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拒絕的麻瓜
布利克大街上，來往的人群絲毫沒有受到軍隊打進曼哈頓這種事情的影響。
羅斯當時的判斷確實是正確的，隻要政府想，確實可以把這種事情壓下去。
看似自由的媒體風氣，實際上早就被兩黨掌控。各種情況下的預案都早已準備好。
該怎麽交代手中的媒體，怎麽敷衍民眾的質問，怎麽轉移大眾的視線。
每當有令政府尷尬的事情發生，除了兩黨互相進行政治攻訐的聲音之外，就是鋪天蓋地的八卦明星或者熱門影視的綜藝脫口秀之類。
他們不僅能讓民眾們忘記真正的矛盾和問題，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能大把撈錢！
至於那些執著於真相的少部分人，他們都是激進分子，都是犯罪分子，都是恐怖分子！
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就是專門負責對付這幫人的，不是嗎？
任何一個沒有沉浸於美國夢的人，都不是真正的美國人！
任何一個膽敢嚐試戳破這如同泡沫般美好的夢境的人，都是美利堅的敵人！
這樣的政府實際上已經再某種角度上說是半獨裁的狀態了，和這裏所宣揚的自由民主完全背道而馳。
但是……
實際的情況是，無論什麽事情都要因地製宜。
如果是上一個世界，這當然是非常糟糕的政府。
而這裏是漫威，這裏有各種交織在一起的、複雜的超凡力量。一個個掌握了超凡力量的個體會把基礎的社會組織架構捅得一團糟！
在這種情況下，自由民主確實隻能作為安撫傻子的口號，獨裁這個飽受詬病的體製反而能對超凡力量擁有優秀的控製能力。
位麵使者見證了太多的社會組織結構，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區別。
不過神盾局的特工們沒有想這麽多，隻覺得除了這麽大的事情能快速把民眾安撫下來避免大範圍恐慌確實是意見好事。
畢竟始作俑者已經在那家店門前得到了懲罰。
一想到這裏知情者無不打個冷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轉而開始懷疑，那種懲罰會不會太重了一點？
“阿爾法小隊請回應，請報告剛才的觀測結果！”
長官的命令將特工們的思緒拉回到眼前的任務上。
“報告，177A一直無法被觀測到。這次我們所攜帶的所有觀測手段，包括聲測、紅外、紫外、熱成像、超聲、激光，全部都無法觀測到這一建築的存在證明！”
“但是它一直都在那裏，一直都在我們眼前，對嗎？”
執行探測的特工們麵麵相覷，對於這詭異的狀況有些不知所措：“確實如此！根據衛星照片，布利克街177A號一直都在這裏！”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我們要怎麽‘看到’現實中的它！”娜塔莎·羅曼諾夫也明白了這次任務的詭異之處，再結合曼哈頓街那邊的情報，哪怕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婦也不由得心底發怵。
但是任務還得繼續，身為神盾局的頂級特工，隻要長官下達了命令，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去闖，回頭頂多向長官抱怨抱怨，爭取更多假期：“聽好我的指令！接下來我將關閉通訊，嚐試物理接觸的方式找到那個地方。你們無法觀測到那個特殊的地方，那麽就觀測我，記錄我的一切表現的數據！”
“明白，長官！”
娜塔莎關閉通訊，深呼一口氣，開始邁步走向理論上目標存在的位置。那個地方在地圖上是找得到的，她現在做得事情就是忽略身體感知的情況，僅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作為唯一參照，一步步接近那裏。
1，2，3，.……
娜塔莎數著自己走出去的每一步，並且專注著自己前進的方向。
直到……
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街尾，卻完全沒有看到任務目標。
這不對，這非常不對！
她很清楚自己一直保持著頭腦清醒，從頭到尾走過了七十六布，先向前五十三然後向左轉二十三。
自己現在應該在布利克街177A號的大門口前才對！
她回過頭，看著自己走過的路，卻絲毫沒有線索。
娜塔莎重新接上通訊：“有什麽發現嗎？”
“長官，你從頭走到了尾，直接跨過了理論上目標存在的區域，中間沒有任何異常。”
娜塔莎皺眉，她明白自己的方向感被扭曲了，應該轉向的時候卻還是在直走。
她可以采取更多的方法，假扮一個攝影團隊封住這條街也是曾經的一個提案。
但是有羅斯的珠玉在前……
“算了，我再試試吧！這一次我開著通訊，你們指揮我的行動，對照著衛星圖像告訴我什麽時候應該怎麽走！”
娜塔莎開始往回走，1，2，3，.……
走到第十七步的時候，她聽到小隊給她的指揮：“向右轉！”
她轉了，眼前看到的還是普通的街道，絲毫沒有異樣。
但是正當她準備向前邁步的時候，卻聽見通訊裏又說：“向右轉！”
她眯了眯眼睛，試圖找出周圍的任何異常，但她還是失敗了。她遵循著指令又轉了一次。
這一次她主動詢問了：“接下來呢？”
通訊裏傳來有些發抖的聲音：“長官，你沒有聽到嗎？我已經叫了你兩次了，右轉啊！”
娜塔莎頓時冷汗直冒：“你之前兩次給出指令之後，我都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你什麽都沒做，長官！”
娜塔莎現在不敢亂動了，她知道現在距離目標位置非常近了，甚至就在咫尺之間！
但是這種擾亂感知的手段實在太過於詭異，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哪怕橫著往右跨步也會變成直走，最後不可避免地離開這裏！
任務到了這種情況，如果不采取一些激進的措施，已經很難繼續下去了，娜塔莎隻好撥通了弗瑞的電話。
娜塔莎：“局長，布利克街177A號確實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弗瑞：“.……衛星看得到，但是人無法找到它，哪怕它就在你麵前你也對它毫無知覺.……是這樣嗎？”
娜塔莎：“所以說這種事情我們是有情報的！？”
弗瑞：“但是我們必須驗證情報的真偽，不是嗎？”
娜塔莎：“.……那麽現在該怎麽做？我就站在布利克街177A的大門前，但是我卻無法找到它！哪怕有遠距離的情報支援，我甚至無法做到正確的身體轉向！這種感知上麵的扭曲，除非我們找到解決方法，否則我們隻能開始采取一些更加激進的方式了！”
弗瑞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覺得目前不宜過分激進：“任務終止，僅留下最基本的監控人員！”
驗證了這件事情確實存在就已經是很重要的信息了，激進的行為目前評估下得不償失。
弗瑞重新給了娜塔莎一個任務：“新任務，北極科考，去指定地點報道，我會在路上給你交代細節，任務等級十級，明白嗎，娜塔莎探員！”
十級任務，就算是黑寡婦這樣的頂級特工也很少遇見。
北極科考。
不會真的要去北極抓企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