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羞辱開啟
南寒川本來是想去巡視二月的慘狀，看她的懺悔痛哭。沒想到站在門口看到的場景卻是房間收拾的幹淨，院內也被布置的井井有條。
好像現在的環境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南寒川進去的時候，她正哼著歌與綠衣歡快搭配著種種子。那情形不像是受懲罰來麵壁思過，反而像是在休閑歡愉的過節。
南寒川對自己所給她的懲罰，起初若還有些不忍，那麽現在則全沒了，被氣沒了。被她的囂張和不知悔改，一點慘狀都沒有，這隻會激怒南寒川。
他越門而入，對著二月羞辱的說道：“昨天還可憐兮兮的拽著別人的衣服相求，今天就這般歡快，看來騙人是你這位二小姐的本性。”
二月沒說話，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南寒川眼裏是什麽樣的存在。恐怕與賣笑的娼婦無異吧！或者還更有甚，因為她還騙了他。
別人說她私生活混亂，沒有名節廉恥，她無法為自己辯駁。她的點頭承認或許對南寒川來說，是最氣憤不能原諒的事情吧。
所以無論她現在說什麽，都還不如不說，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怎麽不說話，行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隨便說些什麽，來呀，繼續騙呀。”南寒川說過自己不動怒，因為二月這種人不配。可是怎麽就沒管住，一步步逼著她發問。
綠衣看到二月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就覺得自家小姐委屈，想替二月說上兩句。雖然那幾年她一直跟著大小姐在王府，二月的具體情況她不清楚，但她絕不相信二月會是府裏所傳的那種人。
“王爺，您誤會了，王妃她絕不會是那種不清不白之人，您要相信她，她肯定是有苦衷的。”綠衣私下裏也問過二月原因，二月沒告訴她實情。
“第一，她不再是王妃。”南寒川發著怒，誰不靠邊誰就是靶心，都別想攔他。“第二，我和她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插嘴？還不快下去。”
二月拉了拉綠衣，示意她先下去。悄然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南寒川這是衝她來，早晚都躲不開。不如隨便吧！她接招。
“你能沒寫休書將我留入府中我很感激，所以若是你心中還有怒氣盡管發，我接著。”
“說的這麽蕩氣回腸，我又差一點被你的假真誠感動了，你們騙子的水平向來都是這麽高嗎？”
二月再一次沉默，確實在嫁人這件事情上是她騙了他，他該發火。
南寒川心裏就是難受，不舒服，二月越不說話，他就越難受，因為等於二月間接承認了萬真珠在祠堂所說的那些全都是真的。
他一把奪過二月手裏的種子，然後全撒到地上。“去撿啊！不是說我有怒氣你就接著嗎？”
二月愣在那裏沒動，這時的南寒川好像完全被怒氣占領並控製了，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估計他們此刻都還不知道，那些無法平息的怒氣來自哪裏，什麽是愛之深，怨和恨就越之切。
“為什麽不撿，怎麽，騙人的話這就要露餡了嗎？”他盡力欺負著二月，可心裏並沒有因此好受一點。“我命令你去撿。既然說了要受著那就好好受著，不要在我麵前做樣子。”
“好，我撿。”二月看著南寒川，眼睛突然起了霧，雖然努力進行了控製，可還是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不能哭，不能哭，不可以。二月緊咬嘴唇，她要生吞下這些委屈，絕不可以……哭，這是她對自己下的命令。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不配。”南寒川一字一句的回給二月，表情比鐵都要冷峻。
二月蹲下去撿種子，一顆又一顆。她快要崩潰了，忍到不能再忍。一直沒辦法抬頭，因為怕一動，淚水就會跟著全溢出來。
今天這心怎麽這麽不爭氣呢，在江湖上闖蕩了那麽多年，不早就是銅牆鐵壁，什麽都無所謂了嘛。為什麽現在連他幾句話都受不起了，還真是養嬌氣了，易碎易傷。
南寒川看二月蹲在地上，認真且又艱難撿種子的小身影，突然就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了，可堅硬帶刺的話還是出來了。
“你這樣慢慢騰騰，是在創造可憐又無辜的形象嗎？需要我憐憫的去相信嗎？”
二月強壓淚腺抬頭，可還是有一滴清淚溢出。“不需要，我連眼淚都是假的，還請王爺您移步吧，這樣假的表演看著有意思嗎？”二月笑指自己的眼淚，還在倔強硬扛。
“哼”南寒川一愣，繼而氣呼呼出來。
他對著白羽就是一頓吩咐，“今後府裏有什麽活就拿到這兒來，這裏不養閑人。”
“是，我去找管家安排。”
“還有，以後她們的餐食減半。”
“主子，已經減半了。”
“那就再減半。”白羽還從未見過南寒川發這麽大的火。“不是挺有力氣的嘛，有勁兒扛還蹦的這麽鮮活，說明她們營養過剩。”
南寒川這是真的和二月杠上了，硬對硬，強對強。
其實南寒川會如此生氣，也是有因可循。他向來最討厭別人欺騙，何況這個欺騙他的人還是二月。
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二月不誠實，愛撒謊，也芥蒂她是商人之後的身份。覺得她貪婪愛錢狡詐，他所有討厭的東西都源源不斷體現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對她的不滿和厭惡長在認知的每一個角落，他抵觸她，從未見麵到見了麵。可兩人相處的情感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溢進了知覺，雖然未曾正視，但已經存在。
二月已經融進了他的世界，不管這份情感是屬於哪種，朋友還是愛情。至少他現在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在意她，就在這樣的時候，他發現二月騙了他，還是在這麽重要的人品道德問題上。
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感哦，在還沒弄清楚屬於哪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轉化為憤怒了。
南寒川離開後，二月這裏突然就成了這王府裏最火的打卡點，每個人不管職位高低，有事沒事都要往這兒來溜一圈。
她們都以欺負二月為榮，王爺的命令誰敢不從。何況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負一下曾經做過主子的人，這種嚐試誰不想來。
府裏那麽多人，源源不斷爭先恐後都加入了欺負二月的行列。他們美其名曰是為了正義而來，因為惡毒的王妃欺騙了他們善良的王爺。
二月開始疲於應付，除了那永遠做不完的工作外，還有紛遝而至的各路妖魔鬼怪。
那些人眾誌成城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二月這個滿身汙點的人趕出府，以免髒了她們的眼界。
而二月也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留下來，不管下一刻還會有多少妖怪要過來。她都絕不放棄，必須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