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家子人精
回頭一看,是一個大師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不對,那大師滿臉的驚恐,像是受了什麽驚嚇?
怎麽回事?什麽東西嚇了他?
丁曼正驚疑,又見其他兩個大師也都驚叫一聲猛往後退。
“難道鬼還沒捉住?”丁曼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剛想著,大師們就慘叫:“鬼啊!”
還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
可是門不知怎麽被鎖住了,他們怎麽都打不開,隻能對著鏡頭喊:“救命,救命啊,真的有鬼!”
丁曼:“……”
這會兒真有鬼,那剛才是假有鬼?
“我看兩個鬼都是假的。”薑然道。
“然然你的意思是,剛才的鬼是他們故弄玄虛,而現在的鬼是有人故意嚇他們?”
“嗯,我們先看看戲,看夠了再過去。”
薑然已經大概有譜那鬼是什麽來頭了,不是她家大的就是小的。
真是,能耐的很。
兩人就這麽穩穩坐繼續看戲,而隔壁的三個大師卻是嚇壞了。
窗戶鬼影下麵的血液越漫越多,眼看就要淹到他們腳下,他們鼻子裏,更是充斥滿了血腥的氣味。
而那個鬼,在呼呼飛舞的窗簾後麵,時隱時現,那張腐爛的可怕的臉上,眼睛像是血一樣的猩紅,黑色的嘴角微微勾起,對他們扯出一個可怕的笑容。
“死!”一聲凶狠尖利,像是來自地獄的嘯聲在房間裏飄蕩。
一個大師直接就嚇的昏死過去了。
另外兩個也嚇到渾身僵硬。
那絕對是真的鬼,那聲音,太可怕了,把他們耳膜都刺穿,而且那張臉上的血肉還在顫動,還有那地上的血水,像是有生命似的不停朝他們湧過來。
媽呀,真的嚇死人了,簡直命都要嚇沒了。
他們這是虧心事做多了,終於鬼上門了麽?
“救命,救命啊!”
“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騙人了!”
“求求您繞我們一命!”
可是任他們怎麽哀求,那鬼還是朝他們逼近過來。
很快,就到了他們麵前。
此時他們也已經被血液淹沒,那血黏糊糊,像是膠水一樣黏著他們,讓他們脊梁骨發毛更動憚不得。
“嗬嗬……”那個鬼冷笑了兩聲,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們撲過來。
完了,他們完了。
大師們已經完全絕望。
這時候,“吱呀……”
房間門突然開了。
兩道身影站在門口,“行了吧,再嚇就嚇死了。”
惡鬼猛地閉上嘴,撕下頭套,露出一張英俊無匹的臉。
“厲總……”丁曼下巴都要驚掉了,這厲總不是消失幾天了麽?怎麽突然蹦出來?
薑然:“嗬嗬。”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家裏那個。
又見窗簾那兒露出個小黑影,看來還有個小的。
……這父子兩配合夠默契的。
“原來是假的!”
青城派大師恍過神來,氣憤的指著厲邵恒,“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把我們心髒病都嚇出來了,必須要給賠償金。”
“對,要給賠償金。”淨壇使者徒弟也道。
“給個毛線。”薑然沒好氣的上前,一把搶走淨壇使者抱著的一團招魂幡。
兩個大師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而薑然從招魂幡刨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刨出了完好無損的青花瓷瓶。
“咦,這剛才不是摔了……我明白了,原來你們剛才拿布擋著,是在掉包我的瓶子。”
丁曼這會才明白過來。
而薑然伸手從瓶子裏一撈,撈出了個紐扣錄音筆和紐扣投影儀,“這就是鬼叫聲和鬼影子。”
丁曼這下徹底惱怒了,指著兩個大師:“一群老騙子,拿個錄音筆和投影儀糊弄我,說什麽器靈,還耗費修為,我非要報警抓了你們。”
大師聽說報警一下慌了,狡辯道:“不是騙你們,真的有鬼,不然她晚上怎麽會被騷擾?”
手指著薑然。
厲邵恒勾著嘴唇笑了笑,上前摟住薑然的腰:“我騷擾的。”
“我逗我老婆玩,你管。”
大師:“……”
你逗就逗裝什麽神弄什麽鬼?還把他們都拖下水!
真是,幹了十幾年,還從沒碰見過這麽精又缺德的一家人,真是,太倒黴了!
“你們是什麽時候識破我們的?”
“還有你的麵具是哪兒定製的,地上的血又為什麽自己會動?你讓我死個明白。”
“窸窸窣窣……”
突然一陣響,然後一個小身影從窗簾後麵走出來,是小至。
小至走到大師麵前,抱著手鄙夷道:“告訴你?好讓你出來以後重操舊業?你想得美!小爺就不說,氣死你!”
大師:“……”
這孩子怎麽這麽狂?
“你們這點把戲,也就騙騙三歲小孩,以後千萬別好意思拿出來了。”
大師:“……”
真特麽狂!
丁曼:小至這麽說,那她不是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丁曼阿姨,我不是說你,你不傻,主要是太單純了。”小至馬上細心的解釋。
丁曼:“……”
單純跟傻有什麽區別?
她真的是沒臉了,居然三十多歲還被這種小孩都能看穿的伎倆騙。
“來人,把這三個大師,給我送到警察局去。”
丁曼一聲令下,便有陸福海給她的保鏢進來,把三個大師拖死狗一樣拖走。
丁曼看著地上的血,問小至:“小至,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怎麽還會自己動啊?”
小至眨眨眼,從地上扣起一塊血,放在手上讓它癱成一灘,然後捏住一角抖麵條一樣抖了兩下。
頓時,那泥越來越長越來越寬了,看著像是有生命似的往前湧。
丁曼:“……”
“所以這是小孩子玩的水晶泥。”
“是啊。”小至點點頭,“就是水晶泥,然後兌了點血腥味的香料而已。”
丁曼:“……”
讓大師聽見,怕是氣的會撞牆自盡。
三個江湖老騙子,居然被小孩子的玩意兒給騙了。
不過這應該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厲邵恒走到薑然身邊,討好的道:“老婆,我這次表現的好吧?”
薑然:“哼哼,幼稚的很。”
厲邵恒嘿嘿笑,“你就原諒我吧,不然我還得繼續在箱子裏待著。”
聽他說到箱子,薑然忍不住了:“你怎麽想出這麽腦殘的辦法,居然把自己裝進箱子打包送來?”
厲邵恒:“這不是太想你了麽,你又不肯原諒我,所以我隻能用這種辦法了。”
“那你吃喝拉撒都在裏麵?”薑然露出嫌棄的表情。
厲邵恒搖頭:“沒,憋著,等到晚上沒人了,出來解決。”
丁曼聽見,直豎起大拇指:“強。”
居然這樣憋一天,跟忍者神龜也沒差了。
“然然,厲總這麽用心良苦,你就鬆口了吧?”
薑然看著丁曼,想說你這變化變得夠快,之前說不能原諒的是你,現在讓原諒的也是你,好家夥真的一點信念都沒有。
瞅了瞅厲邵恒,到底嗯哼一聲。
並不是心軟了,主要是擔心這家夥把前列腺憋壞了,那可麻煩。
厲邵恒得了寬恕,一時間喜笑顏開,拉住薑然的手道:“那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