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慢慢形成的隊伍
夜晚的河水冰冷且黑暗，頭頂皎潔的月光投射到河麵上，然後一路向下穿過水幕，最終迷失在在河水的攪動之中。
忽然，月光也無法抵達的河水深處，兩個身影莫名其妙地出現，掙紮著向上遊動，然後引起更大更混亂的流動把月光徹底破碎。
“呼，呼~”
“噗！嗬，呼~”
莫瑞亞提留下的小手段陰險而致命，亨利和亞當幾乎沒有承受任何痛苦，就被巨大的爆炸毫無懸念地當場擊殺。幾乎同時死亡的兩個人，遵循了同樣的重生規則，自動選擇了距離他們最近的水域重獲新生。之前的一切傷痛、疾病、中毒等等全部都消失不見，重生後獲得的肉體就如同新生兒一般幹淨無暇。
浮出水麵後兩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在月光下就這麽赤身裸體地對視著。
亨利警惕著亞當，並不斷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判斷中，首當其衝的應該是亞當的報複，畢竟使用神經毒素把他變成一個能正常思考卻完全無法行動的人是自己！
亞當看著跟他一樣赤條條濕漉漉的亨利，表情從無到有逐漸愉悅，最終變成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亨利·摩根，你是擺脫不了我的！我們的命運注定了要糾纏在一起！就好像你親自把我關入自身肉體的牢籠，卻也是你自己帶來了解放我的契機！”
亞當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瘋狂和歇斯底裏，亨利卻變得比之前勇敢了一些：
“或許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的，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得到你的保證：不許你以任何形式傷害亞伯拉罕，或是其他和我關係親密的人！”
亞當停止了瘋狂的大笑和囈語，仿佛從原本的人格切換到另一個冷靜而富有魅力的人格上麵，嗓音也因此變得低沉性感：
“哦，亨利！你仍舊不如我了解你那樣了解我！我曾經說過，在任何情況之下我都不會傷害亞伯拉罕！同時，我對於你那些同事或者**們絲毫不感興趣！”
亨利死死地盯著亞當，好半晌才回答：“好吧，我除了相信你暫時也沒有別的選擇！”
繼續呆在冰冷的河水裏除了自討苦吃不會有實質性的進展，兩人一起遊上岸。
亨利：“你現在要去哪裏？”
亞當：“哦喔喔，亨利你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現狀！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去哪裏，而是你需要想好你要去哪裏？”
亨利這才反應過來，平靜上班族的生活這下幾乎算是和他遠去了。
被國際犯罪集團盯上，哪怕這一次的死亡重生可以因為沒有目擊者而用一些蹩腳的說辭搪塞過去，今後永無寧日可以說是注定了！
同時亨利也想到那兩位偵探，爆炸發生的時候應該沒有被波及但是肯定是現場的第一目擊者，想要糊弄他們似乎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還有亞伯拉罕！現在關注自己的那些人都以為我是個冷酷的特工，我或許能帶著一個植物人從爆炸中逃離，但是亞伯拉罕這個和自己關係最近的人肯定不會是簡單的老頭子，那群危險的罪犯恐怕會把亞伯拉罕的名字從“無辜的路人”之中剔除！
現在就連要一身衣服都不知道應該叫誰！
怎麽辦才好？
看到亨利陷入到糾結和迷茫之中，亞當主動伸出橄欖枝：“不像你還在試圖偽裝成一個普通人繼續普通的生活，我可是有著自己的準備的。”
亞當帶著亨利走到一邊的樹林裏，在一塊靠著斜坡不起眼的普通石頭後麵，找到一個小小的木箱。
亞當一邊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的事先準備的衣服、手機等常用物品，一邊自豪地介紹自己的行事和意識：“每到一個新地方，我總會先觀察好重生點，簡單準備一些必要的雜物往往能解決尷尬的處境。”
亨利拿過一套衣物穿戴好：“有一點點緊，不過還是謝謝！有手機嗎？我想確認亞伯拉罕現在的情況！”
亞當拒絕：“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這種時候，古老而笨拙的辦法反而更安全有效！同時，我需要你好好解釋一下來龍去脈，這場事件之中你究竟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亨利還有些猶豫，他對於亞當的戒心還是沒有放下來，暫時相信他不會對自己不利幾乎是極限了。
亞當看出了亨利的遲疑：“哦，亨利！你不會以為我會記恨你把我搞癱瘓這件事吧？無非是無所事事地躺了十幾天而已，我完全沒有一點不滿的心情，甚至這種體驗也是我漫長生命中的一件新鮮事！
亨利啊！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如果成為我們的敵人的話，可能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麻煩！”
