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九十九瓶 大意了!中彈了!
前瞻:我叫塔瑟曼,是皇家藥劑師協會的藥劑師,為了解決食人魔首領[瑪格索爾]的問題,與冒險者塔莎同行來到塔倫米爾。現在正在做[支線任務]討伐辛迪加首領[奧利給.匹瑞諾德],完成後會獲得獸人夥伴一起對付食人魔。
我們到達了辛迪加首領的老巢,奇襲的行動也都非常成功,讓[匹瑞諾德]成為風中殘燭。
邪惡[匹瑞諾德]終於迎來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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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匹瑞諾德],奧裏登的父親。在第二次大戰中因為恐懼部落的力量而背叛聯盟,艾登與舊部落談和,遭到其他六國唾棄。奧裏登因為自己的父親,遭到眾人的斥責和白眼。
“奧裏登!你這個罪人之子,沒有資格成為奧特蘭克的國王!”
這是奧裏登經常聽見的唾罵,他走在一片雪地中四周被大雪籠罩,什麽都無法看見。辱罵聲不停的從奧裏登四周傳來,他握緊自己的拳頭,露出無助的表情對周圍解釋。
“不!我當時明明不支持父親的,我從來都沒有向部落屈服!屈服的人是父親!不是我——!!”
斥責的聲音消失了,奧裏登的聲音在四周回蕩,他的眼前逐漸變的黑暗。辱罵與斥責的聲音在再一次傳來,就算捂住雙耳也還是能聽見。
“你們都瞎了嗎!?我的努力難道你們都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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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之中,眼前傳來斥責的聲音。
“你的導師布萊克摩爾!試圖利用獸人謀反,妄圖建立自己的獸人大軍!可他釀成了大錯,而你很像你的父親和導師,始終都是聯盟的恥辱,你們是背叛者!”
眼前的人相貌完全無法看清,奧裏登抬頭拿出長劍刺穿了他,眼前的人化為白雪飄散。奧裏登咬緊牙關大聲怒吼。
“不——!是洛丹倫想要吞並匹瑞諾德王室,我沒有錯!我隻是想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突然間,一隻厚重的手從後麵拍在奧裏登的肩膀上。奧裏登緩緩的回頭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導師[布萊克摩爾]。
而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綠色的草地,[布萊克摩爾]握緊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沒有錯,孩子……我和你一樣都是因為父親的錯誤,遭受一輩子的偏見。為了重振家族我在與獸人的戰爭中,好幾次差一點送命,不停的戰鬥取得功績。”
這個畫麵奧裏登很熟悉,這是曾經的回憶。布萊克摩爾望向遠方突然浮現出的[敦霍爾德堡],那是獸人的集中營,導師[布萊克摩爾]的眼中浮現出了野心。
“集中營中的獸人和[薩爾],讓我看見了更加輝煌的未來!”
奧裏登抬起手看著自己蒼老的手,手中握著即將破碎的王冠,他並上了雙眼。
“布萊克摩爾導師……,我和你走上了一樣的道路……”
奧裏登另一隻手也放在王冠上,‘啪!’王冠被掰成兩段化為碎片!王冠碎片變成雪花從奧裏登手中飄散,他睜開雙眼望著天空的飛雪,臉上無助的表情舒展開來。
這一刻,他放下了一切,終於不會再迷失了。
……
‘滴答——’
一滴雨滴落在我的臉上,我伸出手去,幾滴雨點滴在我手中。抬頭望著天空那是從奧特蘭克飄來的烏雲,我不禁說出。
“下雨了?”
