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逃生任務

  許加銀收起望遠鏡，不想再看明軍被屠殺的場景。他想有什麽借口說服陳策收兵回去呢？曆史上陳策軍就是渡河繼續前進，結果與數倍的後金兵交鋒後慘敗。


  許加銀來到河邊，突然看見河對岸冒出兩個後金的哨騎。大家隔著河岸大眼看小眼，許加銀用女真話罵了他們兩句，後金兵很少聽到漢人會講女真話的，倒也不惱火。就用女真話勸許加銀趕快投降努爾哈赤，說沈陽已經丟啦，我們大金休息幾天馬上就來打你們。不投降就等死吧，就算跑回遼陽去躲起來也沒用。


  許家印腦筋一轉就跑去求見冉見龍。冉見龍剛收到陳策的召喚，準備去參加將領會議。會議主題自然是討論大軍該繼續前進還是撤退，或者在這紮營觀望。突然看到許加銀跑過來求見，就問許加銀：“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許加銀：“剛才我到河邊見對麵有兩個後金探馬，他們嘀嘀咕咕說話聲音很大，可能以為我聽不懂後金話。我隱約聽到他們說老奴派他們來尋找適合偷渡的地方，準備趁我們援軍都被吸引到沈陽附近，找個地方用船隻偷渡過渾河後，直取後方空虛的遼陽。”


  “所以，大帥你一會兒要向陳總兵報告這個重要消息，勸陳總兵最好馬上回虎皮驛。否則後金兵如果真的去偷襲遼陽，我們還無法立即救援。現在沈陽已經失守，渡河去救沈陽已經沒有什麽意義。萬一後金又去偷襲空虛的遼陽，那我們就兩頭都落空了。”


  冉見龍說：“你跟我一起去參加陳總兵的會議，到時見機行事。”然後他對旁邊的冉天胤說：“給他換套衣服，看起來像我們酉陽軍的將領。”


  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裏。一群將領吵得正激烈。年近70的陳策，自然是比較穩重。他提出應該撤軍回虎皮驛，或者在這紮營等待其他援軍到來，副總兵童仲揆也是同樣意思。但是川軍將領周敦吉，石柱秦氏兄弟就非常強烈的要求渡河作戰。


  他們說：“我們遠離故鄉，來這已經三年，為的不就是和後金決戰打敗他們嗎？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在眼前，怎麽能退兵呢？退兵的話，我們來這裏三年意義何在？還不如直接回老家去算了。”


  浙江軍方麵，戚金說：“單憑陳總兵做主。”實際是同意撤軍。參將張名世也說：“沈陽城外有數萬虜騎，我軍不可輕進。”


  石柱秦良玉的兒子馬祥麟才十六歲，年少氣盛諷刺浙軍：“有人打自己人就不怕，見到胡虜立馬發抖。”浙軍和石柱軍在通州時曾因為一點小事打了起來，還動用了大炮。


  眼看雙方吵起來，陳策製止他們：“往事莫要再提！”然後轉向保靖土司彭象周：“彭都司，你意如何？”


  彭象周：“我等幾家土軍已經商量好共同進退。”


  永順土司隻到了幾百人，重要頭目也都沒來，領兵官汪一龍難得刷一下存在感：“我永順與保靖一向並稱，自然一起行動。”


  正好冉見龍冉天胤帶上許加銀進來，石柱秦邦屏就說：“酉陽與我石柱也多次共同為朝廷效力征戰，從未怯陣，冉兄必願與我等一起過河擊虜。”


  冉見龍哈哈一笑：“我等自當守望相助！陳總兵，此事議得如何？”


  陳策：“各將爭持不下，未有定論。”


  冉見龍：“我軍剛剛打探到消息，建奴可能渡河繞過我軍偷襲遼陽。”


  許加銀趕緊說：“我剛才親眼所見親耳聽聞，後金探馬在尋找渡河地點。”


  張名世：“既然如此，請陳總兵下令大軍速速撤回遼陽。”


  周敦吉：“遼陽城高溝深，建奴輕兵偷襲怎能得手？必是故意要誘我軍撤回遼陽，建奴正好在沈陽打掃戰場站穩腳跟。若我軍撤走。此處橋梁被建奴占領，我軍欲來收複沈陽，如何渡河？今日撤軍容易，再想過河收複沈陽可就難了。”


  許加銀也奇怪，努爾哈赤為什麽不安排一支軍隊占領這裏橋頭，防止明朝援軍北上呢，這也太托大了吧，萬一沒打下沈陽明軍從這過河從背後來上一刀不就慘了？確實論用兵精妙，努爾哈赤也就一般，比不上皇太極，但他廣布探馬嚴密偵測明軍動向，現在已經知道一支明軍出現在渾河南岸，於是下令右翼軍集結去進攻這隻明軍。


  遼陽的袁應泰這時也剛收到沈陽城破，賀世賢下落不明的消息，頓如晴天霹靂呆若木雞。旁邊張銓提醒他：“先令各路援軍撤回吧。”可撤軍命令發到前線要幾個小時。


  陳策部的將領還在爭吵，這時探馬來報：“朱總兵、薑總兵全軍來援，前鋒已到十裏外的白塔鋪！”


  秦邦屏：“援軍已經大集，我們不敢過河不怕人笑話嗎？我這就領兵過河，不怕死的就跟我來。”然後轉身離去。


  陳策見石柱軍作戰意願堅決，也隻好下令：“周參將你領川軍及各土司軍過河，切記過河後立即列陣防虜騎衝擊，萬勿輕進。我與浙兵留南岸等朱總兵領軍來會合，一起過河後方可向沈陽前進。”


  許加銀跟著土司軍剛剛過橋，就聽到係統發布任務：

  “叮！係統發布任務“戰場逃生”，係統檢測到任務者已經進入危險的戰場，任務者此次任務是從戰場上生還，全身而退獎勵1000積分。”


  許加銀問蔡姬：“美女，雖然我知道曆史上這次會慘敗，但我給他們製造了不少新武器，形勢應該沒有你說得這麽差吧。”


  蔡姬：“別的不說就說布陣，背水布陣自從韓信之後，就鮮有獲勝者。明軍現在背水列陣，九死一生啊。”


  許加銀苦笑一聲，這時冉天峰過來對許加銀說：“將軍決定讓你隨巨弩布置在隊伍中間後麵，就是周參將中軍後方，此處射擊可照應全軍。”然後低聲說：“這裏也比較安全，你助小爵爺在這指揮弩隊。”


  巨弩剛剛安置好，就聽冉天峰說：“那邊建奴大軍過來了！”隻見幾裏外大批騎兵象烏雲一樣飄來，許加銀連忙說：“快試射定位箭。”


  幾隻尾巴帶有不同顏色旗幟的標槍射出，紮在遠處地麵上。那些弩手根據許加銀提供的拇指測距法，計算不同角度下箭隻的射擊距離。沒有炮兵測距儀器的紅軍，當年都是這麽幹的。


  過河前諸將已經商定，過河後列的陣不要太整齊，誘後金騎兵來攻。本來努爾哈赤見明軍裝備精良恐怕不好對付，已經下令步騎結合慢慢推進。但後金騎兵見明軍列隊不整，而步兵推盾車前進太慢，於是搶先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