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村頭比試

  借林大少去取弓箭的機會，許加銀問陳煥全：“你去年輸了還敢比？”


  陳煥全說：“其實去年是他故意坑我，我以為是比50步，他卻說比70步，我以前那弓有點差，射那麽遠就不準了。”


  村頭擠了一群看熱鬧的人，看著林大少手裏精良的弓，再看看陳煥全手裏玩具一樣的小弓，都不禁搖頭。“陳煥全那弓能射到靶子就不錯了，還和人家比？”


  雙方先進行試射，林大少果然有兩下子，連續命中。他的幾個跟班也連聲喝彩，見陳煥全試射有幾箭沒中，衝著陳煥全怪叫：“陳煥全！林大少射這麽近的靶子，都是十發十中，你肯定又要輸了！”


  林大少很得意：“你做的這破弓沒用，扔了直接認輸吧。”


  許加銀站出來說：“這弓我做的，能百發百中，贏你沒問題。”


  林大少：“你這廣東來的南蠻子可真逗，耍嘴皮子功夫可沒用，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好弓。大夥做個見證，老規矩比十箭，中多者勝，平了加射直到分出勝負。”


  比賽開始後，陳煥全是連連命中，林大少才知道陳煥全是在扮豬吃老虎，不由得緊張起來。結果射完10箭後雖然全部命中，但卻有點脫力。進入緊張的加射一箭定勝負後，林大少拉弓越來越吃力。他的跟班發現形勢不對，就開始在陳煥全射箭時製造噪音，企圖幹擾陳煥全，但陳煥全仍然是連射連中。


  來觀戰的張小弟平時不出聲，這會倒表現不錯，也頻頻突然尖叫故意製造噪音幹擾林大少，林大少終於在第16箭脫靶了。


  陳煥全射中第16箭，走到林大少前麵：“承讓！謝大少賞！”


  林大少：“你，你們耍賴，用小弓不費力。”


  許加銀：“不早告訴你這弓很好能百發百中？你自己不信怪誰？”


  林大少：“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木弓，你一個商人怎麽會做？”


  許加銀隨口胡編：“我以前做生意，見到個西洋番人給他小孩做，就學會了。”


  林大少說：“這就對了，這木弓就是小孩的玩具，沒有實用價值。去年我和陳煥全比箭，起因是爭論一隻飛龍（花尾榛雞）是誰射中的。所以應該用能打獵的弓來比賽，這種弓不是打獵用的，這場比賽不能算數！”


  許加銀被林大少的無賴震驚了，不過也反應過來：“這弓也能打獵呀，打隻雞沒問題，我和陳煥全就準備用這弓去打獵。”


  林大少拿過這把小弓，對圍觀人群大聲說：“這樣的弓怎麽可能打獵呢，明顯是小孩子玩的，比賽不算數，大夥散了吧。”


  許加銀說：“那番人雖然是做給他小孩用，但也說了他們那裏的人，經常用這種弓打獵。因為那有個地方很多半人高的草叢，在那潛行接近獵物帶小弓才容易在草叢中穿行。”


  林大少一副耍賴到底的樣子：“你現在當然這麽說，那麽遠的地方，誰知道你是不是胡編的？”


  許加銀拿出吹箭筒：“我們除了做弓箭，還做了標槍和這東西，這東西叫吹箭也是番人打獵用的，足以說明我們確實製作的是打獵工具。”


  林大少說：“這是吹火棍子吧，怎麽打獵？”


  許加銀演示了一下吹箭的用法，林大少連連搖頭：“這東西哪有什麽威力，如果說為了打小獵物，那番人已經有這把小弓，還要這個吹箭做什麽？”


  許加銀眼珠一轉：“大少，這東西自有妙用。你敢不敢賭，我拿吹箭和你比打獵，我能比你打多一倍的獵物。當然打什麽獵物由我來指定。”


  林大少說：“你小子能比我打多一倍？你就吹吧，你想賭什麽？”


  許加銀說：“我也想要製作弓的木料，不過我全部家當也就一百幾十文錢，你大少敢賭嗎？”


  林大少說：“錢太少了，你小子木工活不錯，如果輸了免費給我打一個月的工。”


  許加銀說：“沒問題。不過我可講清楚了，一會比完之後，你隻要打中的獵物沒有我的一半可就算輸了，和陳煥全的比賽也算輸了，痛快點不準再找什麽其他借口。”


