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瓶 反複去世!
我叫塔瑟曼,我在布瑞爾了解了血色十字軍在提瑞斯法林地的現況,同時在野外與一名神秘的巨魔冒險者結伴同行前往喪鍾鎮。
————————————————————————————————————
我和巨魔冒險者在喪鍾鎮平民的熱情帶領下走進喪鍾鎮,走入大門後這裏讓我感到很驚訝。
通往喪鍾鎮內那長長的小徑上,重新安裝了路燈,路上的雜草也都被修剪幹淨,不再是黑暗又陰森,這裏已經不會讓我感到恐懼了。
沿著小徑往前走一段時間,看見了正在擴建的房屋和兵營,臨時的新兵訓練場地,帳篷和弓箭標靶。被遺忘者士兵們在裏麵訓練,並守衛著喪鍾鎮的和平與安定。
-
前方的喪鍾鎮掛滿了五彩繽紛的彩燈,就像是冬幕節一樣。
走在喪鍾鎮內的小路上,左右兩側的房屋被裝修的很漂亮,白色的牆壁和藍色的屋頂,就像是曾經的洛丹倫一般。
一路上平民有很多是長著與活人無異,擁蒼白麵容的被遺忘者,他們都是自願改變自己的外貌讓自己活的更出眾,能看出他們是被遺忘者隻有兩個特點,一是看身上的縫合線,二是看他們發光的眼睛。
有的人認出我後,他們向我揮手致敬,對我表現的非常尊敬。
-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身旁的巨魔冒險者不見了,可能他是去忙了吧。
在喪鍾鎮的大教堂處,一名被遺忘者男性擋住了我,他的頭發像紅色雞毛撣子一樣,看起來非常強壯又高大的肌肉壯漢,赤裸上身,身體上滿是縫合線,麵色蒼白又粗獷,他直起腰板麵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好奇的對他問。
“大哥,你哪位啊?”
他張開嘴巴發出沙啞又沉重的聲音。
“我是執行官阿倫,塔瑟曼,好久不見。”
執行官阿倫在我的印象中,是弓著背又幹枯的身體,眼前的這個肌肉壯漢就像是隻小型憎惡,而且他的發型極其殺馬特,根本認不出來是阿倫。
“你怎麽更非主流了?”
-
阿倫緊皺眉頭,露出司馬之顏,發出歎息用悲傷的語氣望著天空的月光說。
“作為新喪鍾鎮的代表,上麵命令我應當在你走後做出表率,保持現況繼續發展新喪鍾鎮。”
於是阿倫在我離開之後,為了做出表率帶頭去‘縫補坊’把自己改造成強壯中年老男人的樣子。
而阿倫他看上去對自己的相貌是無所謂的態度,可縫補坊他們根據自己平常對阿倫的印象將阿倫改造成這幅模樣。
我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阿倫,內心有些想笑又傷感,我尷尬的對他點了一下頭說。
“唔……,辛苦了……”
阿倫低下頭做出叉手抱胸的動作說。
“你明白就好……”
……
5分鍾後
阿倫帶著我走到喪鍾鎮教堂後的廣場,帶我見一見新喪鍾鎮的外貌。
喪鍾鎮廣場是我為了領舞,讓阿倫他們特意選出的一片廢棄空地改造而成。現在這個廣場的高台已經變成石頭做的,結實又耐用,更加好的是美光。潔白的空地,高高的舞台上掛滿彩燈看上去充滿了朝氣。
在這裏還有排練中的被遺忘者舞團,據阿倫說他們組織的兩波人每周都會互相鬥舞,他們是很重要的喪鍾鎮氣氛組。
-
不一會後,看完了喪鍾鎮廣場,阿倫又帶我去了新改造的住宅區。
我們走是這個住宅區的街道上,我好奇的左右看這裏的樣子就是圖書中經常看見的,歐美式石頭房屋?大概是。
房屋是潔白的牆壁,還有藍色的屋頂瓦房,幹淨的窗戶和嶄新的木門,被遺忘者老大爺或老奶奶在自己家的門口坐在折疊椅上聊天。
這裏給我的感覺非常溫馨,阿倫對我說。
“你走了以後,大家對你非常感激因此做了紀念碑。”
聽見這句話讓我內心咯噔了一下,我害怕的轉頭看向阿倫對他說。
