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查的深入
隔天，亨利按照偵探聯合會給的地址，來到一幢豪宅麵前。
“私人偵探原來是這麽掙錢的職業嗎？”
亨利不禁帶著這樣的疑問，他很難想象那天見到的那些穿著廉價西裝的家夥都是身家豐厚的類型。
叩響門鈴，令亨利有些意外的是開門的是一位亞裔華人女性。
“抱歉，我被人告知這裏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私人偵探事務所？我希望我沒有找錯地方！”
“私人偵探事務所？你一定是紐約私人偵探聯合會那幫家夥介紹過來的吧！”
“哈？你們不是一個組織的嗎？”
亞裔女性無奈地按著頭，欲言又止，不過最後她還是禮貌地把亨利請進了屋裏。
亨利稍微打量了一下屋內，女主人主動給他倒了杯水。
“實際上，夏洛克正在忙著其他案件，我是他的搭檔喬恩·華生。”
“你好華生女士，我是亨利·摩根。”
亨利說到一半，地下室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叮叮咚咚好像是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莫名地讓人想到無厘頭的家庭喜劇。
看了一眼裝作無事的喬恩，亨利實在忍不住心裏的好奇：“你不該去看看嗎？”
喬恩露出慈母般的微笑表示不用在意，隨後一個渾身亂糟糟甚至臉上還有油汙的男人從地下室走了出來，正式這屋子的男主人夏洛克·福爾摩斯。
喬恩把福爾摩斯拉到一邊，剛告訴他亨利是偵探聯合會介紹來的，福爾摩斯立馬毫不客氣地走到亨利麵前：
“抱歉，我們跟所謂的聯合會那幫人完全不是一路的！如果是調查婚外情之類的工作請另尋妙手！”
亨利看著福爾摩斯蓬頭垢麵還一臉嚴肅地拒絕自己，心裏對於福爾摩斯也充滿了懷疑，不過他還是信了那位會長告訴他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在來之前聯合會那邊就告訴我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偵探中能力最強也最特別的一位。”
亨利站起來走到福爾摩斯麵前和他對視著，說出了斯坦告訴他的，能讓福爾摩斯接受委托的話：
“私人偵探聯合會認為我的委托是最合適你解決的，除非你認為自己配不上聯合會的評價！”
福爾摩斯撇著嘴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亨利。看上去寸步不讓的樣子，實際上他卻在疑惑這種狀況。
氣氛頓時僵住了，喬恩趕忙出來給熊孩子打圓場：“好吧，聯合會那邊到底怎麽跟你說的？”
亨利毫無所覺地實話實說：“就是正常流程的，我告知了委托的相關內容，聯合會內部討論選擇了最適合我這個委托的事務所，也就是這裏！”
這下子別說福爾摩斯了，喬恩也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
眼前這個亨利顯然不知道聯合會和他們之間的過節，更不知道他們曾警告過聯合會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
更別說那幫人可是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和喬恩·華生的凶名！經手的不是殘忍的凶殺案就是百萬千萬美元級別的劫案！
這位亨利·摩根的委托搞不好真是值得他們接受的！
合作多年的兩位搭檔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這一單他們接了！
半個小時後，站在窗邊看著亨利離去的背影，福爾摩斯眼神銳利地仿佛要把亨利的皮膚都看破！
“沒想到紐約私人偵探聯合會那幫人還有幫得上忙的一天，以前一直以為他們隻會偷拍和跟蹤真是小看他們了！”
喬恩也表示同意：
“別的不說，非常識時務地把這位亨利引過來這一點我給十分！不過我們要怎麽開始調查呢？”
福爾摩斯：“你是說找人還是調查這個亨利？剛剛在交代委托的時候，這位“來自英國的生意人”先生說的話可是至少有一般在撒謊！”
喬恩：“使用警察係統的資源？要告訴貝爾警監嗎？”
福爾摩斯：“現在不就有現成的線索嗎，何必費力去找？”
說完，福爾摩斯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都不換，直接打開電腦，點開網站“紐約私人偵探聯合會”，找到會長的個人郵箱，一套威脅三連行雲流水地發了過去。
福爾摩斯剛準備雙手離開鍵盤，安心等待對方回複的時候，聯合會那邊卻出乎意料地秒回了過來。
“尊敬的混球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你想要的信息資料都在這裏了。關於那位無比可疑充滿神秘感的亨利?摩根的事情，紐約私人偵探聯合會從發送完畢此郵件的時刻起，將不再介入，請不要把我們拖下水，所有後果也與我們無關！”
