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解鎖一個新爸爸
“讓他們搜。”
“可是……”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但跟這些人鬥,關鍵就是要出其不意。”
刀疤男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眯起了眼,渾濁的眼神中驀地升起一股子狠厲。
“今天江靖川和我們之間,隻能是你死我活!”
組織老大的一番話,頓時讓手下們熱血沸騰了起來,他們互相對了對眼神,悄**的跟在江靖川這群人的身後,等著機會去偷襲。
因為刀疤男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被江靖川的人攔,因此並沒有下功夫藏人。
僅僅隻是十幾分鍾,江靖川他們就輕而易舉地找到關押孩子們的地方。
“在這裏!”
低沉的聲音驟然從門口傳來,短暫的光亮擠進了這處潮濕肮髒的角落,不過很快又熄滅了,驚得船艙裏的孩子猛一縮身子。
“快點找人。”
江靖川也是警惕性很高,察覺到身後的那些人蠢蠢欲動,吩咐自己人動作快點。
陌生的,夾雜著船艙外冰冷氣息的人來來往往,在這狹小的空間穿梭著。
所有人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而恐懼哭泣的時候,隻有蘇酥,睜得她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靖川看。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還是個大人?
嗯……長的還不錯。
蘇酥饒有興致的想著,甚至男人江靖川這一身強勢的霸道氣質,讓她不由得想到了蘇聿寒。
那個在商業圈摸爬滾打,雷厲風行的大哥,也總是會有這樣的威嚴,隻是麵對她的時候會很溫柔。
蘇酥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出神,直到一個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驟然出現在眼前,她才茫然的仰頭看過去。
男人硬挺的下顎線清晰明了,高挺的鼻梁就像是巍峨矗立的山峰,更襯得英俊不凡的五官立體,渾身都縈繞著一股子貴氣。
“小家夥,你不害怕?”
江靖川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在黑暗中看到這樣一雙淡然又滿是澄澈,毫無畏懼的眼神,竟然來了幾分興致。
等他靠近女孩身邊,更是發現了她跟周圍孩童的不同。
與其他人的萎靡驚懼不同,她看人的時候落落大方,似乎完全沒有被這樣壓抑的氛圍影響到分毫。
她的身上也很幹淨,沒有亂七八糟的傷痕,隻是沾了些汙泥,湊的近一些,甚至還能嗅到女孩身上獨特的奶香味。
“為什麽要害怕?”
“你們是來傷害我們的嗎?”
軟糯糯的聲音說不出的悅耳,最後的疑問語調輕微的上挑,聽起來竟然像是在撒嬌一樣,勾的人心底發癢。
江靖川笑得不可置否,隻是眼裏的興致更深了一些。
這小東西聲音軟軟的貓兒一樣,長的應該也很水靈。
周圍的環境實在是昏暗,但即便如此,看著女孩模糊的輪廓,還有那隱匿在衣服裏白皙的肌膚,江靖川腦子裏第一想到的,竟然是蘇酥的長相。
就在男人愣神之際,蘇酥已經悄然上前,湊到了江靖川的跟前。
回過神的江靖川眉眼一皺,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一步,然而蘇酥已經又上前了一步,歪著腦袋的模樣可愛的很,烏黑的秀發柔軟順直,像她本人一樣乖巧。
江靖川忍不住大手摸了上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頂,嘴角不自覺翹起一絲笑容。
這不比自家那個逆子聽話可人兒?
男人到時心滿意足的很,蘇酥卻不幹了。
她生氣地鼓起腮幫子,不過很快又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麽感興趣的玩意兒,就連江靖川摸她腦袋的事情,也忘的一幹二淨了。
“叔叔,這是什麽啊!”
也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於好奇和雀躍,江靖川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順著蘇酥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女孩緊緊盯著的是自己腰間的配槍,笑意更加深厚。
“這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然真的將這把槍放在了蘇酥白嫩的小手上。
“這東西叫槍,殺傷力很強的。”
蘇酥聽得很認真,看見女孩這樣一副嚴肅的模樣,江靖川不知不覺中,講的東西越來越多。
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麵前這個惹人疼惜的小姑娘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個黑影,正悄悄地朝著兩個人靠近著。
“要這樣握住把手,然後……”
江靖川很少有這樣的耐心,麵上的笑容還沒有收斂,就見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已經奮起,手裏正抄著一把大刀。
媽的,竟然搞偷襲?
