜,可下一秒,南初就一頭栽在了地麵上,陷入了昏迷。
沈梔眉頭蹙緊:“我懷疑她是腦神經出了問題,趕緊送去醫院看看吧。”
……
第一人民醫院。
急救室外。
許淮書著急得來回踱步,快要瘋了,恨不得直接衝進去。
霍謹言和沈梔坐在冰涼的躺椅上,沈梔的手,已經上完藥包紮好了,還好刀口並不深,沒有傷到骨頭。
良久,急救室門打開,一群醫生走了出來。
人民醫院最好的幾名腦科醫生都在這裏了。
“人怎麽樣了?”
見他們出來,許淮書連忙問道。
“我們發現,南初小姐得後腦長了異物硬塊,必須盡快取出來才行。”
“要開腦嗎?”
許淮書心頭一緊。
“必須是要開腦,才能夠將硬塊取出來,但是硬塊太逼近腦神經了,我們的能力可能不夠。”
稍有不慎,病人便會腦壞死,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在許淮書快要發火的時候,醫生又連忙說道:“在華國,恐怕隻有一個人能夠幫南初做這個手術。”
“名字!”
“第一腦科專家,雲峰。”
坐在躺椅上的沈梔,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