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我想讓我這個姐姐留下來,不想讓她跟父親一起回去了,這裏除了牧山是我侍衛,便沒有人能陪我閑聊了,總不好你不在的時候讓牧山陪我吧,讓人見了會生出閑話的。”
“嗯……”成越揉了揉下巴,看了眼門外僵在那裏的牧山,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倒是可以,隻是她畢竟是你姐姐,早已什麽身份留下呢?”
“以我陪嫁丫鬟就好,做我的貼身侍女,當個一等宮女,還能拿很多份例錢,想來也不委屈。”
成越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麽說,那你便與她商量一下,若是她願意,我倒是沒意見。”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起這事,你父親他明日便回去了,你要去送送他嗎?”成越問道。
“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明日下了早朝,我陪著你一起去,如何?”
月笙點了點頭,說道:“好,想來很久都不會再見了。”
“見一麵又有何難,等過了這陣的風頭,給你父親的往上升一升,便可以進京入職了。”
聞言,月笙撇撇嘴,搖了搖頭道:“不好,進京入職,說明肩上的職業便更多了,如今父親被封為國丈,這風頭已經很盛,想來他也可以高興好一陣子,又有一個當了貴妃的女兒,定有不少人巴結他送禮,夠他一輩子榮華了,且就讓他那樣呆著吧!”
“哈哈哈!”成越大笑起來,說道:“聽你這意思怎麽還有些嫌棄你父親的意思。”
月笙砸吧砸吧嘴,說道:“我可沒有,不過實話說罷了,雖說離著近好些……算了,等他年邁退休時,再把他接到京城來不也好!”
成越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依你的,我也知道,你呀,也是怕他太過勞累,心疼他。”
月笙挑了挑眉,不語。
這時,海公公進來,說道:“陛下。點心都已經做好,現在可要呈上來?”
“嗯。”
海公公點了點頭便讓人把糕點端了上來。
成越笑了笑,一把牽過月笙,有道桌子旁坐了下來,說道:“我一向喜歡這個糕點師傅做的,從前先帝微服時的意外發現,便把他帶回了宮,如今也五六十歲一把年紀的人了,你來嚐嚐。”
“那想來他做這些至少也有個三十個年頭了。”月笙拿起眼熟的綠豆糕再鼻前嗅了嗅。
“已經快有四十年了,說是十六歲時就開始做了。”
聞言,月笙一臉震驚的點了點頭,說道:“有如此資曆,想來也錯不了。”說罷,便咬了一口,邊嚼邊點著頭。
“如何?”成越一臉期待的看著月笙。
月笙豎起大拇指,說道:“初聞味道時,有一絲綠豆的清苦,不過入口即化,不像尋常吃的那般讓甜味占滿了唇齒間,這個先甘後甜,吃起來也清爽,倒是讓我對綠豆糕這種尋常的糕點有了新看法。”
成越笑了笑,說道:“這綠豆糕被你誇的,我都快不敢吃了!”
聞言,月笙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且快些吃吧,又不是來陪你試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