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萌芽的死亡與組建的團隊
“我曾經發誓絕不繼承我父親的財產，因為他的那些灰色生意不知道暗地裏有多麽肮髒！但是今天為了你我算是壞了規矩，所以可以告訴我們大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亨利？”
從車上下來，福爾摩斯好好打量了一下這份來自父親的遺產，這是一座歐式風格的華麗建築，以前是莫蘭德在紐約跟人談生意時其中一個會客場所。
福爾摩斯說完，從車上下來的眾人也齊刷刷看著亨利，莫莉、亞伯拉罕、馬汀納茲、喬恩都來了，亨利甚至叫上了黑客麗茲和自己的法醫助手盧卡斯。這麽多人整整坐了兩個車！
事到臨頭亨利才發現解釋起來有點困難，馬汀納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這個工作夥伴的不對勁：
“拜托亨利！我知道你有的時候非常古怪，但是把我們這麽多人召集起來總要有個緣由吧！”
第一次見到亨利帶這麽多沒見過的朋友，再加上眼前這個隻存在於上層人士的傳說的大別墅，盧卡斯非常興奮地表示自己知道了謎底：
“難道是秘密基地超級派對！”
馬汀納茲：“什麽派對？”
盧卡斯：“就是那種.……在秘密的……好吧，當我沒說！”
盧卡斯發現周圍的人都帶著看奇行種的眼光看著他，發現好像不太像開派對的氣氛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幹脆閉上嘴。
不過經過盧卡斯這個宅男一攪和，氣氛輕鬆了不少，亨利決定暫時不急著說出目的：
“確實有很重要的事，不過現在人還沒到齊，不如大家就當是來參加派對的怎麽樣！”
“這個地方本來是一出秘密的會客所，各類物資都非常充沛，我也提前通知這裏做好迎客的準備了，開個派對倒是沒什麽！”福爾摩斯撇了撇嘴，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不喜歡派對！”
亨利看著福爾摩斯一副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不會邁出一步的架勢，無奈地走到他跟前：“該來的人馬上就來了，相信我！”
說完，亨利向大家做出請進的姿勢，莫莉和亞伯拉罕兩個提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也主動找上麗茲和盧卡斯攀談，就好像亨利一家借了福爾摩斯一個別墅開派對一樣。
雖然還是有不少疑惑，不過鑒於亨利良好的風評，大家都選擇了接受他的說法，主動進入別墅等待起來。
一個小時後，福爾摩斯看著大廳裏玩得不亦樂乎的盧卡斯以及樓梯上扶額歎息的亨利，他覺得自己的耐心快沒了，他本身也是極度厭惡這種不明所以的瞎逼嗨的所謂派對，亨利閉口不言的秘密更是像貓爪子一樣不停地撓自己的好奇心！
喬恩為了照顧自己麵容逐漸扭曲的搭檔，試著向亞伯拉罕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亞伯拉罕喝著茶淡定的不得了：“一件大事，需要大家的幫助！甚至亨利還覺得人手仍然不夠！”
喬恩：“究竟什麽事情？剛剛他說人沒到齊，還有誰要來？”
亞伯拉罕臉色凝重：“別無選擇的人！”
這樣模糊的描述自然不能讓這位偵探滿意，喬恩正要繼續追問，二樓的亨利正好語氣複雜地宣布人到齊了：“大家請在會客室聚到一起，這次聚會真正的目的我將如實告知！”
早就坐不住的福爾摩斯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雷厲風行地往樓上地會客室去，在門口處亨利等著他：“進去之後先別急著掐架，等聽完我們的說明你再決定是否加入！”
送進去了福爾摩斯，亨利繼續一個一個給進門的人打預防針：對盧卡斯進行必要的告誡，讓他不要亂說話更不要打聽別人的身份；告訴馬汀納茲今天的事情不要涉及司法治安；最後和麗茲確定，事先讓她收集的資料準備無誤。
亨利帶著莫莉和亞伯拉罕走進屋裏，迎頭便是福爾摩斯的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現在要和罪犯以及殺人魔談生意嗎？”
不隻是福爾摩斯，喬恩、馬汀納茲這些知道這兩個人厲害的都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亨利！
會議桌最前方位置大大方方坐著的，亨利所說的遲到的人，正是亞當和莫瑞亞提！
亨利一邊安撫著一邊邀請自己這邊的人坐在會議桌另一頭，莫莉和亞伯拉罕也跟著坐在大家中間，然後亨利自己站在涇渭分明的兩夥人的中間。
終於都安靜下來準別正是開始，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的莫瑞亞提最先感歎出聲：
“想不到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坐在一起商談合作！我最親愛的福爾摩斯，以及喬恩！”
福爾摩斯立馬嗆聲：“對這一點，我深表質疑！”
喬恩緊跟其後：“到底是什麽讓你認為我們能和你合作！難道是上次因為特殊原因放你一馬，讓你產生了不必要的錯覺？”
這邊火藥味十足，盧卡斯低著頭裝鴕鳥，另一邊的麗茲不停鼓搗自己帶來的設備。位麵使者則帶著看戲的心情袖手旁觀，看著親手慢慢堆高的浪頭，開始發揮出應當有的力量！
