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綠眼的男人
“二少……”
兩個女人都呆了。
這怎麽,走了,難道是她們的表現不好?
厲懷瑾從會所出來,一路飆車到了丁曼樓下。
丁曼家還亮著燈。
已經是淩晨兩點,厲懷瑾不禁揣測,她難道是因為自己失眠?
不,不可能,他對她來說,根本什麽都不是,她怎麽會因為他而失眠?
應該是終於把他甩掉了,太開心了吧?
回想起來,從一開始丁曼就對他沒什麽好感,雖然他幫助她之後,稍微改觀了,可是在她眼裏,自己依然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二世祖。
可真的不是那樣,紈絝一直都隻是他的表象,他也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雖然不如大哥厲害。
他以為丁曼會是那個透過表象了解他本質的人,沒想到……丁曼,我一定會讓你對今天的言行後悔。
厲懷瑾下定決心,開車離開了。
寂靜的午夜,汽車引擎聲甚至傳到了樓上。
翻來覆去烙煎餅的丁曼聽見,怔了怔, 這引擎聲,像極了厲懷瑾那輛騷包跑車的。
是他麽?
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下床,腳落地時卻又停住了。
她跟厲懷瑾已經斷絕關係,是他又怎麽樣?關她什麽事?
丁曼又躺了回去,然而過了幾秒又想,她得確認到底是不是厲懷瑾,萬一那家夥覺得今天被她羞辱,圖謀打擊報複怎麽辦?
她爬起來鞋子都沒穿跑到窗前,推開窗子看,外麵沒有厲懷瑾的車。
“嗬……”
丁曼喉嚨裏發出一聲聲音,那聲音夾雜在夜風裏,說不清是笑還是歎息。
薑然今晚也睡的不太好。
接二連三的做夢,先是夢見蔣依依和江柔,兩個張牙舞爪的要撕她,然後又夢見她躺在手術台上被人取腎。
難得夢見這個,她抱著求知的心理,一邊恐懼害怕,一邊拚命的看旁邊那張手術床,想看要換她腎的男人的麵貌。
然而夢裏的手術室充斥著灰霧,她隻能隱隱約約看見那人的五官輪廓,覺得像是厲邵恒,又像是別人。
她著急的不行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把灰霧吹散,而那手術床上的男人,也突然坐起身,轉頭就朝她撲了過來。
滿身的血跡,活像是行屍,尤其那張臉……
“啊!”
薑然驚叫一聲醒了過來,旁邊厲邵恒也被她驚醒,起身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啊。”
不過薑然倒不是被嚇醒的,而是被驚醒的。
她竟然看見那個男人是今天她救的那個。
也是無語了,那男人今天一口外國腔,明顯是個外國人,而她在國內做的手術,怎麽會是那個人?
一定是今天跟那男人遭遇的情景太深刻,所以做夢都夢到他。
“來,喝杯水。”
厲邵恒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床倒了水, 薑然接過喝了,聽厲邵恒問:“夢見了什麽了跟我說說,說了就不會害怕了。”
“就,夢見我給人換腎,但是我怎麽都看不清那個換我腎的人……”薑然猶豫了下,說了出來。
厲邵恒眸光閃動,薑然做這個夢,應該是因為總是有人冒充他救命恩人興風作浪,讓薑然心裏產生陰影了他伸手把薑然抱進懷裏,“不管怎麽樣,你是這世界上,我唯一在乎和愛的人。”
……厲邵恒明顯沒解答到她要表達的意思。
算了,已經是過去的事,而且厲邵恒也表態了,也沒必要太在意。
“你先睡吧,我去下衛生間。”
“嗯。”
進衛生間關上門,薑燃搜了山下那間叫博愛的私人醫院的電話打過去,“你好,今天有一名嚴重外傷的外籍男士進你們醫院救治,請問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哦,那位先生剛剛醒過來,情況很穩定。”
聽到這話,薑然就放心了。
剛才她做夢夢見那個男人,應該是心裏掛記著,這下知道那人沒什麽事,她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博愛醫院外科觀察室。
護士剛剛離開,病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來,姿勢戒備綠色的眼睛裏也滿是警惕。
當看到他是在病房裏,男人一瞬間鬆懈。
不是做夢,他真的還活著。
血腥驚險的場麵猶在眼前,他一個人對十個一級殺手,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
他記得是一個長相清麗聲音溫柔的女人救了他,他十分清楚,以他當時的傷勢,如果不是遇上那個會醫術的女人, 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所以那個女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男人心裏湧起一種強烈的感慨,身為第一殺手家族暗夜的少主,他手段狠厲殺人無數,從來都覺得他沒有被救贖的資格和運氣,沒想到,有人會救他。
這個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好好的感激她。
“少主……”
門砰的被撞開,幾個神情冷冽氣勢狠厲的黑衣男人跑進來,為首的那個,看到病床上的綠眼男人,激動不已:“少主您沒事,真的太好了。”
“快跟屬下走吧,蠱蟲有消息了。”
他們一直在找一種能夠預知未來的神奇蠱蟲的下落,以改變家族的悲慘命運,這次少主若蘭亭來華國,也是為了追查那種蠱蟲,沒想到行蹤泄露被仇家追殺。
幸好,隻是虛驚一場 。
若蘭亭腦海裏浮現一張清麗的臉,斟酌片刻,他還是決定先去找蠱蟲,再來報恩。
黑衣人背上若蘭亭,很快就消失在醫院裏,而醫院監控係統,那一刻全都失靈什麽都沒拍下。
丁曼投了簡曆,第二天就開始聯絡麵試了。
她投的都是老本行會計方麵的工作,他技能過硬又有工作經驗,其實很好上崗,但是丁曼這次想要找個有挑戰性,成長空間大,跟過去不一樣的。
已經是奔三的人,她不想還是重複過去庸庸碌碌的生活,她想要改變提升自己,或者,成為一個全新的丁曼。
她計劃在去東南亞之前找好工作,然後回來就上崗。
然而眼看就到了去東南亞的前一天,丁曼還沒找到合適的崗位,她不禁有些著急。
難道是她太高估自己?她的能力,注定隻能庸庸碌碌?
鬱悶的時候,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