江靖川抱著蘇酥艱難躲過了這一下,剛翻了一個身準備反擊的時候,那男人動作也很快,鋒利的大刀已經舉到了兩個人的頭頂,不消片刻就能落下,血濺當場。
蘇酥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想要他們性命的男人,大腦反應迅速,飛快躲去男人手中的配槍,然後直直地瞄準,最後。
扣動扳機。
“砰!”
血濺當場,隻是應聲倒地的人,換了角色。
手槍射擊時有著猛烈的後坐力,對於成年人來說根本無所謂,隻是現在執槍的人是蘇酥,一個年僅五歲的女娃娃,平時根本就沒幹過什麽重活,一雙白皙的小手嫩的跟豆腐一樣,哪裏遭受的住這種衝擊?
瞬間,劇烈的疼痛感從手腕處傳來,震得直發麻的手腕就像是被什麽炸了一下,隨即而來的,是密密麻麻,似乎蚊蟲叮咬的的疼痛感。
蘇酥沒有哭,隻是清秀的眉頭緊緊皺起,透著粉嫩的臉頰慢慢蒼白了下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江靖川也知道這樣的衝擊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確實是疼痛無比的,可他還是忍不住的驚詫。
隻是一個五歲的女娃娃,竟然能夠自己開槍?
再想到那個自家隻知道窩裏橫的兔崽子,江靖川隻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要是那小子的性格跟這姑娘換一換,他就能省不少心了。
“叔叔,你沒事吧!”
見眼前的小人兒疼到咬唇,竟然還能扭頭關心自己,江靖川的心裏一暖。
果然,隻有生個女兒,才能有這麽貼心的小棉襖。
緊要關頭,江靖川已經生起了再要個女兒的心思。
隻是身後來偷襲的人越來越多,江靖川即便是再關心蘇酥的傷勢,也已經分不出多餘的心思。
在一幹瘦弱的孩童中,江靖川很快就找到了蜷縮在一角,已經發燒暈過去的江小北,皺著眉將人抱了起來。
髒兮兮的小孩很快就把江靖川的衣服弄髒了,男人陰沉著一張臉,眼神間滿是嫌棄。
果然還是女孩子好,幹淨。
不過他雖然嫌棄,在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江小北現在的狀況。
想到自己隻是匆匆一掃,就看到兒子身上那些猙獰可怖的傷痕,江靖川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手臂上青筋暴起,一副盛怒至極的模樣。
“敢傷我江靖川的兒子,你們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江靖川冷冷地看著已經帶人趕到自己跟前的刀疤男,語氣中滿是狠厲。
外麵風大,江靖川手指微動,用風衣互住了自己懷裏的江小北。
再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種,平時這混小子闖了多大的禍,他也沒有這樣往死裏打。
他心疼。
“說起來,這小子也不虧是江爺您的兒子,隨了您的性,脾氣傲的不行,打爛了多少棍子都不聽話。”
刀疤男嗤笑著說出這樣一番話,明顯已經是決定要撕破臉皮了。
這裏是他的地盤,船上也都是自己的人,真要是拚起來,結果不一定是他輸。
男人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在他心裏,自己的贏麵很大,少說也有六分。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麵前的江靖川眼神在聽到他的話以後驟然變得幽深晦暗,裏麵有一小簇火焰反複跳躍,是要發怒的前兆。
“前些日子我還好奇,這小畜生怎麽不鬧騰了?原來是染了病。”
“不給飯吃沒有水喝,生病了也要挨幾頓大,這樣的日子肯定不好受,您看啊,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刀疤男這樣的事情做多了,良心早就沒了,說起江小北的遭遇,甚至都還在笑。
江靖川也笑。
可是他的目光卻冷的嚇人。
“看來你還不太清楚,我的名號是怎麽來的。”
江靖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是已經預定了這一幫子的人結局。
刀疤男原本還以為男人是死鴨子嘴硬,剛準備嘲諷幾句,就見四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江靖川的人團團圍住。
他們手上都拿著槍,甚至連整條船,都已經被人裏裏外外的包圍,場麵一度很壯觀。
