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藏頭露尾的來者
超自然現象谘詢及超能力訓練服務中心，門口附近的狼藉已經收拾幹淨，封鎖解除附近的店鋪恢複正常開張。不知情的人恐怕什麽特殊的地方都看不出來。
因為魏灼給弗瑞交代的一句話，周圍藏著的一大群特工們幾乎都撤走了，每家情報機構隻留下一兩個人作為聯絡員駐守在附近，連監控的工作都幾乎放棄了，生怕魏灼一言不合再找個倒黴蛋立威。
“老實說其實繼續監控也沒啥意思！自從羅斯倒了黴，我們的任何監測手段都無法觀察到任何屋內的情況，人家不裝了你有什麽辦法！”
“就是就是，根據我們已有的情報人家想出門啥的，我們目前也根本沒有辦法察覺！”
魏灼目前展現出來的能力太過於詭異強大，而且那種極其坦誠地說明能力的態度，更加讓這幫情報人員忌憚。
所以幾乎所有繼續留在這裏的駐守人員，都做好了摸魚打牌的準備。
摸摸魚得了，這種任務太認真容易把自己弄死。
“是我的錯覺還是真的有人擱那敲門，而且還進去了？”
“進去哪裏？”
“超自然現象谘詢及超能力訓練服務中心。”
“我也看到了，那個人裹得挺嚴實的，我就奇怪大熱天穿那樣不熱嗎？”
“.……”
各個隱秘的駐點幾乎都再同一時間靜默了兩秒鍾，然後頓時像炸了鍋一樣趕緊給自己的上級組織報告。
報告的內容都大同小異——
未知目標進入服務中心！
於此同時，這位未知目標正在魏灼的服務中心裏東張西望，四處打量周圍的一切，試圖找出來一點什麽東西。
“歡迎光臨！”
來訪者頓時被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他便看見一個彬彬有禮的亞裔麵孔正對著自己打招呼。
“您需要什麽樣的服務？”
好家夥，給我整不會了！這麽一副“竭誠為您服務”的態度是個什麽情況？
真就擱這開店呢？
理了理思路，來者開始決定按照之前想好的對話進行，避免落入對方的節奏，失去主導權：
“我知道前幾天這裏發生的事情真相！軍隊開到這裏不是為了什麽演習，更不是打擊什麽恐怖分子，而是為了這家店！”
魏灼如同帶上了微笑的假麵，看得對方心裏發慌：“你說的很對，看來你非常了解我們這家服務中心！那麽，有什麽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
不行了，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來者立刻掏出手機，向魏灼展示了一份文件。
裏麵是軍方的一條機密消息，將魏灼的超自然現象谘詢及超能力訓練服務中心列為了最高危險等級和最高價值目標。
來者：“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這種做法她已經幹了很多次了，找出暗地裏的秘密信息，利用這些信息對目標進行威脅和施壓。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這種做法顯然在這裏失效了。
魏灼仍舊麵不改色彬彬有禮：“我很理解軍方那邊的想法。.……你還想要我說什麽嗎？”
來者迷茫了：“你就不怕我曝光這些事情嗎？……我的意思是，你這裏顯然藏著什麽秘密吧，你一定不希望被曝光出去！”
魏灼：“我可以繼續重複下去——請問您需要什麽？你這麽費勁地調查這裏，試圖以曝光要挾，那麽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呢？”
來者聳聳肩，她顯然非常不適應對方如此淡定的態度：“你這裏的秘密的什麽？這家店裏到底隱藏了什麽？”
魏灼：“什麽都沒有隱藏！這裏營業服務的項目基本都在店名裏就說明清楚了！相關超能力和超自然現象的谘詢服務，你大概可以這麽總結。”
來者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好了。
他到底是怎麽保持淡定地說出來這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來的？
而且這麽輕易就說出來，真的以為我就會這麽簡單地相信嗎？
魏灼和這位來客沉默地對視了三秒鍾，魏灼忽然作恍然大悟狀：“哦……你不相信我說的！”
