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這胎是保不住了。”章禦醫緊張的此時已經渾身是汗,給月笙止住血後就走了出來。
成越跪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沒舞獅這個事,裳兒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成越坐在地上,章禦醫也是一驚,慌張的就跪了下來。
沒一會兒,成越看著他問:“貴妃現在情況如何?”
“娘娘情況還好,此時已經睡下了,後麵隻要好好保養,下一胎也沒什麽問題,還好沒傷到根本。”
成越點點頭,然後坐起了身,章禦醫跟著一起站了起來,然後兩人一同走殿外。
“如何?”太後上去問著。
見成越不說話,章禦醫就在身後搖了搖頭。
太後輕歎一聲,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關進了偏殿裏,該怎麽懲治,你自己決定吧。”
“寡人不想看見她,不管什麽原因都是她推了裳兒,才導致裳兒流產,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那寡人也不必跟她多說什麽了,直接打進冷宮,貶為庶人。”
聞言,太後和皇後皆是一愣,皇後隻是驚訝月笙懷了孕,至於那位進不進冷宮,那都是無所謂的。
“可蓉兒並不知她懷了孕,卻不能因為這個這麽狠的懲戒她。”太後開口說道。
成越瞄了一眼太後,說道:“母後,不這樣,難以消除兒子心中之恨,那可是母後的第一個皇孫,也是兒子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吧,海公公你去下旨,如若有人有任何意義,就說讓他以死定罪,那寡人自然會放過容漪。”
“喏。”海公公顫抖一下,連忙下去安排了,今晚就把旨意去擬好。
“罷了罷了,反正你現在還在氣頭上,你早些休息,哀家先回宮了。”
“恭送母後。”皇後屈膝說著。
“皇後你也回去吧,這裏沒什麽別的事了。”
皇後點點頭,說道:“那陛下不要太過傷心了,早些回去休息。”
成越點了點頭,等皇後走後成越就回去了,走到門口側頭對蘇奕德說道:“現在就把偏殿那位扔到冷宮去。”
“喏。”待成越進去後,蘇奕德示意牧山,然後兩人一起去。
“拿些東西一會兒堵上她的嘴,省的她反抗出聲,擾了咱們娘娘。”
“好。”說著,牧山便趕緊去了廚房,拿了一條蒸饃布就走了出來。
見狀,蘇奕德不屑的說著:“拿著這種還帶著飯香的布,可真是便宜她了。”
牧山聳了聳肩,說著:“先這樣吧,走吧,早點弄完早完事,我可不想和她耗下去。”
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偏殿,趁她不注意,一個人從後麵架住她以防她亂動,然後另一個捏住她的嘴,一把將布塞了進去。
雖然容漪說不了話,但她身體再掙紮著,嗓子裏反抗的發出嗚嗚聲。
“得罪了,陛下下了旨意將您打入冷宮,想來明日一早海公公就會把旨意帶給你,但是今晚你就得去冷宮裏呆著了。”
“跟她說這些廢話作甚,直接待她就是了。”蘇奕德提起她,就拉著她往前走。
而容漪劇烈搖著頭反抗著,身子拚命的往後仰,導致蘇奕德拉著她就有些費勁。
蘇奕德不耐煩的哼了一聲,轉身說道:“那……我也得罪了。”說完,就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快步的走著。
海公公回去擬完旨意,然後就看到他們出去,緊接著就跟了上去,說著:“既然陛下讓你們先將她送過去,那咱家跟著你們一起去安排。”
半道上,海公公和他們分開,自己去找看管冷宮的侍衛。
冷宮大門打開,蘇奕德將她扔在地上,然後海公公上前說道:“陛下有旨,將您打入冷宮,貶為庶人,您啊就在這冷宮裏好好呆著,如若再惹出什麽事端來,就可能會連累到更多人。”
說著,幾個人就趕緊走了,容漪卻不死心的跟了上來,蘇奕德見狀,扭頭一個飛踹就將她踹倒了。
容漪疼的嗷了一聲,再坐起來時門已經被關上,容漪拚命的拍了拍門,喊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陛下也不會這樣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而嘶聲裂肺的喊叫聲,卻無人理會,容漪哭成了個淚人,轉過身倚著門慢慢坐了下來,看著四周的環境,容漪緊緊的抱住自己,此時她自己害怕的很。
昭陽殿內,成越讓人熄了所有的燈,隻在寢殿內留了一盞燈,坐在榻邊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睡的還算安心的月笙。
抬眸看了看天花板,眼裏泛著淚,不知道等月笙醒來之後該怎麽跟她說,這事也瞞不下去的。
成越輕輕躺在月笙身邊,閉上眼睛良久也沒有想要睡著的意思,就這樣呆了大半宿,後半夜才睡著一會兒。
次日一早,成越也沒去上朝,早早地醒來就等著月笙。
而月笙卻像沒事人一樣,醒來之後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瞄了一眼跟著一起坐起來的成越,問著:“你說這肚子怎麽還是有些疼?這昨天身上感覺也不怎麽對,後來好像是章禦醫給我為了什麽藥,我就睡過去了。”
成越張張嘴,有些難以啟齒,想了一下才解釋著:“昨夜裏可能你吃的有些多,估計是摔倒時扭到了胃,所以章禦醫估計是給你吃了止痛藥,估計是有安眠的功效吧。”
聞言,月笙點了點頭,然後把手放在肚子上,說著:“確實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對了,天都已經亮了,你怎麽沒去上朝?”
“今日無需上朝,我休沐一天,趕緊把呼蘭王子的事情安排好。”
“也是,平日裏這個點我就想吃早飯了,今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僅不想吃飯,還不想動,身上有些憊懶了。”
成越點點頭,說著:“那就不起來了,今日你也別去處理王子的事情了,別累著,我讓禮部派個人去就是了。”
月笙皺眉,說道:“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突然再去找禮部的人,人家不也倉促慌忙?”
“可……”成越想著月笙的身子,不免有些擔心。
隻聽月笙又道:“無妨,你不也說了,不過一會兒功夫的事情罷了。”
“嗯,到時候別坐步攆,我給你安排轎子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