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美人被成越的舉動下了一跳,緩過神然後說道:“陛下息怒,眼下也沒外人,陛下屏退了她們就是了。”
成越嗯了一聲,悶聲又吃了幾口,放下筷子起身道:“你慢慢用著,寡人還有些事情處理,等下回再來看你。”
“喏。”元美人遲鈍了一會,站起身時成越就已經走到了門口,然後朝著他的背影行著禮。
“美人快起來吧。”小宮女上前扶起元美人。
元美人垂眸,看了眼桌上沒怎麽動的飯菜,歎道:“是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嗎?”
“美人可欲要妄自菲薄,陛下臨走前不是還說下次再來看您,陛下日理萬機,想來此時真是有事。”
元美人又坐了下來,點點頭認同小宮女說的話,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莞爾一笑,道:“眼下陛下也總是肯來我這裏了,是好事,好事。”
小宮女附和道:“美人隻管每日收拾打扮好自己就是。”然後拿起筷子遞給了元美人,又道:“美人剛剛也沒吃幾口,還是在多用幾口吧。”
“嗯。”元美人接過筷子接著吃著飯。
那邊,月笙還在畫著畫。
“他的輪廓你已經畫出來了哎。”酈雲站在一旁驚喜的說著。
“娘娘。”酈雲剛說完,小夏子就走了進來。
“何事。”
“飯菜已做好,現在可要傳膳?”
“好。”
“喏。”
小夏子退下後,月笙也放下了筆,走過來淨了手,就坐了下來。
飯菜上齊後酈雲說道:“那你先用著膳,我先出去。”
“好,你去吧。”
“呦,你竟然舍得出來了。”蘇奕德看著酈雲,調侃著說著。
酈雲嘁了一聲,說道:“我看啊,你就是羨慕我們在裏麵伺候,不用受凍。”
“你以為我們身強體健的大老爺們向你那般如此柔弱麽!”蘇奕德說著,昂首得意的拍了拍******子。
“行了行了。”酈雲嫌棄的衝他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走吧,咱們幾個吃飯去,娘娘這會兒吃飯不需要人伺候著。”
“得嘞。”牧山應下,跟上了酈雲的步伐。
“走吧小夏子!一起!”隨意的衝小夏子招了招手。
“不了不了,你們先去吧,我先留在這,以防娘娘有需要,等你們回來我再去好了,不差這一會。”
“嗯哼。”蘇奕德點了下頭,又道:“那好吧,辛苦你先在這守著了。”蘇奕德衝他笑了笑轉身就小跑著跟了過去。
他們剛走,成越就走了過來。
“陛下。”小夏子上前行禮。
“嗯。”成越點了下頭就直接開了門進去。
這時,海公公一行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海公公喘著大氣看著被關上的門,站在原地緩著勁兒,一旁的小夏子看著他的樣子憋著笑。
“陛下怎麽來了?”月笙叫他進來,也並未起身,邊吃邊問著他。
“來吃飯!”說著,成越就挨著月笙坐了下來。
“嗯?”成越剛坐下,月笙就掩住了鼻子,又在鼻尖扇了扇,發出一聲不悅的聲音。
成越皺眉,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抬起一隻胳膊仔細的聞了聞,問道:“怎麽了你,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嗎?”
月笙起身把椅子挪的離他遠了一些,坐下後調侃著:“這是從哪位娘娘那裏剛回來的,這身上沾的脂粉氣味可有點重啊。”
聞言,成越又仔細的聞了聞,瞬間啞言,嘴裏發出emm…的聲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一件小事罷了,陛下用不著不好意思說。”
“你這屋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其他人呢?怎麽不在跟前伺候著?”成越試圖強行改變話題。
“陛下還真是健忘,妾身與陛下好在也相處了一段日子,陛下竟忘了妾身平日裏的作風了,看來這美人啊,真的讓人陶醉忘形。”
聞言,成越被說的臉上一囧,“好吧好吧,左不過是去元美人那裏坐了一會兒,也不知他屋裏熏了什麽香,這氣味竟這麽容易沾上。”
“行了,一進屋就一直說著話,不是來吃飯的嗎?快吃吧。”
“奧。”成越乖乖應下,瞧著桌上也沒多餘的筷子,於是讓海公公去盛飯順便拿筷子過來。
見著成越大口的吃著飯,月笙不禁好奇的問了起來:“既然都去了元美人那裏,為何不吃過後再來?”
“也吃了幾口,隻不過在她那裏吃不好飯,也吃不下去。”
月笙斜眼瞟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來我這裏就能吃的下去了?”
“那是自然,我就喜歡和愛妃你一起吃飯,你看我都胖了不少。”說著,成越放下了碗,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給月笙看著。
月笙輕輕笑了笑,道:“隨你好了,你慢慢吃,我吃好了。”說著,月笙就起了身。
“等會兒。”成越拉住月笙的手,示意她坐下來。
“還有什麽事?”
“陪著我再吃一會兒吧。”成越握著月笙的手,撒嬌著。
月笙敷衍的點點頭,“好好好,你鬆開我吧,在陪你吃一會兒就是了。”
“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什麽都不管了,隻想執你之手與你偕老,這麽多人裏,我真的就隻對你這樣,答應我,隻要別離開我,做什麽都好。”
成越執起筷子,呆呆的看著桌麵,深情款款的說著。
聞言,月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說道:“你這也沒病啊,莫不是在元美人那喝了酒,醉了吧。”
“就不許跟你說一些貼心體己話了嗎?”成越看向她,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她。
“可以,那你快吃吧,都要涼了。”
“那你答應我嗎?”成越不死心的問著。
“答應答應。”月笙敷衍的點著頭。
“那就說定了。”說完,成越這才繼續吃著飯。
用完膳,成越拉著月笙走到了裏麵,來到書案前看著月笙桌麵上擺著的畫,問道:“你這是?”
月笙笑了笑,問道:“剛畫出一個落落來,你可能認得出畫的是什麽?”
“那自然,這如此帥氣輪廓,不用想都知道是我的。”
月笙一臉無語的樣子輕歎一口氣,說道:“對,畫的就是你,你可曾記得你曾經為我畫的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