江靖川見男人愣神,沒有過多的廢話,一槍就把那個人渣射殺,隨即便退到了一處去。
槍聲此起彼伏,剩下的那些人僅僅抵抗了沒幾分鍾,就已經被人一槍斃命,然後統統扔進了海裏喂鯊魚。
他們在海上做了好幾年的違法勾當,最後也在自己經過的海域,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準備一下啟程回去,那些小孩兒下船以後就都安頓好。”
江靖川抱著男孩,轉身就要走,卻突然想起了那個女孩。
一個很有意思的女孩。
他頓住了腳步。
回憶起臨走前,女孩還小心翼翼的攥著自己泛紅的手腕,男人終於還是轉身,準備去看一眼那個女孩。
正巧這時,手下的人已經將被困多日的孩子們盡數帶了出來,其中一個容貌出眾的女孩格外顯眼。
女孩尚顯稚嫩的五官已經初露鋒芒,精致絕倫的五官隱匿在髒灰之下,卻依舊惹人注目,讓人一眼就能從人群之中與他人分辨出來。
江靖川叫人將女孩帶了過來,看到她依舊虛扶著手腕,心中更加確信自己沒有找錯人。
就在蘇酥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時候,男人已經手牽著自己,將她帶到身邊,一起離開了這個困了她多日的地方。
她其實是很有警惕心的,但也許是因為男人的手太過於溫暖,就連那一層厚厚的老繭都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蘇酥一時間竟然沒有拒絕。
以至於在回到陸地上以後,男人認真的看著他,說要將她帶回江家,認作女兒的時候,蘇酥也沒有拒絕。
蘇酥不是沒想過蘇家,可是一回憶起自己是被最親近的家人背叛和拋棄,她雖然小,但心也會抽疼。
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起碼這個男人也曾帶自己逃離深淵,而不是……
“酥酥,發什麽呆?”
江靖川輕笑著,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刮了刮女孩秀氣的鼻尖,語氣中滿是寵溺。
自從將蘇酥帶回了江家,並且認作自己的女兒,江靖川可謂是樂不思蜀,平時一個典型的工作狂,恨不得直接住在公司裏,對自家那臭小子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有原則的人,現在天天窩在家裏,隻對著蘇酥一個人竟也不覺得厭煩。
就連樓上,直到現在還掛著點滴昏迷不醒的親兒子,也早不知道忘到哪裏去了。
“酥酥是覺得無聊了?要不爸爸抱你去院子裏逛一逛?”
江靖川嘴上說著疑問句,然而手已經不容拒絕地放在了蘇酥的腰間,還沒怎麽用力,就將蘇酥一整個抱了起來。
他一般心滿意足的嗅著女孩身上的奶香,一邊又狀似不滿似的輕聲嘟囔。
“是這些日子吃的還不夠好嗎,酥酥身上怎麽一點兒肉都沒有?”
“陳媽,今天中午燉排骨,給酥酥好好調理一下身子。”
得了命令的陳媽應了一聲,隻是看向二樓的眼神越發同情。
小少爺估計怎麽也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老爺就已經變了心,估計連他這個兒子叫什麽名字都記不得了。
不過雖然心裏這麽想著,陳媽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甚至已經開始思量著晚上要做哪些甜點,畢竟酥酥小姐瞧著瘦,要多吃點好吃的。
沒有人能拒絕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尤其這小姑娘還嘴甜會說話,微微一笑,那深深的小酒窩簡直是要人甜到骨子裏去。
隻是蘇酥現在心情可就沒那麽愉快了。
這哪兒是男人陪著自己玩兒?分明就是她陪這個童心未泯的大男人做遊戲!
你說一個一米九大個兒,修長的身子躲在花園子裏,任誰誰找不到?
還有那排骨,它是補身子,那也用不著頓頓吃吧?她現在臉上的肉一掐一大把,江家人都是眼神不好,看不到嗎?!
看著麵前一臉“慈父”模樣的江靖川,蘇酥在心裏歎了口氣。
不過心裏還是暖洋洋的。
她年幼的時候在沈家待了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被蘇家的人找回來,然而剛到蘇家的那一段時間,也沒有體會過多少家人的溫暖。
反而是那個叫蘇茶的女孩一直欺負她,連帶著幾位哥哥,也對她愛答不理,十分不待見。
她之前總是想不明白,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將她帶回來。
她同樣不明白,對待蘇茶,那幾個人都能將她疼在骨子裏,可為什麽輪到她,就要經曆那些冷眼?
