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一堂課
魏灼坐在沙發上，對著坐在對麵的納奧和哈妲斯開始了第一輪授課。
“現在是你們在我這裏的第一堂課！我不是那麽了解卡瑪泰姬的學習習慣，我也不敢肯定我的流派方式適合你們。
所以你們可以先提問，或者建議。”
納奧和哈妲斯還沉浸於剛剛的場景之中沒有緩過神來。經過這樣一次鋒芒畢露的武力展示，他們真正明白了眼前這位閣下究竟屬於什麽級別的大師！
卡瑪泰姬之中，至尊法師之下無敵手！
至於能否匹敵至尊法師，這個問題在他們看來是對至尊法師的不敬！至尊法師在他們心中永遠都是不可戰勝的！
但在不涉及至尊法師的情況下，他們還是保持著清醒的認知。
納奧非常禮貌地先行禮，再發問：“請問您剛才表現出的靈魂力量是怎麽一回事？”
不像外麵那群特工和軍人對魔法側一無所知得像文盲，他們倆受過卡瑪泰姬正統魔法教育的人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靈魂出竅！
刀槍不入，如同幻影一樣無法被物理阻擋的秘密就是這麽簡單，剛才進行作戰的隻是魏灼的靈魂！
靈魂出竅的法門在卡瑪泰姬也有，也算不得什麽特別高深的魔咒。稍微資深一些的法師們都能做到這一點。
他們震驚的是魏灼展現出的靈魂出竅在理念上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和想象！
卡瑪泰姬的靈魂出竅，主要作用是幫助冥想、鍛煉精神和靈魂、借助靈魂出竅加速學習，以及和一些特殊維度的敵人作戰時的部分條件。在卡瑪泰姬的人眼裏，出竅的靈魂都是相對虛弱的，外在表現也比較虛幻，就和剛剛羅斯的靈魂被抓出來一樣。
但是剛剛他們都看到了什麽？
眼前這位東方教派的閣下不僅能讓出竅的靈魂凝實得如同物質肉體，而且能夠擁有極為可觀的現實戰鬥力！
過去能夠觀測到凝實得宛如實質的靈魂，隻有維度主宰級別的存在！因為那樣的靈魂代表了整個維度的濃縮，其中蘊含的靈魂之力密度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
一定是有什麽關於靈魂的秘術！否則哪怕是至尊法師也不可能擁有那種程度的靈魂！
所以納奧和哈妲斯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
魏灼點點頭：“不錯，我們東方的魔法學習，更加注重靈魂和精神的鍛煉和運用。對於靈魂的凝實方麵確實有獨特的秘術，否則不可能做到剛才那種地步。”
哈妲斯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原來如此，這樣就說得通了！靈魂出竅不僅能夠凝實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而且還能持續使用和物質世界戰鬥的魔法，甚至還能直接幹預現實物質！”
納奧也跟著附和，言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崇拜和尊敬：“是的！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後把那個將軍的肉體一路拖回來！單純的靈魂之力幹預了現實物質而不是通過魔法作為中介間接幹預！
這種神乎奇技的手段從未出現在卡瑪泰姬的曆史記錄之中！”
兩人覺得自己看明白了一切，趕忙站起來，對著魏灼重新表示自己的敬意：
“魏灼大師！我們對於之前的無禮舉動和質疑非常抱歉和羞愧！您是一位真正的大師！”
魏灼撓撓頭，一副有些出乎意料的樣子：“好吧，我想我知道應該教你們一些什麽魔法了，我們雙方的專業特長看來並不盡相同啊！
不過除了魔法方麵的問題之外，你們就沒有些什麽別的問題嗎？”
兩人重新坐下來，納奧小心地發問，非常地注意自己的措辭，生怕無意之中冒犯了這位他們眼中地靈魂大師：“您剛才的做法.……”
魏灼笑著點點頭。
你們終於關注到重點了。
這才是我到這裏來的目的啊！
如果隻是新的力量體係什麽的，OAA完全可以派一點穿越者，發布發布一點係統，新的力量體係可以非常輕易地進入到無盡多元宇宙。
但是引進穿越者最大的弊端就在於，穿越者們全都隻顧著自己爽，很少會主動地引導周圍的人走向全新的道路。
在OAA和位麵使者這樣的層次看來，多出來的力量體係什麽的反而是最好解決的事情。
找別的位麵借嘛！
今天你借我的力量，明天我幫你完善一個補丁。
無盡位麵不隻是打打殺殺，位麵意識之間也是人情世故！
在這樣的情況下，OAA想要的改變，和位麵使者現在努力引導的方向，側重點更多的在於改變這些關鍵人物們的基本思考方式、行為方式和處事態度。
在超凡力量主宰世界的環境下，很多時候一個想法的變化都能徹底改變整個宇宙！
魏灼正色，開始真正的講課：“以往神秘側的做法是避世，暗中保護世界的同時消除和掩蓋超凡對這個世界的影響，讓絕大多數的普通人能夠和平、正常地進行生活！”
納奧和哈妲斯點點頭，這也是他們在卡瑪泰姬接受到的教誨。
“你們想問的是我為什麽作為神秘側的一員卻不遵守這個千古以來的準則。不僅來到世界級的大城市裏，大搖大擺地開店做生意，把超能力的名號傳出去；而且還主動出手和普通人戰鬥，甚至以非常殘忍的手段傷害一位軍方的將軍！”
納奧和哈妲斯非常專心地聽著，但是接下來魏灼的答案卻讓他們非常不安。
“這個世界正要麵臨前所未有的變化，無論是我們這幫默默無聞的魔法師還是外麵那群特工和軍隊，甚至是這座城市裏千千萬萬的普通人，沒有人可以幸免！
災難真正到來時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會魔法，是不是隻想過普通平靜的生活！
而既然已經無法避免了，那麽讓魔法的秘密慢慢被普通人接受反而可以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兩人聽到這樣的話不禁心頭一跳，剛要站起來說點什麽，卻被魏灼攔住：