“我想我沒有辦法強行逼迫你相信。”
魏灼兩手一攤，來者卻反而覺得回到了熟悉的節奏，語氣都開始變得興衝衝的：“繼續撒謊，還有兩分鍾這些你們向民眾隱瞞起來的消息就要曝光出去了！”
說著，往手機上一按，開始了兩分鍾的倒計時。
蹭的一聲，魏灼手上突然捏出來一個臉盆大的火球，然後在來者震驚的目光之中又一下子捏媳。
魏灼：“我想這應該算是一個證明，我並沒有說謊！所以能請你停下曝光的舉動嗎？雖然我實際上並不是非常在意，各大機構都會想辦法處理的，但是畢竟大家都同意了當前應該繼續隱瞞這種事情。”
來者好不容易從重新收拾起剛剛破碎的三觀，手忙腳亂地停止了倒計時，然後思索了兩秒鍾發出下一個問題：“誰是‘我們’？你和誰達成了共識？”
魏灼一攤手：“基本上是所有人！軍方，FBI，神盾局，卡瑪泰姬.……我們都認為普通民眾目前還沒做好準備接受這些真相！”
說起這個，來者頓時精神了：“你們不配替民眾作決定！大眾有權知道真相！”
魏灼眉毛一挑：“人權鬥士！很好！那麽你覺得我們應該把所有秘密都公之於眾是吧？那麽你認為這樣做之後會發生什麽呢？”
來者：“會做什麽是大眾自己的自由，每個人都應該自由地表達自己對這些事情地看法！”
魏灼：“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不是個人的想法和做法，而是宏觀下社會的變化！個人和個人之間確實有極大的差異，不能一概而論。但是如果我們把視角放到整個城市甚至國家的話呢？那就相當容易預測了不是嗎？”
來者：“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民眾有知情權！”
魏灼放棄爭辯，轉而把事實擺出來：“那麽就到了我們作抉擇的時候了！是民眾知情權重要，還是繼續維持社會穩定運轉，減少不必要的社會損失重要！
我以及政府單位，這些你所敵視的群體，選擇了社會整體的穩定，就這麽簡單！”
來者還要繼續爭辯，魏灼卻先一步給她扣上了帽子：“想清楚了！在你作出自己的選擇之前想好與之對應的後果！
你真的做好準備承擔社會動蕩這個後果的決心了嗎？
當民眾們拿起標語走上街頭抗議，行使他們所謂的知情權、自由言論的權利的時候，更多的卻是對這些事情毫不關心但是卻趁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四處打砸搶零元購的人！
那些善良的，隻想著安居樂業的普通人，卻要因此遭受連帶傷害。
從一家幸福美滿，變成家破人亡！
你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如何呢？”
“.……這不是你們欺瞞民眾的理由！”
來者實際上已經越說越沒有底氣了。魏灼所描繪的後果，她完全沒有思考過。
她隻知道反對政府，曝光秘密。在她人生幾十年裏，從來沒有把眼光放到整個社會這個層麵去思考過。如今被魏灼狠狠扣了一個帽子下來，頓時顯得無所適從，隻能沿用之前的口頭禪繼續嘴硬。
魏灼無奈一笑，在來者的眼中卻是如同一個長輩看著無理取鬧的後輩無可奈何的慈愛，搞得她渾身不自在，同時也徹底放棄了繼續嘴硬下去。
魏灼：“說說你的來意吧！我相信你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爭論‘自由民主’這些政治口號的才對！”
在失去了無往不利的“知情權”這個幌子之後，來者隻覺得尷尬無比，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
魏灼看出來她還有一些顧慮：“如果你在擔心我把你的信息透露給政府部門的話就錯了！本店如此的服務項目如此特殊，自然在保護顧客的隱私方麵不遺餘力！
哪怕你今天並沒有在本店消費，你的一切信息也不會從我這裏泄露出去！”
魏灼始終保持著淡定穩重的姿態，這讓他的承諾顯得更加可信。
來者躊躇著，內心煎熬著要不要相信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相信這家超乎想象的神奇中心。
但她眼裏的期待，已經出賣了她最真實的想法。
“我叫斯凱，是個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