“別吧,那希爾瓦娜斯不得宰了我.……”
上次就是因為我沒好好宣傳希爾瓦娜斯,希爾瓦娜斯就認為我在給自己拉人氣,怕我的人望比她還高,希爾瓦娜斯就把我送進軍隊強迫我參軍。
如果喪鍾鎮給我建紀念碑,我根本不敢想象希爾瓦娜斯會對我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
阿倫見到塔瑟曼十分害怕,笑了兩聲說。
“你放心吧,我們在廣場還要建立更大的希爾瓦娜斯大人雕像,為此感謝黑暗女王給予我們的庇護,同時也感謝黑暗女王將你送到我們這裏。”
喪鍾鎮的民眾們非常感謝希爾瓦娜斯首先將塔瑟曼送到喪鍾鎮,大家都認為塔瑟曼是黑暗女王派來造福他們的,塔瑟曼如果是聖光派來的使者,那希爾瓦娜斯就是聖光。
然而實際上,希爾瓦娜斯本人也沒想到派出塔瑟曼後會起到這麽大效果。
-
聽見阿倫的安慰,我的內心緩和了許多,隻要自己的名氣不如希爾瓦娜斯就好,這樣希爾瓦娜斯才不會記小本本秋後算賬。
心情好了之後我開始好奇我的紀念碑是什麽樣子,我露出傻傻的笑容,開心的看向阿倫問他。
“真的嘛~?那我的紀念碑在哪裏?”
我們走到居民區中心,阿倫指向前方。
“看,在那。”
-
我往居民區指向看去,在空地之上的一塊灰色石碑,上麵掛著兩條又長又白的布條隨著微風擺動著,在中間上方還刻著我的畫像,畫像中的我眯著眼睛露出慈祥的微笑,很安詳並豎起一根大拇指。
畫像的下方刻著一行文字‘塔瑟曼,給喪鍾鎮帶來新生的偉人。’
我死了嘛啊啊啊!?(←內心尖叫)
我的內心恐懼和不解交織在一起,這玩意與其說是紀念碑不如說是墓碑。嗯,是墓碑!這麽看都是墓碑!
阿倫用觀賞藝術品的態度,伸出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如藝術家一般的語調說。
“上麵還特意方了潔白無瑕的白布作為裝飾,真是優雅又高潔的設計。”
我露出驚恐的表情,瞳孔害怕的在眼眶顫抖,看著那豎立在空地上的‘紀念碑’,我全力的去思考著被遺忘者的審美,我應該用藝術家的眼光去看待……
“不對!各種意義上的不對勁啊啊啊啊!”
……
喪鍾鎮學院外。
從學院外看這裏的樣子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周邊的房屋全部都被連在一起擴建了學院,從門口的牌子也變成《喪鍾鎮學院》。
喪鍾鎮學院的大門是關閉著的,今天是學校放假的日子,老師們帶著各自的學生去聚會遊玩,還有一些是各自在家中自在。順便一提我是喜歡放假時自己一個人窩在家裏的類型。
我感到有些後怕,感覺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雖然我已經是亡靈了。
阿倫拿出鑰匙打開《喪鍾鎮學院》的大門,推開進去,裏麵的走廊非常整潔,看起來每天都會有人清理,內部采用的是達拉然風格,看上去他們找到生前是來自達拉然的亡靈設計師。
走到二樓深處,貼著院長室,打開進去裏麵有很多書架,辦公桌上放滿的整理好的教材,在院長辦公桌的上方,牆壁上放著兩張照片。
-
看起來以後曆代院長都會掛在這裏。
第一張是我的照片,第二張是卡羅萊老師的。
在我離開這裏後,卡羅萊老師成為新的院長,她是一名煉金術導師。
“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麽隻有我是黑白的?”
卡羅萊老師的相片是彩色的,而我的照片就是黑白的,讓我瞬間就回憶起剛才在居民區中間看見的‘紀念碑’。
阿倫雙手叉腰抬頭看著我的照片說。
“噢,那是因為照相的時候你不在,專家說黑白可以表現出年長感,然後我們就用素描湊合用了。”
年長過頭了吧,直接入土了!
