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蠱師
一米八九的個頭,英俊逼人的輪廓五官,渾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勢,不是厲邵恒是誰?
“哼……”薑然不悅的哼了聲。
厲邵恒聽見這聲哼,心髒一抖,氣勢秒光,小跑到薑然床前認錯:“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錯什麽了?”薑然故意問。
“我不該相信江柔,以為她真是我救命恩人,就算隻有幾個小時。”
他一直懷疑聶啟和蔣依依有關聯,讓人調查,也是巧合,聶啟讓人帶蔣依依來東南亞冒充薑然的那晚,他的人正好發現,就一直跟蹤到了東南亞,然後就知道了薑然為了救他重傷被聶啟帶走,而江柔是騙子。
人生第二遭,被女人欺騙,他對江柔厭惡至極,恨不得一腳踢死。
“還有,我不該讓嚴四那個沒眼色的家夥裝成我跟江柔傳什麽緋聞。”
當時決定將計就計,也跟聶啟一樣來個偷龍轉鳳,這樣在暗處更好行事還能守著薑然,就讓嚴四易容成他回國掩人耳目,沒想到那個智商低情商更低的家夥,竟然想著江柔是嚴三的妹妹,請吃飯還摟摟抱抱,讓他不知不覺就背了大黑鍋。
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找嚴四那個家夥,回去一定嚴懲。
“更不該讓小未受傷。”
這是最後一條,這一條說完,厲邵恒眼睛都紅了,他的寶貝小女兒,他疼到骨子裏的小公主,居然受傷了,他真是心疼愧疚的要命。
薑然在麵前,他忍住說:“你現在身體沒好,千萬別生氣,等你好了,要打要罵隨便你。”
“哼哼……還反省的挺徹底挺有覺悟。”薑然冷笑。
“那是,也不看是誰調教的。”某人厚顏無恥的就差安個尾巴在屁股上搖啊搖了。
薑然鄙夷的不行,突然又板起臉:“小未是我捧在手心裏養大的,你說你會讓人照顧好孩子,結果卻讓她受傷,厲邵恒,這筆賬我記下了,回國以後,你給我跪榴蓮。”
“成,老婆你讓我跪釘板都行。”厲邵恒毫不推諉。
就讓小未受傷這一條,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而這都是蔣依依那個毒婦造成的。
蔣依依,可真是花樣作死,看來他之前給她準備的死法不適合了,他一定成全她,給她個更悲慘痛苦,永世難忘的死法。
“老婆,你剛才的鴿子湯還沒喝完,接著喝吧。”
從床底下捧出個罐子,是這他特地讓人燉了,然後親自翻窗戶送來的。
薑然身體要痊愈,得多吃點營養的東西,但肯定不能吃聶啟的,所以他讓人燉了,每天翻窗送來。
而聶啟,根本不知道華國的厲邵恒是假貨,真的,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更想不到薑然也在跟他演戲。
……厲邵恒不喜歡當演員,更不喜歡有人企圖他的老婆孩子,所以 ,他會盡快收局。
厲邵恒剛走不久,聶啟又來了。
薑然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他,於是閉上眼睛裝睡。
聶啟進來看到薑然睡了也不走,就在她床邊靜靜的坐著。
薑然雖然沒看,但能感覺到聶啟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理翻起厭惡,更覺得不舒服,就在她渾身發毛幾乎要演不下去的時候,有人扣門門進來。
“老板,蠱師到了。”
聶啟默了默,說:“讓他今晚就開始吧。”
“是。”
薑然驚疑,什麽鼓師?開始什麽?
打鼓?不像,哪有大晚上開始打鼓的?聶啟到底又要搞什麽鬼?
情緒太激動,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同時心跳加快,聶啟何等敏銳,馬上就發現了薑然在裝睡。
“然然……”
他叫了聲,薑然沒答應。
聶啟也不拆穿她,反正,現在她的心已經向他靠攏,而且一切都已經馬上就將成為定局,誰都阻攔不了他。
又待了好一會兒,聶啟總算離開了。
薑然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立即忍著痛起身走到門口。
她把耳朵貼著門板屏息聽了會兒,門口好像沒人,她於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要去弄清楚心裏的疑惑。
雖然厲邵恒這下子勝券在握,但還是應該盡量小心,不然出意外,就麻煩了。
這莊園占地麵積挺大,有點像是華國的古代傳統建築,一進又一進,薑然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看有沒有什麽人多或者特殊的地方……一直走到莊園最裏的一部分,她突然聽見敲鼓的聲音。
“咚……”
“咚……”
還真是鼓師?聶啟喜歡大半夜聽鼓?
不,不對,那鼓打的絲毫沒有節奏, 而且不像是尋常的鼓,聲音很沉悶詭異,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薑然抬腳順著聲音走過去,很快到了一個房間,鼓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她踮起腳尖趴在窗戶偷看,隻見房間空蕩蕩,隻有個衣著古怪,神情詭異的中年男人盤坐在屋子中間,左手正拿著一隻巴掌大小,十分陳舊的鼓,右手拿著個紅色木槌,而他麵前,擺著一個黑色的寬壇子,裏麵黑紅黑紅不知是什麽東西,還微微抖動,好像藏著什麽有生命的玩意兒……
“咚……”
男人又敲了一下,壇子裏也隨即凸起了一下。
緊接著又敲了一聲,突然,壇子裏冒出個東西來。
燈光明亮,薑然看見那東西,竟然是條黑色的,花紋滿布,十分可怖的蟲子。
這是什麽東西?
薑然渾身發毛。
她生平最怕的就是這種軟綿綿冰涼涼,還花紋滿布的爬蟲,想起來都會起雞皮疙瘩,而現在那個,是她人生中見過最可怖惡心的一條。
她簡直想跑了,可是又想弄清那蟲子到底是什麽,那個人到底在做什麽?
她強忍住繼續看。
蟲子露頭之後,那人敲鼓的節奏越來越快,而那蟲子隨著鼓聲的節奏開始彈跳打滾……所以那鼓,竟然可以操縱蟲子!
詭異的感覺到了極致,薑然的腦子裏突然蹦出來一個詞:蠱。
世上能被人操控的蟲子,恐怕也就蠱一種,而那條蟲子那麽醜陋可怕,不就跟她之前查資料查到的蠱蟲一樣。
而那鼓師其實是蠱師,壇子裏彈跳的蟲子是母蠱,蠱蟲都是子母兩隻,子母同心,子蠱下在人身上,蠱師通過手上的母蠱就可以操縱被下子蠱的人。
那子蠱是下在了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