來到這後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見下雨,可是身體感覺不到冷和觸感。高迪爾和奧裏登的勝負已分。
奧裏登趴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背部插著一把斧子。他嘴角上揚流出鮮血,胳膊伸向奧特蘭克的方向,露出安詳的表情。
周圍死忠奧裏登的辛迪加也全部都倒在地上,全部死在屋前被部落戰士擊敗。高迪爾走過去拔掉奧裏登背上的斧子,奧裏登已經死了。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勝利,高迪爾感到很詫異的看向奧裏登死後的表情。
“真沒想到,這種家夥死後會露出這種表情。”
奧裏登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他做過卑鄙又殘暴的事。辛迪加更不用說,就是一群強盜而已。
在遊戲中,奧裏登有關的任務劇情非常少,我不懂他為什麽會露出這種表情。不過我認為[辛迪加]這樣的人渣消失,不論對部落或是聯盟,都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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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呼啦——’
雨勢逐漸變大了起來,我拿起[祖魯巴爾]舉在頭頂擋雨,看向高迪爾和塔莎問他們。
“我們是不是該到屋子裏躲躲啊?這麽大的雨,火勢很快就會停的。”
祖魯巴爾緊皺眉頭在我頭頂發出聲音。
“道理我都懂,但你為什麽拿我擋雨?”
辛迪加搶劫這麽多年積攢的錢錢肯定不少吧……
然而塔莎沒有聽懂我的暗示,我交集的把臉轉向塔莎直接瘋狂明示!
“塔莎姐!我們得做冒險者該做的事呀!”
(祖魯巴爾:“無視我!?”)
塔莎眨了眨眼睛對我問。
“什麽事??”
我雙眼都冒出了[¥]這個符號,一隻手比劃出圓圓的金幣,露出呆呆的笑容望著塔莎。
“當然是收拾戰利品啊~~!而且塔莎姐你也挺窮的叭!”
塔莎好像被說道了痛處一樣哽住了下,與我一起進入房屋中。
高迪爾隨後也進入屋內尋找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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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年輕女人類不見了,肯定是躲在小屋中或者附近。任務中我們還必須拿到薩爾想要的項鏈,所以要找到她。
部落的其他成員在附近搜索剛剛的女孩。
……
我們進入屋內才在一張綠色的地毯上,觀望著四周,玄關還有花瓶之類的各種裝飾品。
我根據玩家的經驗,值錢的東西肯定在二樓!
祖魯巴爾從我腦袋頂上跳下來,甩掉身上的雨水。
於是我帶著塔莎一同往二樓的扶手走去,高迪爾在一樓裏尋找人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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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二樓時,在左側是一間被關上的門。
我嚐試下的去推門,發現沒有鎖並推開了門。我和塔莎走進去後,發現在裏麵是一間臥室,之前那個女孩靠在窗戶邊,身旁還有一名黑色皮膚的老奶奶在保護著她。
黑色皮膚的老奶奶的胸前穿著血色戰袍,可也不像是戰士或牧師。我向她們兩個擺了擺手想和她們搭話,可我簡單的動作好像讓她們以為我在施法,她們看起來很害怕。
我尷尬的對她們說。
“那個,我是來——”
年輕的金發女孩,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對我求饒。
“不,不要傷害我們!我從來沒對你們有什麽惡意,是他強迫我和他在一起的!”
她的樣子看起來是嚇壞了,我理解。畢竟生活的好好的,就突然有一群未知生物闖進來是會讓人害怕。
我記得這個人類叫艾麗薩,聽她的說法貌似.……她是類似壓寨夫人一樣的角色。她全身發抖,十分害怕的繼續求饒。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祖魯巴爾]笑嘻嘻的站在我旁邊說。
“竟然有生物會被你嚇到,真是奇跡!”
那個身穿血色戰袍的黑皮老奶奶讓我很在意,不過眼下得先解決[艾麗薩]的事情,我走過去指向她脖子上的項鏈。
“你誤會了,我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來這裏隻是想要那條項鏈。”
艾麗薩聽見我的話之後,她疑惑了一下,伸出左手詫異的放在自己脖子處。
“項鏈嗎?當然可以給你.……拿走它吧!”
她發抖的走上前,摘下脖子上的項鏈交到我的手裏並對我說。
“我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瓜葛了……,求求你……,別殺我……”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正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取回項鏈的任務是薩爾很早之前就親自發布的,而且耗費了很多力氣,到現在才找到線索。
薩爾還真是重情義的人啊.……,不愧是部落酋長,人格魅力好到爆哎!-
艾麗薩見我對她露出微笑後,她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因為我長的不像亡靈讓她不害怕吧?艾麗薩身旁的黑皮老奶奶,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對我怒斥。
“你們部落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們,我的丈夫可是血色十字軍的韋沙斯,傷了我們的話你們全部都得死!”
