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換地方
方叔話說完,又開始大聲咳嗽,蘇青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後,看著他背上的掌印。
隻見方叔後背的西裝都在這一掌下破裂,留下一個發黑的巴掌印。
蘇青單手扣住方叔手腕,方叔下意識一驚,想掙脫開蘇青的束縛,卻發現蘇青的手指猶如鐵鉗,將他手腕死死捏住。
葉清梅見方叔掙紮,趕緊上前解釋道:
“方叔,你不要動,蘇青會醫術,讓他幫你看一下傷勢。”
方叔聽見葉清梅的話,這才狐疑的看了眼蘇青,安靜下來。
蘇青過了好半晌,才鬆手將方叔放開,平靜道:
“對方的掌法很特殊,應該是長年累月在滿是水銀的鐵砂中練成,手掌中蘊含著水銀屑,有些已經深入你體內。”
“若是不將水銀剔除,傷勢再難痊愈,最終必然會不治身亡。”
方叔聞言,麵色大變,驚駭不已道:
“對方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蘇先生你要小心了,對方有兩人掌法高超,雙手看著細膩光滑,大意之下容易被對方迷惑。”
蘇青麵無表情點頭,曾經幾千年他也多次入世行走江湖,各路高手他也遇見過不少。
雙手細膩白淨之人,很可能不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而是修煉鐵砂掌的武林中人。
他們在練完功後,都會塗一層自製的藥膏保養雙手,長年累月下來,雙手比尋常女子的手還要好看。
“還有一人步伐迅捷,腿功了得,我有好幾個兄弟,還沒出手就被一腿踢暈了。”
蘇青輕輕點頭,將此事記下。
葉清梅有些擔心方叔的傷勢,緊張問道:
“蘇青,方叔的傷勢還能治療嗎?”
蘇青平靜道:
“已經治好了。”
方叔聞言愣住了,略微感受一下身體,確實比之前感覺舒服多了,也沒再咳嗽。
“多謝蘇先生治療我的傷勢。”
葉清梅長舒一口長氣,眼神微眯的看著遠方,平靜道:
“蘇青,咱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方叔,我們到楓葉山兩個小時後,若是沒有消息,立刻帶人將楓葉山圍住,大不了一起玩完。”
方叔連連點頭答應。
兩人當即開車,前往楓葉山。
夜晚的楓葉山廖無人煙,葉清梅將車停好後,與蘇青一同下車。
突然她的手機鈴聲響起,葉清梅身體一顫,拿出一看發現是個陌生電話。
“葉小姐,看來你沒將我們的話放在心裏,讓你一個人過來,竟然還帶著其他人。”
葉清梅聞言一驚,轉頭看了看周圍,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樹木,沒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
葉清梅害怕對方翻臉,快速道:
“等等!這人是我男朋友,你不是想報複我們葉家嗎?幹脆我們一起過來,免得你太麻煩。”
對方有些沉默,過了一會才嘿嘿笑道:
“男朋友?我看不見得吧!你和蘇青兩人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這麽快就是你男朋友了?”
葉清梅麵色沒變,平靜道:
“你管我?我已經遵守承諾,沒通知任何人,你的人就在我們身邊,他應該清楚。”
對方沒有說話,應該是跟同伴確認,過了幾分鍾,對方才冷冰冰說道:
“現在上車,往東北方向開五十公裏我在一處廢棄工廠等你,不要企圖通知其他人,否則你等著收你妹妹的屍體吧。。”
葉清梅臉色陰沉的難看,一言不發的掛斷電話,沉聲道:
“蘇青,咱們被耍了,他們真正和我們見麵的地方不在這裏,對方很老道,之前我做的其他安排沒用了。”
葉清梅說完,頓了頓,有些緊張道:
“現在前路未知,你還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此刻葉清梅自己都有些害怕了,這群躲在暗處的人,既瘋狂同時,腦袋卻很清醒,完全不露出一點破綻。
蘇青如果不願意去,她也能理解。
“去吧,我保你安全。”
蘇青溫潤如玉的聲音說道。
葉清梅看著他眼含異彩,點頭同意。
兩人開車往東北方向前進。
汽車一路疾馳,按照對方的話,葉清梅最終停在一處廢棄廠房門口。
電話聲如約而至,對方陰狠的聲音說道:
“現在!立刻!帶著你男朋友進來,你就能看見你妹妹了。”
葉清梅與蘇青緩緩走進廠房,大廳內巨大的探照燈亮起,房門被鎖上。
葉清梅一驚,發現已經沒了退路。
廠房內部,一道陰沉的聲音由遠而近響起:
“嘿嘿!葉小姐果然姐妹情深,明知道來這死路一條,還是要過來跟你妹妹一起。”
對方似乎很開心,時不時發出一聲怪叫,待他走近,葉清梅才看清此人的樣貌,她驚叫一聲。
原本葉清梅已經做好心裏準備,哪怕對方再凶狠也不會害怕,但此人麵相實在醜陋,甚至令人從心裏感覺惡心。
隻見他身材粗壯,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眉心一路延伸到下頜角,一笑起來猶如猙獰的蜈蚣。
他撩了撩頭發,似乎對葉清梅看怪物的眼神毫不在意,嘿嘿一笑道:
“看來葉小姐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平時我都是帶著麵具出門,隻有今天才算我第一次露相。”
葉清梅很是勉強的笑了笑,為自己辯解道:
“也沒有被嚇到,主要是第一次看見你的疤痕,有些心驚。”
他指著自己臉上的疤痕,眼神盯著葉清梅不放,冷然道:
“那你可知我臉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
葉清梅搖了搖頭。
此人臉色倏然猙獰,咬牙切齒喊道:
“都是你爺爺葉武峰那個老東西,還有你們葉家所有人害得,你說我該不該報複你們?”
葉清梅愣住,有些不敢置信道:
“怎麽可能,我爺爺已經不問世事十幾年了,而且他晚年信佛,怎麽可能害得你們變成這樣。”
他一臉痛苦,沉聲說道:
“我從小就是孤兒,被幹爹收養,每天日以繼夜的訓練我們,為了就是報仇。”
“十五歲那年,我們每一個被收養的孩子,都由他當眾出手在我們臉上劃下傷疤,很痛,傷疤也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