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是親生的
……薑然差點笑出聲。
這叫格調檔次?
她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哪個土包子暴發戶的展覽館。
不過薑若海,也就這水平了。
不然怎麽會看上蔣麗芬那種女人?
她懶得跟他廢話,問:“東西在哪兒?”
東西,人還沒來齊呢,怎麽能給?
蔣依依正要給薑若海使眼色,傭人來報:“姑爺和一位老爺子來了、”
蔣依依被姑爺兩個字刺的心裏一疼,隨即換上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快步朝外麵走去。
“邵恒……”到門口看見厲邵恒,她滿臉癡戀的喊了一聲。
厲邵恒看了眼蔣依依,即便她母親剛死,她依舊濃妝豔抹,衣著豔麗,臉上不見一點悲傷。
……一時間忍不住懷疑,他以前是眼睛被那啥給糊了麽,竟然覺得蔣依依是個好女人?
眼裏閃過厭惡,走開。
老爺子也看了蔣依依一眼,隨即輕蔑的哼了一聲,走了。
接連的冷待,把蔣依依氣的掐緊了手心,好半晌,她深吸口氣對自己說,薑然的身世馬上就會被揭穿,她馬上就能掰回局麵。
大廳裏。
薑若海讓傭人把葉欣蘭的遺物拿上來。
薑然一掃,發現其中最名貴的幾件翡翠首飾,不在。
質問薑若海:“有幾件翡翠首飾怎麽沒了?”
“什麽翡翠首飾,我不知道。”薑若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薑然直接拿出清單拍在桌子上,厲聲說:“這清單上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少,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薑若海看了眼那單子,直想打薑然一巴掌,但見厲邵恒跟老爺子走過來,他忍著說:“時間過去這麽久,說不定是傭人不小心摔碎了或者偷偷拿了,你非要我拿,我上哪兒拿去?”
薑然冷笑:“行,拿不出,那就法庭上見。”
“站住!”
薑若海喊住她,一副憤恨委屈的表情喊:“你怎麽能做得這麽絕,我當初娶了你未婚先孕的媽媽,可憐你們母女被人拋棄,二十年來都頂著綠帽沒戳穿你們,可是我對著別人的孩子演好父親,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大的屈辱,你現在怎麽還能忍心為了幾件破翡翠這麽逼我?”
說完,驚訝的看著門口的厲邵恒和厲老爺子,“厲少,厲老爺子,你們,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之後又慌亂愧疚的看著薑然,說:“對不起啊然然,我一時太激動了,本來我答應葉欣蘭,永遠都不會把你的身世說出去的。”
薑然知道薑若海在演戲,但還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居然不是薑若海的女兒,而是母親在婚前跟別人懷上的。
這簡直太驚人了,她善良溫柔的母親,怎麽可能會那樣?
“原來你不是爸爸的女兒。”
蔣依依走進來,一臉震驚的看著薑然。
“你媽媽這樣也太無恥了,都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怎麽還能嫁給爸爸,他把爸爸當接盤俠麽?”
“還有你的生父,讓自己女人懷孕卻不管不問,肯定是個沒什麽素質的流氓混混?”
薑然掐緊了手心。
她的生父是不是流氓混混她不知道,但是蔣依依沒資格評判她母親。
她上前,一巴掌猝不及防的打在蔣依依臉上,冷聲說:“你忘了你媽媽是怎麽無恥的纏著薑若海這個有婦之夫的,你一個小三的女兒,有什麽臉說我媽媽?”
“你……”
蔣依依快氣死了,這已經是薑然打她的第五個耳光,她是打上癮了麽?
捂著臉,擠出滴眼淚,楚楚可憐的看著厲邵恒,意思是讓他看看薑然多可惡?
厲邵恒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薑然麵前,用行動表示他跟薑然是一派的。
隨即,老爺子也走了過來,跟薑然說:“小然沒事,以後爺爺就是你的家人,厲家就是你的家。”
儼然一副他是薑然靠山的語氣。
蔣依依瞪大眼睛,這老爺子你怎麽能這麽差別待遇?之前明明嫌棄她是小三女兒嫌棄的要死,怎麽到薑然這兒,就連她父不祥都能容忍?
她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
老爺子的話讓薑然心裏好像被注入了股暖流,她啞聲說:“謝謝爺爺。”
目光明亮的看了眼厲邵恒,質問薑若海:“我最後問你一遍,那幾件翡翠你到底交不交?”
薑若海看見厲邵恒和老爺子都幫著薑然,知道他的計劃失敗了,再不甘,隻能認栽:“我去樓上找找看。”
……那幾件翡翠根本沒有不見,而是被他故意藏起來好挑起事端。
一會兒,他用個盒子裝著下來,說:“一個傭人在櫃子縫隙裏找到了,給你。”
薑然接過看,隻見原本光潤明亮的翡翠手鐲和戒指,被磨損的光澤黯淡。
這分明是被頻繁使用導致的。
什麽櫃子縫隙,肯定在蔣麗芬的梳妝台上找的。
她冷眼看著蔣若海,說:“八年前,你和蔣麗芬趁著我媽病危,侵占了家裏絕大部分財產,居然還嫌不夠,連她的遺物首飾都不放過,這個世界上說無恥,真是沒人能跟你們兩比。”
薑若海被罵的瞬間就臉色鐵青,但厲邵恒和老爺子在,他也不敢說什麽。
“以後,我和我媽,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薑然冷冷的說完,扶著老爺子往外走。
腳步毫不停滯,對這個家,她現在徹底沒有了任何感情。
以後,孩子在地方,才是她的家。
厲邵恒走到薑若海麵前,森冷道:“我會下令,讓所有公司杜絕跟你合作,你識相的,就趁早停業轉讓,這是看在你曾經頂著薑然父親的身份二十年,讓她免於被人非議的份上。”
“如果,你還敢出現在她麵前引她不適,我會馬上讓你破產,變回三十年前沒娶我嶽母時,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薑若海聞言駭的後退一步,差點摔倒。
腦子裏,想起了三十年前。
那時他的人生,簡直是噩夢。
從一個邊遠山村考上大學,因為窮,他在學校裏受盡白眼,就算他學習再好,也沒人看得起他,走到哪兒,都是鄙夷的聲音。
他甚至不敢抬頭挺胸走路。
他痛恨極了那種被鄙視的感覺,就絞盡腦汁,打起了當時母親是大學校長,父親是著名法醫的富家千金葉欣蘭的主意,想借著葉欣蘭改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