亞當此時表現出與平時那種輕鬆自信所不同的認真表情：“命運的離奇永遠超越我們的想象！能讓我們摒棄所謂的善惡或者說警匪立場的事情，此時此刻已經發生了！”
亨利看出來亞當的不對勁，心裏一咯噔連忙問：“很糟糕嗎？”
亞當無聲地點點頭，莫瑞亞提則給還不知道內情的其他人解釋：
“我們要討論的事情是新型冠狀病毒！今天接到新的報告通知，然後亞當先生強烈要求我跟他一起去一線調查一番，得出來的結論非常令人擔憂！”
突然點出來的話題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事情的展開跟他們預想的差別實在有點大。
槽點太多不知道從何說起的福爾摩斯，最終還是保持著警惕和戒備進行質疑：
“從什麽時候開始罪犯們開始擔憂公共衛生安全了？要說你們是想從中牟利我還能接受！”
喬恩作為一名華裔則對新冠有著更深入的了解：“新冠？這種新型的流行病確實在東方引起了巨大的震蕩！不過當局政府采取的措施有些過於激烈，引起國際社會部分恐慌！美國的醫療條件遠遠優於東方國家，再加上有提前的警示應該不會引起過大的影響！”
這個時期正是新冠病毒在東方國家爆發的時期，國際社會上則少有病例出現。再加上常年留下的刻板印象和各種公眾媒體的大肆報道，全世界絕大部分人都和喬恩是同樣的想法。
莫瑞亞提想到了什麽，感歎道：“要是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亞當打開投影儀，放出他們兩人遲到這段時間搜集的資料：
“這個是這次的新冠病毒的相關生物特性，為了讓大家有直觀的理解，特意把它的數據和別的流行病進行了比較！”
馬汀納茲眯著眼睛提出質疑：“好吧，雖然我不太懂醫學方麵的事情，但是這個西班牙流感的數據一看就是假的！死了好幾千萬人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肯定人盡皆知才對，為什麽我不知道！”
盧卡斯捂著嘴的雙手有些發抖，作為法醫的他自然明白這些數據的意義，終於忍不住亨利的告誡開口：
“因為那是一戰時期的流行病，那確實是真的！而如果你們給的數據其實是在說，這次的流行病會最終感染數億人，死亡人數會接近千萬？”
這樣的數據預測沒人有能接受得了，喬恩第一個反駁：“現在的醫療條件比以前好多了，絕不可能出現以前那樣可怕的病患數字！更何況連世界第二的發展國家都可以控製住病毒蔓延，美國絕不可能放任世界安全衛生遭到破壞！”
亞當搖搖頭，正要給這個年輕人上一課，卻不想被人搶先了。
“如果你看了這些東西就不會這麽樂觀了！”麗茲把自己的設備接上投影儀，拿上激光筆開始展示自己搜集到的情報，“實際上，去年年底美國醫療係統內部就出現了疑似病例！隻不過那時候誰都沒注意，隻當那是重感冒之類常見的病症。新型冠狀病毒的傳染性太強，發作症狀在沒有重視的情況下容易被忽略，所以很難想象現在國內實際病毒攜帶者究竟有多少！”
看著投影裏那些散裝分布的疑似病例，盧卡斯、亨利這些懂醫學的人感觸最深，盧卡斯臉色都變得鐵青了！
麗茲不管會議室裏無比凝重的氣氛繼續說著壞消息：“如果這些隻能算是疑似或者說猜測，那麽我黑進CDC得到的資料就是美國醫療體係重大缺陷的明證！”
輕輕一點，屏幕上出現了CDC在全國監控的數據。麗茲把那些確認的新冠病毒病例標紅，然後再給大家展示疾控中心的做法——極其緩慢的檢測，完全為零的應對措施，甚至限製民間醫療機構檢測等等！
就好像國家疾控中心已經知道有這樣一個可怕的流行病在蔓延，還在靠內心祈禱的方式去應對一樣荒誕！
一份份內部文件越看越讓人頭皮發麻！
再聯想一下此時此刻，那些主流媒體鋪天蓋地諷刺東方國家“過度反應”並且把病毒介紹為“微不足道的新型感冒”這樣的報道，每個人都感受到發自內心深處的寒意！
“這就是這一次我召集大家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同意和他當以及莫瑞亞提合作，因為這次的事情無關法律無關善惡！這是一次百年一遇的人類浩劫！”
亨利走到最前麵，根據事先和亞當商量好的，這次的事情由他來負責統籌領導！
“很多人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經曆，但是我們遇到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如果覺得還有不能放下的成見，以及任何其他原因，想要退出的話那就趁現在！”
等了一會，雖然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沒有人離開，亨利滿意地點點頭，他沒有看錯人。
那是當然，位麵使者可是好好做了挑選的，為的就是這次的大事件！
“很好，我為大家能誌同道合地聚在一起感到驕傲！客套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還有關於這裏的問題嗎？”
盧卡斯弱弱地舉起手：“我，我有一個，不知道.……”
亨利給予他鼓勵的笑容：“盡管問！”
盧卡斯：“計劃是什麽？或者說，我們能做什麽？不是懷疑大家決心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要知道，這可是國際性事件！”
亞當和亨利心領神會地交換一下眼神：“隻有我們？肯定不行！但是這裏隻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