  林大少看許加銀信心滿滿，其實不太敢賭。這時張小弟又跑出來刺激他：“看你也不敢和銀哥賭，直接認輸吧。”


  林大少一狠心：“我就不信了，我拿這張小弓也能百發百中，還比不過你一半？先拿小弓來給我練練手。”


  “叮！新任務發布：打臉惡棍。有惡棍上門挑事，任務者的要展示能力積攢聲望，每次成功打臉可以獲得100分，若能連續三次成功打臉，最後一次可獲300分。”美女蔡姬蹦了出來：“主人！沒想到你也喜歡裝逼打臉呀。奴家支持你，這有好的技能卡，給主人介紹一下。”


  技能卡：百步穿楊。（你羨慕養由基、李廣那些百步穿楊的神箭手嗎？本技能卡讓你實現一個百步穿楊的夢想，使用後在下次射擊時，能達到當前世界人類最精英射手的命中精度。）

  許加銀：“美女你不是吧，這點小事要用技能卡？不浪費嗎。”


  “主人你可不要小看這事哦，這關係到你以後的聲望和傳說值。你在未成名前的種種牛逼事件，可以大大加強你成名後的聲望和傳說值，這對你偉大的目標很有幫助的。你看曹縣，人家領導有好多神奇故事，隨手一槍打下一架飛機。”


  還有這理？許加銀覺得美女怕不是想忽悠自己買卡，就把蔡姬打發走：“放心，我有需要時一定找你幫忙。”


  那邊林大少試完小弓，過來對許加銀說：“開始吧，我們比什麽？”


  許加銀說：“那邊的曬穀場有很多麻雀，我們一人一頭，半柱香時間打麻雀。”


  林大少：“我還以為什麽，原來是麻雀。雖然目標小但我十中八九沒問題，你能打到我的一倍是不可能的。”


  林大少慢慢接近麻雀群，一箭過去果然射中一隻麻雀，他的跟班們歡呼起來，林大少卻罵他們：“不要吵，麻雀都被你們嚇走了。”


  跟班們不出聲了，但林大少每發一箭不管中不中，弓弦聲還是能把附近的麻雀都嚇飛，林大少必須花時間重新接近麻雀。而許加銀這邊因為吹箭發射聲音很小，每次發射都不會嚇走太多麻雀，許加銀基本不用移動就能射擊下一個目標，這速度比林大少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事實上土著人用吹箭打獵原因就是聲音小不會嚇跑獵物，土著人發現猴群後，能連續射中多隻猴子，等它們陸續毒發身亡，如果用其他武器打猴子，可以想像打中一隻後其他的猴子會立即消失在密林裏。


  比賽很快就沒有懸念，圍觀人群在竊竊私語：“這個南蠻有點辦法，林大少這麽精明也被坑兩次。”林大少黑著臉說：“算你們厲害，我這就叫人把木頭給你們。但這事情還沒完，陳煥全你拿了我木料做好弓後，還得和我再比一場。”


  陳煥全說：“比什麽？比70步射箭？”


  林大少本來想按去年比70步射箭，但擔心許加銀能製作出性能好的弓，於是說：“就比射遠！”


  陳煥全很生氣：“林大少你用了水牛角，這樣弓的彈性很好。我隻有羊角，做出來的弓哪能和你比？”


  林大少扔出一隻箭：“你們贏了可不能拒絕我翻本，說好了7天後比賽。你們這次用小弓輕箭耍賴贏的我，下次比射遠，用的箭不能比我的這支輕。”


  許加銀說：“為什麽還要和你比？”


  林大少：“因為去年是用這種箭比的，不敢比就當你們輸了，木料我就不給了。”


  林大少揚長而去，剩下許加銀三人，張小弟說：“這人這麽賴皮，還說我們耍賴？”


  陳煥全歎息一聲：“惹到這混蛋也是麻煩。”


  許加銀卻不意，這個炮灰配角還不值得擔憂：“先收拾麻雀吧，一起來收一下。”


  來到明朝沒幾個月死了兩個皇帝，肉是被禁止吃了，但現在這打了不少麻雀，正好可以搞來解饞。油炸麻雀當然好吃，但那個時代可不好搞到油，那隻有用廣東人最喜歡的方法，什麽東西都可以往瓦罐裏一扔，煲湯來吃。三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處理麻雀肉和煲湯。陳煥全說：“這點肉不夠塞牙縫味道也一般，好懷念飛龍肉，可惜去年的被林大少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