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等不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外賣的人打電話來,“厲先生,丁小姐不在家,而且電話也都打不通。”
厲懷瑾蹙眉,丁曼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這是幹什麽去了?
難不成,是跟盧亞倫和好了,在過二人世界?
想到這兒,厲懷瑾表情一下子暗沉下來,心裏忍不住的難過。
但他知道,他已經沒資格計較。
“那這份你們隨便處理吧,等晚點再重新送一份。”
“好的。”
掛斷,厲懷瑾又去開會了。
他這段時間除了給丁曼訂餐和偶爾去偷看,就一心紮在工作上,這樣開發了好幾個國外的代理商,把公司業務做大了兩三倍。
現在的他穩重成熟,說話老練,被人稱為厲邵恒第二的小厲總。
想想當初的他,拉著丁曼打遊戲機,還有想盡辦法的蹭丁曼的飯掏空丁曼的錢包,也真的是幼稚可氣爆了。
難怪丁曼覺得他不靠譜。
如果當初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多好,那丁曼應該會喜歡上他。
可惜,沒有如果。
現在,他隻能默默的看著,默默的祝福丁曼幸福。
……
岑家。
餐桌上,陸霜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岑東明看著,問:“怎麽了阿霜,看你有心事?”
陸霜欲言又止的說:“老公,我今天看到一個女孩子,她身上有我們女兒剛出生時候的胎記。”“胎記?”
岑東明皺了皺眉,“醫生不說你是看錯了,我們孩子身上根本就有那個胎記。”
“可我明明記得有的……”
陸霜被說著,又不敢想岑羽然不是她的孩子。
岑羽然從小就有嚴重心髒病,天知道她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多麽艱難才養育岑羽然長大。
而一次次把岑羽然從死神手裏搶回來,她感覺岑羽然簡直是她的命,不 ,比她的命都要重要。
她絕對接受不了,岑羽然是別人的孩子,也絕對不能失去岑羽然。
“好了,我看你是這些日子為了羽然和亞倫的事太操心,精神疲累了,吃完飯我陪你去聽聽音樂會放鬆一下。”岑東明道。
陸霜深吸口氣清空胎記的事,點頭,“好吧。”
……一定是她當年看錯了,當時孩子身上沾著胎脂和血,那肯定隻是一塊血跡。
吃了晚飯,陸霜和岑東明就去聽音樂會了。
兩人三十年如一日,恩愛甜蜜,感情如膠似漆,加上岑羽然,真是無比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此時,丁曼正被五花大綁在郊外一個樹林子裏。
陸霜吩咐手下給她個教訓,這些人就把她綁到樹林子裏,往她身上潑了糖水,引來螞蟻。
成千上萬的螞蟻密密麻麻的爬到丁曼身上啃咬,那滋味,又癢又刺痛,丁曼一會兒就滿頭冷汗。
而嘴裏被塞上布,丁曼連慘叫發泄都不能,隻能被迫承受著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的痛苦。
天黑下來的時候,丁曼已經被折磨的意識不清。
一陣涼涼的秋夜風吹過,看守丁曼的幾個人哆嗦了一下,嚷嚷:“今天秋天真TM冷,老子都凍不住了,趕緊上車吧。”
“那這女人?”
“管她幹嘛,夫人說了要給她個教訓,就讓她好好受著。”
“那不會出事吧?”
“出事怕什麽,岑家那麽大勢,還會兜不住一個野丫頭?”
“……也是。”
一夥人上了車,隻剩下丁曼在外麵,而本來就失血,又大半天沒吃東西還被冰冷的夜風吹著,丁曼身體漸漸失溫。
……
“厲先生,丁小姐還是沒回來也打不通電話。”飯店的人跟厲懷瑾說道。
厲懷瑾蹙眉,覺得不太對勁兒,就算丁曼跟盧亞倫過二人世界,從早上到現在晚上,也不能一直都關機。
難道,出事了?
想著他心裏一緊,馬上動身去皇後小區,同時打給厲邵恒,“哥,把皇後小區那套房子的監控登錄口發給我。”
“你要幹什麽?偷窺?”厲邵恒冷冷的問。
厲懷瑾差點氣絕:“不是,丁曼有可能出事兒了。”
聞言,厲邵恒二話不說,給厲懷瑾發過來了。
厲懷瑾邊開車邊登進去看,隻見丁曼被那個買房的房客迷倒,然後那房客脫了兩人衣服,裝出兩人那啥的樣子,然後盧亞倫進來,十分憤怒……
“該死的,竟然對丁曼仙人跳。”
厲懷瑾氣炸了,丁曼那麽蠢,遭遇這種事怎麽受得了?
他趕緊接著往下看,可是被盧亞倫抓包之後,丁曼很快離開了家,監控也看不到了。
厲懷瑾擔心丁曼想不開尋短見,趕緊打給交通部門的朋友,讓他們查丁曼從小區出來後的下落。
一會兒工夫查到了,朋友說:“她是被人給擄走了,我們最後追蹤到東郊山下。”
東郊山下?
厲懷瑾一腳踩下刹車,雙手飛快的打著方向盤,改道去郊區。
路上擔憂萬分更忍不住罵:“該死的,竟然擄走她!不管是誰,我一定打的你老子都不認識。”
“丁小曼,你可千萬機靈點撐住,等著我來。”
之前丁曼遇險,是盧亞倫救了她,這次,他一定要救到丁曼。
不是為了讓丁曼回心轉意,隻是想彌補過去的罪。
想著厲懷瑾又氣的打了下方向盤,“盧亞倫你個王八蛋,既然得到了為什麽不好好珍惜保護她?他媽真不是個玩意兒!”
……
這會兒,丁曼已經因為失溫心跳減慢,陷入了幻覺中。
她回到了小時候,她看著桌上的雞腿垂涎的說:“媽媽,我想吃雞腿。”
“吃什麽吃?”李莉一筷子打在她手背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她的手背頓時就寫上兩條血痕,她疼的兩眼沁滿淚水,卻不敢哭,隻是小心的轉頭看著丁建輝,希望丁建輝能心疼心疼她。
可是丁建輝卻惡狠狠地指著她說:“那是你弟弟吃的,你也配?”
說著又一筷子打到她嘴上,“以後再讒,我打爛你的嘴。”
“唔……”
丁曼疼極了,嘴巴裏一大股血腥味,可是她不敢哭出聲,因為哭出來,會被打的更慘。
她隻能喊著滿嘴的血,蹲到一邊,咽著血水,等爸爸媽媽弟弟都吃完,她就可以吃。
可是身體突然好冷好冷,她感覺她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