艾麗薩的樣子在攔住黑皮老奶奶說話,塔莎緊皺眉頭望向眼前的兩個人類,看起來是起了殺心。
這樣啊,她身穿血色十字軍戰袍原來也是保護自己,算是在威懾害怕血色十字軍的人吧?她的丈夫叫.……嗯??
“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麽?你是韋沙斯的老婆?”
這個黑皮老奶奶很不屑的對我表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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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曾經,被血色抓捕的時候見到過一名被[血色十字軍]迫害的被遺忘者。他叫沃瑞爾,隻是個平民,可是[審訊員韋沙斯]折磨他好幾個星期,並奪走他的結婚戒指。
往她的手上看去,的確有一枚金色的戒指。
我收起[塔蕾莎的項鏈]後,對伸出手對韋沙斯的妻子[南茜]說。
“戒指,交出來。那是從死人身上拿下來的遺物,知道真相後你肯定不會想一直帶著吧。”
奪走死人的東西,這都敢戴是不怕遭天譴嘛?不過按照習俗來說可能她們還真的不怕.……
南茜握緊拳頭,帶著艾麗薩後退一步警惕的瞪著我。
“這是我丈夫的戰利品!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各種片劇中,喜歡奪取別人對自己沒用的奢侈品的人,我不是很理解。
我認為可能是韋沙斯對自己妻子說謊,說這個結婚戒指是戰利品?我對他的妻子南茜說出實情。
“那不是戰利品,這個戒指的原主人隻是一個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亡靈。你丈夫把無辜的受害者關在審訊室中,不管有罪沒罪都在折磨他取樂。”
“你所謂的戰利品,沒有任何榮譽可言,這戒指其實是從無辜的人手中奪來的。”
戰爭的事情本來就很複雜,可是這個叫南茜的最起碼應該會尊重下死者吧……
“交出來。”
我又一次提醒她,不然就隻能用搶的了。南茜低下頭,不情願的摘下手中的結婚戒指,放在我的手心中。我握住戒指放進自己的腰包,之後再交給沃瑞爾的妻子,這樣也算是完成一次死者的遺願了。
南茜的眼中對我露出恨意,看起來她對我很不服氣,可又不敢說出什麽。我發出歎息指向門外對艾麗薩說。
“你可以走了,外麵的部落不會傷害無辜的人,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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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也已經完成,該去一樓找高迪爾回去了。
塔莎站在門外對我說
“你不搜刮金幣啦?”
我做出叉手抱胸的動作思考了片刻,隨後我對塔莎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那個艾麗薩挺可憐的,被當壓寨夫人肯定回家需要錢吧?那些就留給她啦~!”
塔莎對我表示有些刮目相看,我昂首挺胸的露出可愛的笑容對塔莎炫耀。
“而且我在[皇家藥劑師協會]也有工資~,生活上也莫得問題~!”
而塔莎是冒險者,不做任務就沒有錢可以拿,非常的窮。
塔莎微微皺起眉頭要開口對我說什麽時,我們兩個聽見後麵的艾麗薩在房間內急促的喊道。
“南茜女士,你要做什麽!?不要——”
我和塔莎,猛地回頭看去南茜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火銃對準了我.……
‘嘭!’
刹那間,隨著火銃的一聲槍響,腦中感到斷線了一般,我的胸口被子彈擊中。
我.……被打中了……
我感到一陣失力,意識逐漸遠去摔倒在地。
……
‘噗通——’
塔莎聽見槍響與塔瑟曼被擊中的瞬間,瞪大了雙眼露出驚慌的神態.……
刹那間腦中浮現出一段零散的記憶片段,自己生前跟著一群村民慌張的逃離身後的食屍鬼群。大家跑進了一間房屋中,就在自己要進入屋子避難時,兩個人類將自己推開!並用火銃射擊了自己兩槍,到這裏記憶就是變成一片血紅色和模糊的血肉。
當塔莎回過神來時,塔瑟曼已經中槍倒在地上。塔莎驚慌的半跪下來將手放在塔瑟曼身上,可她一動也不動。
“喂……塔瑟曼.……,塔瑟曼!?”