好在到後麵的時候,三個哥哥也給了她應有的寵愛,讓她後來的日子不至於難過。
隻是現在自己來了江家,對於江靖川這個第1個給她父愛的人,蘇酥雖然嘴上說著看不慣男人的種種行為,但心裏卻早就已經承認了這個人。
會在自己剛從那樣一個可怕地方出來的時候貼身照顧自己,會溫柔的給她講故事,會以父親的身份抱抱她,對她各種各樣的好。
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那麽不真實,明明幾天前自己還在那滿是腥味的船艙裏擔驚受怕,可是現在,竟然已經可以安心的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男人可舍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對她也是掏心窩子的。
江靖川又逗了逗跟前的女孩兒,眼神不再陰狠暴戾,滿是柔情的模樣讓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就是那位在道兒上呼風喚雨的江爺。
經過這些日子跟蘇酥的相處,他大概也了解到了女孩是個什麽樣的性子。
看起來很乖巧懂事,其實什麽事情都是藏在心裏,他直到酥酥一定是經曆過什麽事情,可是隻要她不主動說,自己也不會去問。
揭人傷口的事情他以前最愛做,但是麵對酥酥,他總覺得不忍心。
看著麵前的小兒圓潤的臉蛋兒,以及豔色粉嫩的嘴唇,十分惹人憐愛的樣子,他心裏就忍不住軟成了一灘水。
“酥酥。”
江靖川慢慢靠過去,微斂的眼神中滿是疼惜。
“你要是……”
正當他想上前去抱抱蘇酥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李醫生。”
看著被下人引進來的那個麵容斯文的男人,江靖川神情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將蘇酥抱了起來,兩個人回到屋裏一起看電視。
手還沒放下就被人無視的李醫生:……
不過他也不怎麽在意,畢竟對於男人這樣不溫不火的態度,這幾天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當初自己被急匆匆的召喚來江家,他還以為這江家少爺經過這一遭,江靖川指不定著急成什麽樣。
畢竟江小北是江靖川的獨苗,將來一定會繼承江家所有家產的,可不能吃一點差錯。
隻是正當他戰戰兢兢的踏進江家大門,決定拚了命的去挽救,爭取不出一點差錯的時候,江靖川正在摟著一個小姑娘講故事,臉上那有一點擔心的模樣?
不是他誇張,圈子裏的人可都傳遍了,自從江靖川認了這麽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丫頭,他的整顆心都落在了這丫頭身上,就連自己的兒子,竟然也真沒多關心幾句。
不過也是,那樣的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任誰不喜歡?
李醫生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乖巧窩在男人懷裏的蘇酥,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拎著醫藥包緩緩走上樓去。
“爸爸,你要不去看一看……”
“他一個男孩,身體好著呢,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江靖川人精似的,瞧著自家姑娘那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就知道她要說什麽。
“倒是我家酥酥,什麽時候可以再長高一點?”
男人動作輕柔地掐了掐蘇酥臉上的肉,直到留下粉嫩的印子,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隻是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指尖微動,似乎是在回味那樣柔軟溫熱的手感。
然而沒過幾分鍾,剛剛上樓的李醫生便又匆匆地趕到樓下,一臉興奮。
“醒了,江少爺醒了!”
他一臉興奮,然而坐在沙發上的江靖川卻是麵無表情。
男人隻淡淡說了一句“哦”,隨後便又摸了摸蘇酥的頭發。
“下午爸爸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李醫生可謂是當場愣在原地。
偏心也不帶這麽偏的,自家兒子都醒了,連個反應都沒有。
哦不,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起碼他還“哦”了一聲。
醫生臉上的表情慢慢裂開,堪堪維持著麵上的敬意。
隻能說豪門大戶究竟在想什麽,他一個小醫生,屬實是不太明白了。
餘光瞥到醫生呆傻的表情,江靖川倒是有些心情愉悅地微微一笑,剛想轉身說幾句話,就聽到一聲微弱的叫聲
“爸爸。”
剛醒過來的江小北渾身還有些虛弱,但總算多了些力氣,見剛剛的醫生瞬間沒了人影,他便自己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出門。
結果就見到那個高大英挺的男人正坐在客廳,懷裏還抱著一個女娃娃。
他以為江靖川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喚,於是便叫了一聲。
“陳媽,今天晚上多熬點排骨,小北的身子也需要補一補。”
看到像是江靖川極其勉強才說出來了這樣一番話,蘇酥忍不住嘴角抽搐。
好家夥,江家是靠排骨發家的嗎,怎麽什麽病都要燉排骨?
然而剛醒過來的江小北卻不樂意了。
他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從那麽個鬼地方跑出來,自己的親生父親,就是這麽一個反應?
然而沒等他像以往一樣耍脾氣,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又仿佛是當頭一棒,讓他愣在原地。
“哦對了,介紹一下,她叫蘇酥,以後就是你的妹妹了。”
“妹妹?”
江小北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男人說的話,隨即便“噔噔噔”的跑下樓,也不管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