亞當嚴肅起來的提醒讓亨利沒有選擇的餘地，他也認識到現在的窘境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大麻煩，兩個永生者在這一刻被綁上了同一艘船！
亨利頗有感慨：“我始終不認為能夠和你真正和平共處，但是沒想到這麽快就不得不一起合作！”
亞當微微一笑：“這就是人生：活的越久，見的便越是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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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到底是來自哪一個情報組織？”
福爾摩斯和喬恩在爆炸發生之後就直接回到了古董店。他們現在萬分肯定了亨利的特工身份，這個古董店便是一個他們組織的情報聯絡點，平凡的老頭估計也是個組織聯絡或者後勤的人！
尤其是在他們發現，爆炸現場毫無遇難者痕跡的時候，雖然能判斷出來爆炸是莫瑞亞提的手筆，但亨利能帶著人快速反應並逃離便是坐實了特工身份！
亞伯拉罕（位麵使者）表現出無可挑剔的懵逼也於事無補，福爾摩斯他們是不會相信這種“表演”的。
直到福爾摩斯和喬恩耐著性子講出了癱瘓在床的無名氏的事情的時候，亞伯拉罕才臉色大變：
“該死！亞當竟然被找出來了嗎！並且你們確定現場什麽都沒留下！”
饒是偵探二人組見多識廣，此刻也被這個奇特的關注點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福爾摩斯：“或許那個全身癱瘓的亞當確實有什麽故事，但是已經證明他失去治愈可能，終生隻能癱瘓在床的情況下，我不認為那個人還有任何被關注的價值。”
亞伯拉罕嗆聲道：“本來是沒有的，直到被綁上了炸彈和亨利一起被炸了個粉身碎骨！那個莫瑞亞提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福爾摩斯和喬恩對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事情似乎比他們想象的要曲折複雜不少。
亞伯拉罕（位麵使者）裝模作樣地原地躊躇了一會：“你們說，莫瑞亞提那邊找不到亨利的屍體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是不是？”
喬恩：“至少在查清楚你們所代表的政府或者組織之前，她是不會收手的！一個龐大犯罪集團是不可能任由一個未知的敵人隱藏在暗處的！”
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坐在椅子上，亞伯拉罕（位麵使者）知道這個時候亨利已經不可能回到以前那樣的平凡生活之中了：“我們背後什麽組織都沒有。當然這麽說無論是你們還是那位莫瑞亞提都不會相信！對了，如果他們兩個都同時消失了的話，亨利現在需要幫助！”
說著，亞伯拉罕開始收拾起東西，一邊收拾一邊欲拒還迎地問：“我認為你們的品格是值得新人的，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如果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的話，就跟我走！亨利現在需要幫助！當然，你們現在現在離去就能省去不少麻煩，而莫瑞亞提卻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就是了。”
自從事件和莫瑞亞提聯係上之後就注定不會簡單，這是福爾摩斯和喬恩的共識。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亨利·摩根這個表麵上平平無奇的紐約警局法醫，會將他們帶入到更加詭異離奇的漩渦之中！
不過無論如何危險離奇，兩名偵探都不會輕易放棄繼續追尋下去，或者說，正是這其中的離奇和怪異吸引了他們對此窮追不舍！
兩名偵探跟著亞伯拉罕上了車，亞伯拉罕一邊開著車向著最近的河流走，一邊向另一個已經知道亨利永生秘密的馬汀納茲打電話：
“警探，亨利需要幫助！他和亞當同時死在了爆炸中，而一個國際犯罪集團會因此盯上他的！什麽？亨利沒有和你說亞當的事情嗎？該死！總之情況很緊急，亞當相當危險，而且關乎亨利的秘密！我現在帶著兩個幫手去河邊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你也趕緊過來吧，很可能需要你暗中調用一些警用資源！”
看到亞伯拉罕打完電話，福爾摩斯和喬恩滿腦子疑惑，而且隨著觀察越來越多，絲毫沒有半點想明白真相的趨勢，早就好奇得不得了了：“我們到底失去幹什麽？能否有空給我們解釋一下。”
亞伯拉罕長舒一口氣，有一分無奈又有一份釋然。
當然，這些都是位麵使者高超的演技裝出來的。在糾集團隊的這個環節裏，他等著這一刻可太久了！
“在聽我解釋之前，你們必須要先放棄原有的世界觀，因為我將要說的東西完全不能用科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