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你猜?
至於李婉茹,就負責使勁兒的鬧騰。
不怕他們勢單力薄,隻怕動靜不夠大。
她扯著嗓子喊:“洛易天,你以為你當著家主就可以一手遮天麽?我告訴你,不行!”
“你快把我老公放出來,不然我把你見不得光的秘密抖出來。”
見不得光的秘密,自然是指綺夢蠱。
她不直接說,是為了引誘洛易天自己說出來。
說出來洛蝶錄了像,今天來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一旁的家傭聽到李婉茹說洛易天有見不得光的秘密,一時都議論紛紛,“家主有什麽秘密?還見不得光。”
“是啊,我們都以為家主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卻原來他也有秘密。”
“到底是什麽啊?”
“不知道,但是你想,能被李婉茹拿來當把柄的,肯定十分驚人!”
薑然走來聽見這議論聲,心急如焚。
這麽多家傭,如果李婉茹說破被他們聽了傳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直把李婉茹的嘴給撕了。
卻被洛易天拉住,“別擔心,讓爸爸處理。”
洛北一家子是他放縱出來的惡果,也應該由他解決。
薑然點點頭,洛易天便怒氣沉沉的走過去。
於此同時,一行氣勢冷酷的黑衣人迅速清退了周圍的家傭。
李婉茹看到這陣仗,難免有些害怕,但洛蝶適時拉住她的手,給她加油打氣。
“李婉茹,”洛易天走到李婉茹麵前,叱罵:“你和洛北陰謀謀害我的兩個外孫,還敢在這兒大放厥詞威脅我,真當我堂堂東南亞之王是隻病貓?”
李婉茹自然知道洛易天不是病貓,他隻是看起來隨和,其實手段雷霆,不然也不能在各方勢力錯雜還法製不嚴的東南亞稱王。
可是她為了女兒,隻能把老虎當病貓。
鼓了鼓勇氣,她叫道:“洛易天你胡說八道,我老公一個魚都不敢殺的人會謀害你外孫?你根本就是栽贓陷害。”
他栽贓陷害?
洛易天覺得他的三觀都被洛北一家刷新了,什麽叫一丘之貉,這就是。
他的耐心直接耗盡,抬手下令,“來人,給我把她們拿下。”
氣質肅殺的黑衣人頓時就朝李婉茹走過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李婉茹忍不住害怕的退後,她曾經聽說洛易天有股勢力,殺人放火什麽都做,就是這些麽?
那洛易天讓這些人抓她們,是要殺人滅口?
“小蝶,怎麽辦?”
她有些六神無主了,趕緊向女兒求助。
洛蝶掃了她一眼,暗罵了一句沒用,自己走上前,“噗通”對著洛易天跪下了,“大伯,我不知道我爸媽竟然做出那種事,但是身為他們的子女,他們犯的錯,我也有責任,我替他們向您和兩個孩子磕頭賠罪。”
說著,低頭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地麵是粗糙的石麵,洛蝶直接把額頭都磕出血了,看著真是感人的很。
李婉茹卻愣了愣。
洛蝶說她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怎麽可能,跟蘇木火告密,都是她出的主意,她怎麽能這麽說?
洛蝶抬頭接著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是我磕頭賠罪就可以原諒的,我也不會包庇我爸媽,大伯想處置他們,請便。”
“小蝶,你……”
李宛如不敢相信的看著洛蝶,她居然讓洛易天處置他們。
他們做的事,可都是為了洛蝶啊,她怎麽能為了撇清自己把他們推出去!
“媽!”
洛蝶感覺李婉茹情緒激動,趕緊對她使了個眼神,然後接著道:“大伯,我在這裏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打綺夢蠱的主意,也絕對不會泄露綺夢蠱在洛家的事,甚至絕對不會再登洛家的門惹您煩躁,否則,讓我天打雷劈!”
李婉茹表情鬆了鬆,原來是她誤會女兒了,女兒隻是在迷惑洛易天而已。
她看洛易天,似乎是上當了,看洛蝶的表情變得溫和了些。
卻在這時候,一個人影飛快的走到洛蝶麵前,抬手一巴掌狠狠打上去,“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蠱在洛家,還不會泄露,你腦子有病吧?有病就繼續在瘋人院呆著,跑出來發什麽瘋?”
洛蝶直接被打懵了,好一會兒回過神。
看到來人是薑然,頓時猙獰。
然而沒等她發作,薑然一把扯掉了她的胸針,然後把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懟上了她的腰,“說,綺夢蠱在你身上,你今天來鬧是為了轉移視線。”
洛蝶愣了愣,脊梁骨發毛。
薑然這是知道她帶著攝像頭,還將計就計要讓自己成為她孩子的擋箭牌!
……簡直太陰險太可怕了!
她看了眼前麵舉著手機對著她拍攝的一個人,搖頭:“我不說。”
她絕對不能說,否則就讓薑然得逞,她就成眾矢之的了。
“不說,那我現在就弄死你。”
薑然手壓下,洛蝶頓時慘叫:“啊!”
“小蝶!”
李婉茹撲過來救洛蝶,洛易天上來阻止。
眼看李婉茹就要被拉走, 洛蝶突然奮力抓住她,把自己和她迅速換了個位置。
“嗤……”
站不穩的李婉茹撲在了薑然的錐子上。
李宛如疼的張大了嘴,而頭轉往一邊看洛蝶。
剛才,洛蝶是故意拽她過來擋傷的。
她的女兒,把她當擋箭牌。
李婉茹心好疼,比被薑然戳到還疼。
這是她百般寵愛的女兒啊,竟然這樣對她。
劇痛加失望,李婉茹倒在地上。
“媽媽!”
洛蝶撲上去看李婉茹了,一查看,李婉茹正好被戳中心髒,已經沒了氣。
她,她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洛蝶臉色一白,隨即搖頭,不不,不是她,是薑然,是薑然用錐子刺死了母親。
“薑然,你殺了我媽媽!”她悲憤的指著薑然。
她口袋裏藏著一隻錄音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隻要錄了音,而她母親也確實被刺死,薑然就逃不了殺人的罪名。
這樣,即便今天的計劃失敗,她也算不枉此行。
可是薑然看著她,一臉冷笑,“剛才是你故意拉你母親過來撞上我手裏的錐子,怎麽叫我殺人?明明是你弑母!”
說著,她一把按住洛蝶,從她身上搜出了錄音筆。
“你,你怎麽知道我有錄音筆?”洛蝶驚愕了。
薑然奪了胸針,可能是她眼睛毒辣看出那其實攝像頭,可是錄音筆,她藏在貼身口袋裏根本一點都看不出來,薑然怎麽會知道?
“你到底怎麽知道的?”她又一次問。
薑然把錄音筆的內存拔了,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