聯合會的秒回，嚇了喬恩一跳，但是看完這個郵件開頭心情又變得微妙起來，忍不住打趣福爾摩斯：
“哇哦，至少我們可以肯定沒人偽裝聯合會的人發給我們假情報！你是對吧，混球偵探先生？”
福爾摩斯撇撇嘴：“作為混球偵探的夥伴，我並不認為你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地方！或者說，你產生了自己在那群庸人之中形象良好的錯覺？那樣的話，我覺得有必要對你進行致幻劑檢測！”
喬恩也習慣了偶爾和熊孩子拌嘴，不在意地把話題拉到正事上麵：“聯合會也不全是庸人，至少這次的案件他們的做法很正確！”
說到案子，福爾摩斯頓時興致高昂：“你還別說，那位亨利?摩根居然是紐約另一處警察分局的首席驗屍官，剛剛他說光的英國商人的身份從外表我還真沒看出破綻！”
喬恩：“業績良好到現有職級匹配不上，看來是工作年限成為了晉升限製！警局還有這號人物，我們居然從沒聽說過！”
福爾摩斯一邊專心地瀏覽資料，一邊和喬恩商量好兩人的具體分工調查：“我去調查那位理應被遣返的薩沙?薩申科夫，你去挖一挖這位亨利的底。
一位法醫去尋找自己曾經案子裏的嫌疑人或者說罪犯，而這位罪犯卻早已在被遣返的途中失蹤了！真是有趣的案子！”
喬恩：“我隻有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把亨利丟給我？以平時你的正常反應，看到那位亨利醫生如此可疑的狀況，你應該會迫不及待先去調查他才對。”
福爾摩斯臉不紅氣不喘：“因為我希望你能憑借自身魅力快速打開那位英倫紳士的缺口，合理利用己方優勢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個人並沒有性別方麵的歧視！”
喬恩跟他搭檔這麽多年了，拌嘴的時候已經很少會吃虧了：“那樣你不是更應該自己去嗎？你們英倫風格的性取向才能更大概率地快速打開缺口不是嗎？”
福爾摩斯被這話卡懵了一瞬間，欲言又止之間話題被喬恩帶回了案件上麵，代表著這次的拌嘴比賽由喬恩勝出。
就在紐約最厲害的偵探組合開始調查的時候，亨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秘密正麵臨前所未有的危險。他正坐在古董店的沙發上，看著屋子另一頭的亞伯拉罕配合著護工小哥開始自己的電腦遊戲生涯。
“所以說我隻需要按這幾個鍵位，配合著鼠標就可以控製好遊戲裏的角色了是吧？好像也不難嘛！直接開始，先感受一下大概是個什麽風格。對了，勝利條件是什麽來著？”
亨利隻是欣慰老夥計能這麽充滿活力，也沒管那麽多，喝著咖啡專心思考著尋找薩沙以及製作阿特納的後續工作。兩百多年的經驗讓他明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剛剛認識的陌生人身上是非常幼稚的，更別說就算把人找到了，後續的事情也沒有那麽簡單。
就在他陷入思考的時候，亞伯拉罕那邊的氣氛卻逐漸沉默，唯有鍵盤敲擊的聲音越發急促。
不說話的亞伯拉罕似乎在醞釀什麽不得了的情緒，一旁的小護工尷尬中有些不知所措。疑惑的亨利走到亞伯拉罕旁邊，看著電腦裏的畫麵問：
“嗯？這個像是基地的東西爆炸了不是代表著贏了嗎？為什麽不高興呢？”
亞伯拉罕暫停了打字的雙手悶著聲音：“那是我們這邊的基地，也就是說輸了！”
亨利為自己的烏龍有點小尷尬：“這樣啊……不過也不要灰心嘛，作為新手吃點虧輸幾局沒什麽丟人的！”
幾乎肉眼可見的怒氣在亞伯拉罕平靜的表情下聚集：
“也不是因為輸，隻不過是我沒想到電腦遊戲的競技如此的，嗯……多元化！”
這時候戰敗畫麵結束，退出到賽後數據界麵，地下的對話框快速地彈出一行行消息，同時亞伯拉罕的雙手也重新開始笨拙卻瘋狂地敲擊鍵盤！
亨利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小護工還想要勸勸這位高齡老人，不要把血壓整超標了，亞伯拉罕卻表示自己遊戲可能還是個菜鳥，但是論對噴，這些網上的年輕人跟他對線還早了半個世紀！
亨利本來還有心勸勸，但看著亞伯拉罕打字越來越順、越噴越帶勁仿佛吃了興奮劑的模樣，讓他決定再觀望一會。
“這個遊戲叫做？”
“Dota2，或者說幹他二！”
“……”
暫時讓亞伯拉罕自己玩一會吧……
亨利讓護工不用擔心這位年紀不小脾氣不好的家夥，安撫尷尬的情緒隨後貼心地給亞伯拉罕泡了杯咖啡。
嗯，等等！
亨利拿著手上的咖啡忽然靈光一閃！
在紐約尋找一個失蹤超過一個月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少了現代科技力量的幫助？
或許自己的確對電腦一竅不通，但是自己的人脈中，不是有人情可以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