我回到喪鍾鎮後,連環感到自己去世了兩次的既視感,讓我內心是驚喜又恐懼交織在一起非常複雜,我目光已死的望著那張黑白素描畫,用快被欺負哭了的語氣對阿倫說。
“請幫我弄個彩色的……”
阿倫點了一下頭回應我。
“OK。”
-
我總覺得這些人是在故意欺負我……可是我沒有證據.……
10分鍾後,阿倫帶我來到喪鍾鎮教堂中,暗影牧師薩維斯也在這裏。
薩維斯向我打招呼問好,我左右看了看教堂內沒有看見送葬者莫多,薩維斯告訴我莫多人在墓園那邊工作。
薩維斯和阿倫告訴我最近喪鍾鎮發生的事情,和一些問題想向我要建議。
……
5分鍾後,薩維斯向我說明了這裏的情況,我沉思了一會對他說。
“工人不夠了?”
薩維斯點了點頭,繼續對我說明。
“是的,雖然現在的勞動力是曾經的幾倍,可喪鍾鎮的人口依舊是很少,而且外地招工都比較難。塔瑟曼,這裏就屬你主意最多,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解決?”
喪鍾鎮的人口相對其他地方來說是不多,主要以林業和礦業為主,在之前並沒有其他製造業。鐵匠鋪和煉金坊等製造業,全部都是我來了之後才重新開始正常運作,因此給了他們更多自由選擇職業的道路,采集方麵的人手就都被分散了。
這個我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畢竟我又不是專業人士,我腦中燈泡一亮想到冒險者們或許可以幫忙,我向薩維斯問。
“不能招募冒險者來嗎?”
薩維斯做出叉手抱胸部的動作看著我說。
“現在的喪鍾鎮非常安全,冒險者都認為這裏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而且有些細活我不認為那些‘雇傭兵’會做這麽無聊的事。”
沒有吸引人的東西是很難讓冒險者來這裏,這個地方已經沒有能夠給他們探索的領域。所以現在第一步要思考的辦法就是要吸引到冒險者。
-
我用自己全部的知識量和過去遊戲經驗,在腦中尋找著能用的辦法,而沒用超過三分鍾我就想到一個廣大玩家都非常熟悉的東西,《周常》。
“我有辦法啦~!”
薩維斯和阿倫驚訝的互相看了看,因為我思考了都不到三分鍾就有辦法了,讓他們很驚訝,阿倫疑惑的看著我問。
“這麽快?”
我咧嘴露出可愛的笑容“嘻嘻~”的笑了下。
……
花了15分鍾的時間,我把很多東西都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阿倫讓他看。
阿倫低頭看著我寫的東西,他露出詫異的表情對我說。
“這招感覺太傻了,這真的行嗎?”
-
紙上寫著的,就是廣大玩家最熟知的《每周日常任務》,在一個地方做每天都會刷新的任務為了獲得坐騎丶寵物丶玩具,或者金幣和聲望,玩家冒險者們無時無刻不在爆肝的道路上。
我“嘿嘿~”的傻笑了下,指著上麵與阿倫他們說明。
“這叫做每周日常任務,簡稱《周常》,礦洞采集丶清理街道丶上繳資源丶清理天災餘黨等工作,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就都可以交給冒險者。”
當然,隻是這麽說阿倫他們是聽不懂的,我繼續往下說明。
“當他們完成一定任務數量後就給冒險者‘每周禮包’,在‘禮包’中裝入各種便宜的小物件,並在100個‘禮包’中放入一個小寵物,或者坐騎當做獎勵。”
薩維斯發出“emmm”的聲音,往阿倫的方向看去聳了聳肩,阿倫用左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看著紙上的內容。
我抬起左手做出舉個栗子的手勢說。
“而且我們不是開設了《喪鍾鎮學院》嘛?把學生們做出來的初級藥水,都打包好也可以給新人冒險者當獎勵。”
“這對本地的‘被遺忘者’冒險者來說,不需要戰鬥隨便跑跑腿就可以獲得‘免費’藥水,這是很有誘惑力的。”
聽完我的話後,薩維斯沉默了一會對我問。
“那送給冒險者的坐騎和寵物要怎麽辦?”