“你們不要著急，古一大師讓你們來學習是有她的深意的！”
兩人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魏灼這樣出世的做法不對的話，至尊法師是不可能讓他就這麽離開卡瑪泰姬的，更別說還派他們倆來這裏交流學習！
至於未來的事情，擁有阿戈摩托之眼的至尊法師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魏灼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
納奧和哈妲斯這才意識到原來大佬們早就已經開始操心這個世界未來的安全了，安心於有大佬兜底的同時也有非常矛盾的擔憂。
因為魏灼口中所說的世界危機竟然可怕到超凡力量無法再避開普通人的視野，甚至鬧到人盡皆知！
魏灼沒有繼續給他們安慰，反而開始施加壓力：“至尊法師認為我所代表的東方神秘側可以給未來增添變數，所以給我提供了幫助！
同時她也認為卡瑪泰姬很難，或者說需要付出過於沉重的代價，才能度過以後的危機！所以她想要讓卡瑪泰姬學到新的東西，增加更多的變數！”
當然，很可能也有一點監視的意思.……
但是毫無疑問，納奧和哈妲斯肩負著重任！至尊法師將卡瑪泰姬一部分未來的希望寄托在他們和魏灼這裏。
一想到自己身上帶著至尊法師如此希冀，兩人都忍不住熱血澎湃，心裏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好好學習，為卡瑪泰姬的榮光獻上屬於自己的力量！
哈妲斯：“魏灼大師！請教我們！”
魏灼微微一笑：“我已經在教了！隻是你們還沒有意識到我正在教的東西！
說一說，我對待處理世俗事務的做法，你們都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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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表達‘不願意樹敵’的意願，甚至這一點也在後麵反複強調；然後展現出全新的且短時間內恐怕無法找到反製措施的超凡手段；最後以雷霆手段斬首，並且以那種可怕的手段示眾！
整個過程沒有造成其他任何傷亡，隻誅首惡！
你說說，在這樣的表現下，誰還會輕易下令去惹這樣的狠角色？
像羅斯那樣瘋的人可不多！貪財、好色、惜命才是那些屍位素餐的家夥的本色。
羅斯的那哀嚎掙紮的默劇還在曼哈頓上演呢！現場直播影像都已經傳到所有高層那裏了！
更重要的是，那位魏灼不隻是懂得展示肌肉進行震懾，他還主動退讓進行利益分享！”
皮爾斯一條一條地分析著魏灼的手段。
“‘我隻是想老老實實開我的服務中心，隻會對敵人采取最徹底的手段！’，‘我不過是一家小小的服務中心老板，如果是為了相關的業務谘詢，大可以來我這裏做客，我一定知無不言。’。這是什麽意思？”
弗瑞替他答道：“意思是說，他本來就是分享超能力的，所有人都可以來！但是卻不能被脅迫、被霸占私有！真是典型的東方式表態！”
皮爾斯笑道：“但是不得不說這樣非常有效！尤其是在展現出足夠的武力的情況下！”
鷹眼也明白了過來：“要麽選擇平等和平地交流、分享，這樣大家都是顧客和服務者的關係；要麽冒著極大的風險，堵上全部身家在那完全看不到的勝算上！”
弗瑞陰沉著臉：“這種做法的關鍵在於第一步的震懾，不僅要有足夠的武力，更要把震懾的效果最大化！現在想想這家店自開張以來的低調做法，以及那個魏灼在和羅斯談判時先禮後兵的態度，恐怕早就想好了要找一個倒黴蛋立威了！”
皮爾斯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也變得很難看：“羅斯可能替我們淌了個雷！神盾局才是第一個正麵接觸那裏的組織，他如果已經想好了必定要找一個倒黴鬼立威，我們肯定是最危險的那個！”
一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已經被作為假象中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弗瑞和皮爾斯的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親眼看到了羅斯的慘狀，皮爾斯更是覺得不寒而栗：“弗瑞，這個家夥不可控！”
弗瑞雖然也是一陣後怕，慶幸自己給科爾斯的指令都是和平接觸，但是敏銳的判斷和觀察還是絲毫沒有失去神盾局局長的水準：“你說得對！但是這和班納博士那種不可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樣的手段完全不像是一個超能力者，更像是一個政治家、外交官！明白我的意思嗎？”
皮爾斯眯著眼睛：“不可控，但是可以交流、可以溝通、可以利益交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家超能力服務中心從武力的角度是不可控的，但我們可以用政治外交的手段切入！
政治手段這一點我比較在行，交給我吧，如何？安理會那邊也需要我們有個答複！”
皮爾斯要接管這個任務的提議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都非常合理，弗瑞沒有理由拒絕。
但是弗瑞還是疑心病使然，又或者習慣性地采取謹慎的做法：“把科爾森派去駐守吧，現在那裏值得我們留一個長期駐守點。克林頓你去接替科爾森現在的任務！”
皮爾斯想要九頭蛇徹底把這個地方一手遮天的想法終究不能實現，弗瑞派遣心腹的做法也同樣沒有好的理由讓他反對。這個節骨眼上惹到弗瑞的懷疑反而得不償失，他隻能滿口同意。
隻是可憐的科爾森探員，剛坐上去往阿富汗的飛機就接到了讓飛機掉頭的命令，愁的他本就不多的頭發又仿佛稀疏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