祖魯巴爾的眼神眯成了一條縫,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塔瑟曼。
(祖魯巴爾:“.……”)-
南茜的火銃口冒出硝煙,緊皺眉頭對著門外大喊。
“人類絕不會向亡靈妥協!世界上怎麽可以會有無辜的亡靈!去死吧,惡心的賤人!”
高迪爾聽見槍聲後跑上二樓,看見地上被火槍擊中的塔瑟曼,震撼的瞪大雙眼衝過去她抱起來。
艾麗薩驚恐的看向了南茜,並遠離了南茜幾步搖著頭對南茜訓斥。
“她都已經放過我們了!你為什麽還——”
塔莎拍開擋在前麵的高迪爾,身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暗影魔法氣息對兩個人類憤怒的尖叫。
“人類!!!你們該死——!”
塔莎猛地抬起左臂,施法魔法[吸取靈魂]抽取南茜的靈魂。刹那間南茜眼睛向上翻麵色蒼白,手中的火銃脫力掉在地麵,並發出痛苦的哀嚎著。
“先祖!我是榮譽戰死的!為了洛丹倫——!!!”
聽見南茜的話之後,塔莎感到更加憤怒停止施法,咬著牙從腰間抽出匕首衝上去!‘噗呲——!’血濺射到在一旁,被嚇的癱軟坐在牆壁邊的艾麗薩。
塔莎直視著痛苦哀嚎的南茜,舉起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刺下,帶著悲傷的感情用怒音吼著。
“洛丹倫!洛丹倫!!洛丹倫!!!”
伴隨著塔莎的怒吼,和南茜的哀嚎聲,高迪爾低頭看了下自己抱起的塔瑟曼,隨後高迪爾露出驚訝的表情。
(高迪爾:“嗯?”)
塔莎麵前的南茜奄奄一息對流出淚水,對塔莎求饒著。
“唔!對不起……請饒了我……”
同時塔莎手中對南茜釋放了[獻祭],火焰覆蓋了南茜全身緩緩的結束了她的生命。
艾麗薩麵色發青,美麗的麵容因為恐懼變得扭曲,塔莎向艾麗薩抬起胳膊,正要施法的刹那間。
“臥槽——!”
那是一聲又甜又可愛的少女音所發出的[臥槽],塔莎愣住了一下驚訝的看向塔瑟曼的方向。
塔瑟曼猛地從高迪爾懷裏甩在地上‘噗通!’,並叫出了一聲“啊!”。
……
我驚訝的猛地起身,茫然的看著前後左右,高迪爾和祖魯巴爾在我身邊。我十分興奮,內心大聲喊出。
我還活著——!!我滴媽耶!
剛才一槍嚇到我大腦直接斷線了,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從屋內,我看見一坨燃燒中的不明物體,同時塔莎一臉驚訝的向我走來,她伸出手掌放在我左臉上。
“塔瑟曼!我還以為你……”
我高舉雙手“嘿~!”做出讚美太陽的姿勢,隨後放下雙手做出叉腰動作,挺胸昂頭對她露出可愛的笑容表示自己沒事。
“亡靈沒那麽容易死啦~~,隻不過我剛才被嚇了一跳,腦袋一片空白.……”
(簡稱:嚇暈了。)
塔莎用雙手捏我的臉,生氣的語氣對我說。
“死丫頭……都要把我嚇死了!”
雖然語氣聽起來在發火,可我並沒有感覺到塔莎在生氣,她是真的在擔心我.-
在一旁的祖魯巴爾露出看傻子的眼神,望向塔莎並嘴毒的說。
“她死了的話我早回虛空了,契約會強製解除,你這術士是新手吧?”
刹那間,我感到塔莎的身上冒出了恐怖的殺意,嚇得我不敢吱聲。塔莎鬆開了我的臉,我與高迪爾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動了下,給塔莎騰出位置。
……
‘啪嗒’
塔莎打開了二樓的窗戶,手持著祖魯巴爾用力往外一甩‘咻——!’,祖魯巴爾發出了慘叫聲,不知道飛向了何方。
“啊啊啊啊啊!!”
-
啊~,不過反正可以召喚它回來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