這個也非常的簡單,根據我多年被遊戲官方坑的經驗,這都莫得問題。我露出奸商的笑容對他們兩個說。
“不需要弄多好看或者昂貴的,隻需要給骷髏戰馬的外表粉刷上塗料,就可以變成‘新坐騎’讓冒險者們心動。”
“小寵物的話也很簡單,你可以在一隻老鼠的脖子上打個絲帶,在起個可愛的名字就可以啦!”
沒錯,遊戲官方沒少用改顏色來敷衍冒險者們,可有強迫症或者搜集癖的冒險者就好這一口,在我想象中,隻要把骷髏戰馬的顏色弄成獨一無二的塗裝,再給一個響亮的名字就足以吸引到冒險者的注意。
就叫它《疾風.喪鍾之軀》吧!
阿倫把紙張遞給薩維斯,上揚著左眉露出質疑的眼神看著我說。
“總覺得很卑鄙,又覺得這個辦法好傻.……,真的有冒險者會因為這個就心動嗎?”
我對阿倫說出了大實話。
“我心理也沒底,不過你可以抱著被騙了的心態先試試看嘛~!”
-
畢竟,冒險者的喜好非常多,先不說坐騎和寵物,單論做簡單的任務就‘白給’藥劑這點,對新人冒險者也非常友好,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然後阿倫和薩維斯都選擇信任我,並且在近日就開始初步測試這套計劃。
-
而就因為這套計劃,我在不久的將來被人稱為,堪比惡魔之邪惡的萬惡之源。
……
阿倫給了我家的備用鑰匙,我之前的鑰匙因為各種波折,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我在喪鍾鎮的家就在教堂的旁邊,這裏還是一副老樣子是個破舊的小屋,據說他們是打算根據我的喜好再決定如何裝修,可我覺得太麻煩他們怪不好意思的就委婉的拒絕了。
看著令我懷念的小屋,我將鑰匙放在了小屋鎖芯上,抱著激動的內心打開自己的房門。
‘啪嗒啪嗒’
就在我要打開房門鎖頭時,我聽見在房屋後麵發出腳步聲,我好奇的往那看去了發現是剛剛的巨魔冒險者。
他剛才突然消失不見我還以為他走了呢,我好奇的問他。
“巨魔先生,你剛剛去哪裏了?”
他走來後我發現他臉上流出血低落在地麵,胳膊上也被什麽東西抓傷了的樣子。
“你……,受傷了?”
明明看起來傷的很重可他的語氣和之前一樣,他對我坦然的說。
“冒險者受傷不是很正常嗎。”
我疑惑的看了下他,這裏明明有被遺忘者的駐軍把手,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有主動襲擊人的敵人在附近,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血色十字軍的斥候了。
我擔心的看著他的傷口,一邊對他說。
“可這裏是喪鍾鎮啊,看起來得和阿倫說一下了。”
就算巨魔的愈合能力很強,可他看起來需要治療,我房間中有煉金台,或許草藥也都還沒有壞掉,可以給他做個治療藥水,我們好歹一起結伴同行的人,不能置之不理。
他突然緊張的大聲對我說。
“不行,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哢噠’
我用鑰匙打開了門鎖,推開自己的房門,他的話讓我很不理解,為什麽不能告訴其他人?我疑惑的問他。
“啊?為什麽?”
巨魔冒險者非常急促的對我喊。
“其實我是被狗咬傷的!”
(冒險者:“糟了.……,太累了根本沒心思去思考,就.……”)-
我腦中回憶起,在聯盟暴風城中風暴要塞裏的沙皮狗,《魔獸世界》遊戲中那可是殺死無數玩家的護國神犬實力非常強勁,我曾經在遊戲裏就被它咬死很多次。
我立即就理解了這個冒險者的遭遇,露出同情的眼神看著他,被狗咬的遍體鱗傷對冒險者來說是有點丟人。
“原來是這樣啊!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冒險者:“?????”)-
我帶著這個巨魔冒險者到我屋子中,我做出兩瓶治療藥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