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越州
秦風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表情有趣道:“你確定?”
他現在剛升了人王境,實力與之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而現在蕭河竟然主動要以身試法。
這不是找死嗎?
蕭河表情艱難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方。
“算了,不打了,你剛晉級,境界不穩,我還是不欺負你了。”
聞言,秦風忍不住笑了一下,對於蕭河的這種檸檬精心理,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回頭,我請你喝百花釀。”
秦風隻是簡單說了一句。
蕭河瞬間就從苦瓜臉變成了興奮臉,道:“真的?”
不過轉眼又想到了什麽,於是道:“不對,那壇百花釀本來就是我的,你還想著拿我的酒招待我?”
秦風臉色一黑,道:“誰告訴你我隻有一壇了?”
“不是一壇嗎?”蕭河表情像是一隻噘嘴的小鴨子,道:“那這樣的話,我就勉強答應你吧,不過說好了,我的那壇你啥時候給我?”
“放心,少不了你的。”秦風眉眼間有些無奈。
看著二人這般鬥嘴,陸雲也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畢竟,他還要去趕往越州,去尋找那建築宗門所用的稀有材料。
和二人簡單道了別,陸雲牽著古靈兒,再次踏上飛劍,遙遙而去。
空中,飛劍上。
陸雲懷中攬著古靈兒,迎著風,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十分的快意。
“叮,恭喜宿主天地法則領悟程度,+10,+10,+10……”
這麽多天下來,為了領悟天地法則,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和古靈兒在一起。
白天牽手,晚上抱抱,夜裏纏在一起。
唯一的缺點就是,白天領悟進度太慢。
沒有晚上領悟的快。
可能是因為晚上衣服少,身子貼的緊。
所以,係統默認領悟的法則也就多。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領悟這個天地法則到底有何作用。
但是憑直覺,陸雲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無敵是有缺的。
最起碼,在操控時間和空間上,他的言出法隨有時候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原因,很大可能與他沒有掌握時間和空間的法則有關。
如果他空間法則掌握足夠多話,像從潭州到越州,他根本就不用禦劍飛行。
一個空間瞬移便過去了。
而現在,他隻能做到10米之內的瞬移。
這便是差距。
原因,還是因為他未能掌握足夠多的空間法則。
目前看來,也隻能是盡量多領悟一些天地法則了。
如此想著,陸雲低頭看向懷中的小美人,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種滿足的神色。
有著這個天地法則領悟寶,他幾乎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領悟。
就是速度慢了點,如果哪天能肌膚相親的時候,說不定領悟速度會蹭蹭地漲上去。
這樣想著,還真是期待啊……
越州。
乾月境西南地區。
距離潭州隻有七個州的距離。
速度快的話,也要飛上一天才能達到。
由於怕古靈兒受不了這種長途奔波,半路上,陸雲選擇休息一晚。
第二日,二人才到達越州。
三石城。
乃是各種土木建築材料交易的樞紐之地。
越州三大礦山中的兩大礦山便坐落在三石城的周邊。
其中一座,紅金石礦,掌握在薛家。
另外一座,赤鐵礦,掌握在王家。
紅金石,作為越州一大特產,是陸雲此行目的之一。
至於赤鐵礦,雖不是什麽稀有礦產,但也是建築中不可或缺的一道材料。
陸雲既然來了,便打算先收集這兩種材料。
三石城,最大的礦石交易市場。
其中一家店鋪門前。
三名衣著陳舊的礦工站在門口瞅了一會,確認四周無人之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陳掌櫃。”
三人皮膚黝黑,其中最黑的一人,上前喊了一聲。
被稱作陳掌櫃的,看了眼三人身後,確定無人之後,這才小聲道:“又來貨了?”
“嗯”
說著,這名礦工從懷中取出一袋礦石,道:“這裏一共三十塊紅金石,陳掌櫃,你點點。”
礦工說完瞅了瞅旁邊兩名同伴,眼神示意了一下。
二人立即會意,走到門口,盯著外麵的情況。
陳掌櫃大致掃了一下之後,將袋子收起來,道:“老價格。”
說著從櫃台下拿出一袋金幣,放在櫃台上,然後又從中倒了十幾枚出來。
這才把袋子推了過去。
黝黑礦工,伸出滿是老繭的手簡單看了看,確認數量差不多之後,沒有細點,便直接收起來,道:“謝了,陳掌櫃。”
“最近風頭緊,過段時間再來吧。”陳掌櫃好心提醒了一句。
要不是實在是看這三人家境貧寒,他是怎麽都不會收這些紅金石的。
要知道,在這座城市裏,私自收取與販賣紅金石可是違法的。
當然,這個違法,違的不是官府的法律,而是薛家的規矩。
礦工感激地看了陳掌櫃一眼,道:“知道了,最近我們會小心點的。”
“嗯,回去吧,弟妹應該快生了吧,回去給她買點好的補補,別整天隻吃一些蔬菜,那東西能有多少營養。”
說完,不等黝黑男子回話,陳掌櫃目光再次看向門口那兩人,又道:“大毛,野狗你們倆過來一下。”
被叫做大毛和野狗的男子,扭頭過來。
臉雖然黑,不過從輪廓依然可以看出,這個叫大毛的男子年紀並不大。
弱冠出頭。
但麵目風霜,已無少年模樣。
陳掌櫃從下麵拿出一摞書籍,放在櫃台上,道:“你那妹妹今年好像上私塾三年級吧,這是我女兒不用的書,你拿去給她吧。”
“陳掌櫃,這……”
大毛頓時有些不知失措,人生頭一次被人這麽對待。
“扭捏什麽,讓你拿你就拿。”
陳掌櫃將書籍往前一推,一臉嫌棄道:“放我在還占空,你若不要我就扔了。”
聞言,大毛隻好將這摞書籍抱住,像是抱住什麽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臉上笑的像開了花。
“還有你,野狗,這是一帖調理身子的藥。”
陳掌櫃將一包已經係好的中藥放在櫃台上,道:“拿回去給你母親熬一熬,這可比你在大街上買的那個便宜藥好多了。”
“嗯,謝謝陳掌櫃。”
被稱作野狗的男子,點頭收了藥包,便不再言語。
陳掌櫃看了他一眼,眼中湧上一抹無奈之色,這也是個可憐人。
他生性不愛說話,從小更是沒人撫養。
自小便與野狗一起成長,除了嗷嗷叫之外,根本不會說話。
後來,是他的母親,收養了他。
教他說話,教他做人。
如今他大了,他的母親卻老了,還落了一身病根。
野狗沒本事,隻能去挖礦。
被人欺負的再厲害,也不反駁,也不說話。
任打任罵。
隻有在極度惱怒時才會對人呲牙一番,狀若野狗。
從此便被人稱作野狗。
也許外人以為他隻是好受欺負。
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母親從小便教育他,不可與人爭鬥,不可再像狗一樣肆意撕咬。
要做一個人,
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