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麵上沉靜,絲毫看不出喜怒之色,倒是給人一種壓迫感。
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指甲,說道:“這指甲裏有了泥垢就要清出去,本宮啊就有個毛病,什麽都要精,什麽都要幹淨,對事對人都一樣,至於本宮為何武藝好,想來魏美人可以自己理解了。”說著,月笙就越過了魏美人徑直走著。
魏美人僵著臉,側過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說道:“精益求精嗎?本宮就不信你沒別的。”
“牧山,派個可靠的人暗中盯著她些,本宮總覺得她想做些什麽。”月笙囑咐著。
“喏。”
月笙又想到了些什麽,然後拍了下腦門說道:“上回那個跟蹤本宮的人,還是應該查一查他到底是誰的人,就那麽放他走了,還真是可惜。”
“或許路人有人見著過他,不去奴才去問問?”小夏子說著。
月笙擺擺手,說道:“不用,這種人一般都知道走哪裏安全,這一路上估計沒人看見他,就算看見了他,也沒人敢說。”
“對了,陛下那幾個人在那個時候還沒走吧?”月笙又問。
“娘娘說的是?”小夏子疑惑了。
酈雲掩著嘴笑了笑,說道:“巧了,那個時候他們還在。”
“想來他們有人見證了那人去了哪裏,想來陛下也知道了。”月笙勾唇一笑,他的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小夏子一臉懵,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她們再說什麽暗語。
月笙等人回到了住處,然後屏退了所有人,隻留下了酈雲一人。
“我那頭小鹿喂了嗎?”月笙用熱水淨了手。
“不知道,這剛回來我還沒看呢,不會不過想來那元小蓮喂了吧。”
“元小蓮?”月笙疑惑著。
“是啊。”酈雲點點頭,說道:“謝姑娘私下裏像個孩子一樣,見著小鹿來咱們這時,就屬她最好奇了,估摸著她同小鹿已經熟知了。”
月笙笑了笑,說道:“如此,以後她就專門負責小鹿的吃食好了,你明日問問看她同不同意,結果也無需同我講。”
“好。”
“對了,成越那幾個暗衛我們沒法直接去問,找個人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們會不會說出口。”
“嗯。”酈雲點頭應下,又道:“那就隻能回宮再說了。”
月笙搖搖頭,說道:“不用,彼此來的人多,想來他們也跟來了,找個會隱的去會會成越的那幾個暗衛就是。”
聞言,酈雲勾唇一笑,相出了一個壞點子來:“那不如直接讓蘇奕德去?”
月笙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看倒不如你去。”
酈雲撇撇嘴,說道:“罷了罷了,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一會兒我就讓牧山找人去。”
“嗯,今日時候不早了,我就先睡了。”
“好,那你早些休息。”酈雲說著,就等著她躺下,然後為她熄燈。
走之前酈雲拿起一盞未熄的燈,為自己照著點路。
“娘娘睡下了?”小夏子上前輕聲的問著。
酈雲點點頭,輕聲細雨的說著:“娘娘已經睡下了,門前不需要人伺候著,我們趕緊去吃飯吧,吃完洗洗就該睡了。”
“好。”小夏子點頭應著。
幾個人圍著一個方桌吃著飯,吃的菜還有幾個是從宴席上拿過來的,幾個人剛開吃,蘇奕德就走了進來。
“怎麽這會兒才回來?”酈雲問著。
蘇奕德苦笑一聲,說道:“我要是再晚些回來,這飯估計被你們吃的就隻剩渣了。”
酈雲聳聳肩,說道:“怎會,我們可想著你呢,那食盒裏給你留的有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和菜,正好你端過來,我們一起吃吧。”
聞言,蘇奕德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酈雲,笑道:“不愧是我們掌事姑姑,這做事啊,可真是細心又周到。”
說著,蘇奕德打開食盒,把裏麵給他留的菜放在了桌子上。
擼起袖子提起褲腿,坐在酈雲旁邊,然後拿起饅頭就咬了一大口,嘟囔著:“你們可不知那丞相有多沉,後來我又和一個大漢一同扶著他,才順利給他送了回去。”
酈雲噗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再說,支支吾吾的我們也沒聽個明白。”
“不能喝也不知為何要喝那麽多,他夫人上前為他擦拭著臉,他卻直接吐了他夫人一身,我們兩個直至這丞相大人睡下了才離開。”
聞言,酈雲嫌棄的咦了一聲,說道:“吃著飯呢,就別說了。”
見狀,蘇奕德邪魅一笑,需要用自己的胳膊蹭蹭她,說道:“正好我這身上啊,還沾著丞相大人身上的味道,來!咱們勻一勻!”
“哎咦……你可離我遠些!”酈雲滿臉的嫌棄,雙手不斷的衝他揮著,然後搬起椅子就和一旁的小夏子換了座位。
眾人哄笑,隻覺得有趣極了,蘇奕德得意忘形的笑了笑,指著她說道:“幹嘛跑了!”
酈雲打了打手,說著:“不跑才怪呢!”
於是大家在歡聲笑語中吃了飯,各自回去洗了漱就睡下了。
是夜,一片祥和,每個人帶著每個人不同的心情睡下,後麵這幾日就沒有宴會了,大家想涉獵就涉獵,想比賽就比賽。
轉天一早,月笙吃過早飯就繼續畫著畫,這時,外麵竟飄起了大雪。
酈雲進屋,拍打著身上的雪,然後走進火爐,伸手在上麵烤著,搓了搓手又在手上哈了哈熱氣,走上前說道:“這外麵突然就下去了大雪,想來這幾日大家是沒法打獵了吧?”
月笙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說道:“那倒不會,這外麵的雪還不算大,倒也可以去,不過想來這些貴公子,應該是不會去的,畢竟嬌生慣養的。”
酈雲點點頭,又道:“不過這雪停了之後,沒準可以打打雪仗。”
“嗯,你若想玩,到時候可以同幾個都想玩的一同玩一玩。”
“好!”酈雲興奮的拍了拍手。
成越昨日喝的太大,一覺睡到了晌午才起來,坐在榻上,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問道:“現在幾時?”
“回陛下,眼下午時就快要過了。”
聞言,成越點了點頭,伸手又揉了揉腦袋,問道:“昨夜誰伺候的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