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悟性不好
神道酬勤？
葉逢不自覺跟著嚴肅了幾分，“我這個唯一人選，不能多兩次選擇機會？萬一不合適呢？”
小白不說話了，一雙水漾的眸子盯著葉逢看。
“小白，你看哈，就算談對象結婚，那都有分手的。你也看見了，我剛才練那一趟短刀就不順手，要是這個什麽劍神也不行，那我怎麽辦？”內裏是個在職場旁觀別人勾心鬥角十幾年的中年男人，加上最近的打打殺殺，葉逢臉皮的厚度是練出來了的，“多給兩次機會唄。”
可惜葉逢沒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小白她是個係統，還是他目前都無法破解的係統，根本不吃這套。
“主人，你的猶豫會阻礙你前行。隻有戰鬥，才會讓你不斷變強。你還有一次選擇機會，如果不願意學劍術，我們就看下一項。”
“別！”
葉逢的長劍被TM的人沒收了，手指動了動道，“我還是跟著這位劍神學吧。”
“好，”小白抬手，一把未開刃的長劍出現在手裏，“你用這把。”
葉逢接了劍，手一沉，“模樣一樣，分量不輕啊。”
長劍肯定比正常的劍重，可跟重劍比，卻又輕了很多。
這把劍嘛，仔細看跟葉逢平常用的那把比，除了沒開刃和重之外，還真沒什麽區別。
挽出個劍花，葉逢也沒多說廢話。
從得到弑神劍開始，葉逢就沒試過第二樣武器，畢竟開始他連劍都提不起來。
但為了不成為街上那些怪物，每天不斷地練習，現在他的劍還不夠強。
能跟劍神學習，其實已經是目前最合適的選擇。
‘百般武器，劍為君子……’
誰知劍神並沒有馬上開始教劍術，而是講起了劍的……文化底蘊？
等葉逢被叫醒時，也沒學到一招半式。
“44號，昨晚睡得怎麽樣？”
又是這個狡猾的教導員，葉逢無精打采地從床上坐起來。
“謝教導員，你天天到我這裏報到，是不是看上我了？今天才六點，這麽早，怕你老婆要公糧啊？”
“44號，”這個姓謝的教導員並不生氣，坐在‘單人間’的小桌前，“咱們按照慣例，先複習一遍昨天學習的《明日會尼羅行為準則》最後三條。”
葉逢沒理他，自己起床洗漱，然後開始做俯臥撐和引體向上。
直到全身肌肉都熱了起來，才滿頭大汗地坐到那教導員的對麵。
謝教導員不隻是個笑麵虎，還特別有耐心，不管管教對象在做什麽，自己倒是一本正經地講，講得還特別有心得。
一本書，一個筆記本，一條條念。
好不容易念完了，謝教導員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水，繼續道，“經過昨天的學習和剛才的複習，你對《明日會尼羅行為準則》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有，”葉逢見對方眼裏都有了光，又道，“你們不是因為個救不活的女人就把我關這的吧？”
謝教導員這幾天已經習慣了葉逢不配合的態度，突然對方開始關心進來的原因，他也沒隱瞞，“是的，你擅自處理了霧源，導致本已經衰退的血霧濃度升到峰值並且向外擴散，這也是原因。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學生的性命，你本可以將他們先救出來。”
“但我沒救，這就證明我失控了？”
葉逢當然知道這些人的心病，他留在這，無非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和不用出任務的時間來跟造神係統好好學習。
現在第一輪引導教育眼看就要結束了，他這邊才跟係統剛開了個頭，時間太少了。
“並不是這樣的，我隻是針對你行動中所犯錯誤進行指導……”
‘砰！’一聲，打斷了這個喋喋不休的謝教員，也打掉了他的下巴。
“廢話真多！”
“你……”謝教員抬著脫臼的下巴，一臉的血，指著葉逢卻說不了話了。
“我他媽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們這種垃圾隻知道躲在辦公室裏混日子，”葉逢露出凶狠麵容，“有種你去殺兩個失控者？懷疑還敢來，不怕老子捏死你個蠢貨！”
又一腳，謝教導員被踢飛，砸在牢房門上，外麵警報立刻響了起來。
牢門馬上被打開，四個手持高壓電棍的看守衝進房間。
“退後！退後！”
威嗬聲裏，謝教導員被看守扯著要離開。
“你知道在我眼裏你是個什麽畜生嗎？”葉逢雙眼有淡淡的紅影，“是條自以為偽裝完美的狐狸，愚蠢！”
葉逢沒再上前，而是諷刺地看著那個肥胖的教導員，終於對方在聽到他的話後，那張圓臉上露出了破綻。
狠厲一閃而逝！
看守退了出去，他們當然不敢真的跟葉逢打，就黑袍尼羅的威名，這座特別監獄裏就沒有人敢跟他對打。
房門關上，一絲普通人視力無法捕捉的電流在門上流過。
“還真來？”葉逢一抬腿，坐上那張還放著行為準則的小桌上。
外麵的吵鬧聲遠去，房間裏的燈光突然熄滅，在黑暗的空間裏，電流的微光變得明顯。
此時，這個條件不錯的單間裏，除了這張塑料桌子以外的地方，全部被通了電流。
這是那幫廢物對付危險犯人的慣用手段，醜老頭曾經跟葉逢專門提過這件事，躲在桌子上的辦法也是他教的。
等犯人被電暈，他們才會如同老鼠一般，摸進來發泄怒火。
早飯肯定是沒了，葉逢閉上眼睛，打算再次進入造神係統。
“啊！”短促的慘叫，打斷了葉逢還沒開始的冥想。
葉逢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挨著自己房間的某個倒黴蛋被電了。
有意思了，不是說這地方特殊、隱秘，一般犯事兒的人進不來嗎？
還有尼羅弄死了純淨人？
“嘿，居然帶電？”慘叫的主人似乎很不可置信，扯著嗓子問道，“鄰居，你還活著嗎？這麽強的電流，燒焦了？”
聲音有些成熟，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葉逢不記得平安城分部有這個年紀的尼羅，沒出聲。
“慘叫都沒有，直接電死了？”對方繼續，“你們這幫殘害平民的家夥，別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我就……啊，草！”
葉逢閉著的眼皮抖了抖，嘴角多了絲笑。
電死是不可能的，這人大概是被電暈了。
會不會被揍呢？
一時靜不下心，葉逢倒是有些好奇了。隻可惜，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片安靜。
‘劍既人心，用於濫殺則為惡孽，用於救世則為慈悲……’
“停！打住！”葉逢打了個哈欠，仰望著站在身前的劍神，“我就是用來殺怪的，您直接教我行嗎？這些使用心得，對我毫無用處。”
然而，葉逢的話再次毫無作用，這位白衣飄飄的劍神如同無情的教學機器，依然自說自話。
“我說小白啊，他不會也姓謝吧？”葉逢爬起來，問小白，“就不能直接跳過新手教學？”
“他說的乃是劍道，你應該聽一聽的，”小白勸道，“你的悟性本來就不好，如果不能開悟，學再多的劍術也隻是浮於表麵，無法體會其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