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戰前準備

  皇太極果然厲害，提出了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其他人也大多認同這個方法。努爾哈赤就說：“既然如此，你負責完善一下本次作戰方案，具體分兵幾路，幾時出發各攻哪裏，最後何時會攻沈陽。十天後把方案呈上來我們再議。”


  努爾哈赤接著說：“如何快速打下沈陽，各位有沒其他好想法？”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其實也想不出什麽新辦法。


  努爾哈赤最後說：“我看重點有三，一是要抓緊製作戰械，攻城不能沒有器械。雲梯、盾車必須準備充足。代善你過完年到各旗走一趟，檢查各種器械是否齊備，特別是盾車必須隨攜帶，遇到堅城和堅固陣地，沒有盾車切不可進攻。”


  “二是要有足夠糧草，本次不克沈陽，決不收兵，各部必須備足至少兩個月的糧草，萬一與明軍僵持，不致因無糧撤軍。諸位也不要寄希望於繳獲，從熊廷弼起明狗已經下令撤退前一定要燒盡糧草。”


  “最後要加緊策反工作，明軍心向我大金的人不少，若能陣前反戈一擊，何愁沈陽不破。李永芳，我已經令你專門招降明將，現在進展如何？”


  李永芳是最早投降努爾哈赤的明將，他妻子撫順城破之際自殺他卻投降了。努爾哈赤說賠他一個老婆就把第七個兒子阿巴泰的女兒嫁給他，所以人稱撫順額附。他也從此一直死心踏地為女真效力。


  李永芳說：“回大汗，沈陽守將賀世賢、尤世功都有派人接觸過幾次，但這兩人不識抬舉，不願棄暗投明效力我大金。”


  努爾哈赤說：“他們都已經官至總兵，覺得你一個遊擊投降也能當額附，他們投降我總不可能給親王。也罷，他兩人不識抬舉就算了，但他們手下的將官你可多聯係，特別袁應泰大力收降夷丁，賀世賢手下就有三千，這些人都是牆頭草，隻要我大軍兵臨城下必會動搖，你要從中多想辦法。”


  李永芳連連點頭稱是，努爾哈赤最後說：“正月過年勿忘整軍，二月出發進攻遼沈！”


  女真人在積極準備發動總攻，遼東明軍統帥們自然無法平靜。經略袁應泰與巡撫薛國用、巡按張銓、監軍崔儒秀也在商量大計。袁應泰說：“據說老奴準備發兵再攻沈陽，我以為被動防守總不是辦法，所以想派軍收複撫順、清河，一來可以堵住建奴進軍道路，二來也可以收複故土，略慰聖心。”


  張銓不同意：“撫順、清河早被建奴攻陷焚毀，收複不難，但緊臨建奴、恐難堅守。”


  袁應泰說：“不收複撫順、清河，建奴隨時沿渾河、太子河進入遼沈腹地，一天都不得安穩。”


  薛國用是讚成袁應泰、崔儒秀則和稀泥，最後決定派侯世祿、薑弼、梁仲善帶3萬軍隊先收複清河，修築好城堡後再派軍收複撫順。


  當時遼東已經集中了不少明軍，賀世賢、尤世功在沈陽，李秉誠在奉集堡，陳策、童仲揆在虎皮驛、朱萬良、薑弼在武靖營（虎皮驛與沈陽之間）、還有楊宗業在遼陽。侯世祿、梁仲善在威寧堡。各將名下兵力加起來也有約十二萬。但明軍除了家丁，大部分戰鬥力都不強。也隻有陳策、童仲揆下屬的土司兵和浙軍，是具有強大團體作戰能力的軍隊，其中浙軍算是當年戚家軍的餘脈。


  袁應泰說：“我軍戰力偏弱，可否再多招降夷？”


  張銓說：“上次收了5000蒙古人，已經引來很多異議，不能再招了。夷人叛附不定，萬一作亂那就麻煩了。”


  袁應泰說：“現在蒙古大災，我不收留他們，他們會跑到建奴那去。而且我們把降夷拆開，每50人混編入7、8個蒙古人，這樣分散使用他們不敢造反，能惹出什麽亂子?上次三岔河之戰，好多夷丁作戰勇猛，有數十人犧牲，可見大部分還是忠於我大明的。”


  張銓：“別人不說就說賀世賢，他招了好幾千個夷丁，經常惹是生非。被處罰還心生怨恨，慫恿賀世賢幹脆投建奴。”


  袁應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賀世賢在前幾次大戰中表現勇猛斬殺數百建奴。他既然能好好的招撫夷丁用命，何不讓他多招一點？”


  總之，袁應泰原本也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他的很多做法其實也不能說是愚蠢。但因為最後，遼陽沈陽都丟失，他的錯誤往往被放大。很多穿越小說裏，穿越者當了皇帝第一個命令就是要把他接納的幾千降夷，不分理由的全部殺掉。雖然解氣，但真得有用嗎？


  許加銀酒勁過後，想起過年那天發生的事就不踏實。就去找回冉天峰問白姐的事情。


  冉天峰說：“你可真行啊，連白姐都敢撩，遲早有你挨揍的時候。”


  許加銀纏著染天風終於問了個大概。原來冉天峰找過白潔姐介紹認識一位美女，後來又和人家不好分手啦。結果白姐對他印象不好，有一次找上門來，把他揍了一頓。


  “這位白姐武藝很高強嗎。”


  “那當然，要不然怎麽會當隊長呢。雖然漂亮但潑辣點。兄弟，我勸你還是少找她。”


  “你們土家的女人不會潑辣到搶男人吧。”


  “那倒不會，我們土家的女人其實還是比較溫柔的。你說會搶男人那些事的是生苗，他們有些女的真能幹出這種事。”


  許加銀心想不會來搶男人那就沒事啦。冉天峰對他說：“再過幾天我們就出發去黃山。女兵還有你們這些工匠。可能就暫時不去，留在虎皮驛這裏。我們先去打個前站，你自己多保重。”


  許加銀把蔡姬叫出來：“酉陽軍隊都出發了，我卻留在這裏。我記得這個白夫人肯定是沒有陣亡，否則曆史不可能不記載，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蔡姬回答說：“我覺得你的運氣其實一直不算太好。所以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我感覺這事還沒完。”


  許加銀心想你這個小烏鴉嘴，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於是就對她說：“蔡姬，你就別亂預測啦。你要不發布個什麽任務，讓我賺點分數。我覺得也許我可以做點什麽來改變曆史。特別是即將來到的沈陽戰役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