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確實夠久了
“臭小子,你他娘的裝神弄鬼弄到我頭上來了,侯爺說了,根本沒見過什麽姓蘇的舊人。”
龍九爺嘴裏罵罵咧咧的朝著蘇青這邊走來,此時他被氣的滿臉通紅,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我剛才給侯爺打電話被罵慘了,讓我以後別遇見什麽阿貓阿狗的都給他打電話。”
龍九爺手指著蘇青亂罵,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恭敬模樣,便感覺到心頭湧起一股怒意。
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一個臭小子以這種拙劣的表演騙了,以後要是傳出去那不得給老朋友笑死。
“龍九爺,我就說這小子喜歡裝神弄鬼的,你看看他現在竟然騙到您的頭上來了,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吳化平此時再次精神抖擻的走到龍九爺身邊,沒想到事情還能峰回路轉成這樣,幸好自己跑得慢。
“現在事情沒有這麽容易了結了,你自己說把,是失去雙手還是雙腳,不然我派人把你舌頭割了。”
饒是以龍九爺修生養息兩年的性格,也被蘇青搞得烏龍氣的夠嗆,此刻他已經徹底破功了。
“舊人不相識,也罷。”蘇青並沒有什麽情緒,像是喝了一杯白開水一般平淡。
“他奶奶的,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嘴巴還這麽硬,你等老子想想怎麽收拾你夠解氣。”龍九爺雙眼圓睜,瞪了蘇青一眼。
“龍九爺,您看要不這樣,咱們把這小子雙手雙腳都打斷,再往他臉上刻字,這樣誰都知道他是騙子了。”
“以後沒有人受騙,這麽說起來您還是做的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你看看合不合您心意。”
吳化平在龍九爺身邊出盡餿主意,現在他隻求龍九爺能夠替他好好出這口惡氣。
龍九爺越聽吳化平的主意越是滿意,隻要能夠現在他吃齋念佛,就是為了積攢自己的功德。
“臭小子,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不要逼我們對你動粗,這樣弄得大家都難看。”龍九爺對著蘇青獰笑道。
蘇青不再理會龍九爺這群人,帶著秦嵐就準備離開。
“你他娘的,好好給你說話你不聽,給我抓住他。”龍九爺怒吼一聲。
他身後的保安聞聲朝著蘇青這邊走來,有人甚至拿出甩棍。
就在蘇青準備動手收拾這群人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臥槽!這是誰,這麽虎,兩百多萬的豪車說撞就撞,太牛逼了。”
“嗬嗬,年輕人,你隻看見兩百多萬的豪車,殊不知撞他那輛車的購置稅都不止這個價。”
原本坐在原地安靜吃飯的眾人此時忍不住嘩然,豪車撞豪車這種屬於萬年難見的場景。
龍九爺聽見身後傳來的響聲,轉頭望去,發現自己新買的邁巴赫已經被撞成一團廢鐵了。
“老子兩百多萬的邁巴赫,那個狗日的雜碎不長眼,今天非得弄死你。”龍九爺滿臉肉疼,帶著滿腔怒火喊道。
“都他媽別抓這小子了,想要弄他隨時都可以,趕緊出去給我把凶手找到,老子今天非要把他褲衩子都賠下來。”龍九爺對著手下命令道。
“是我做的,你很不滿意?”
一個麵相沉穩,手帶佛串的中年男子走進屋子裏。
“沒想到竟然是侯爺大駕光臨,不好意思,我張嘴胡說八道的。”龍九爺此時麵色一變,誠惶誠恐的對著侯爺道。
龍九爺說到後麵,還笑著給自己來了一巴掌,以示剛才對侯爺不敬的懲罰。
侯爺斜眼看了龍九爺一眼,鼻子冷哼一聲,算是暫時放過他。
隨後他快步朝著蘇青這邊走來,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激動。
隨後侯爺竟然做出一個令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動作。
他直挺挺走到蘇青麵前,向著蘇青五體投地般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尊敬的蘇恩人在上,小人侯震有眼不識泰山,如果不是恩人命手下傳話,小人竟然還沒發現恩人就在秦海市。”
蘇青看著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侯震,麵色平靜。
“三十年前之事,確實夠久了。”
侯震聞言跪在地上的身體不由得顫抖,隨後滿是歉意的說道:
“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沒想到三十年過去,恩人的容貌竟然完全沒變,小人一時間沒聽出來。”
“當年若沒有蘇恩人搭救,小子現在也不過是昆侖山腳下一農夫,哪裏來現在這般錦衣玉食,小人一輩子也忘不了恩人的大恩大德。”
當年十歲的侯震跟著父親上山打獵,結果誤遇猛虎吃人,侯震的父親拚命為侯震殺出一條生路。
侯震的父親最終葬入虎口,但是幹瘦的父親怎能填飽老虎的肚子。
隻見那頭斑斕猛虎在殺死侯震父親之後將目光盯緊年幼的侯震。
一時間一場生與死之間的追擊上演在昆侖山腳下,可能出於貓戲老鼠的天性。
老虎並沒有第一時間咬死侯震,而是讓他在山野裏奪命狂奔。
路越走越亂,侯震漸漸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去了,隻見慌亂中自己找到一間木屋。
四周鳥語花香,一股悠然之意傳入侯震眼中,年幼的侯震慌不擇路跑進木屋裏躲避猛虎。
那頭猛虎見侯震跑入木屋,不知是在忌憚什麽,急得在門外來回走動,就是不敢進來。
就這樣,侯震與老虎一個在外麵,一個在裏麵,誰也不敢擅自妄動。
就在侯震餓的頭暈眼花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
“你這老虎眼冒紅光,凶神惡煞,一看便吃了不少人,今日留你不得。”
侯震聞言艱難的抬頭,接下來那場景他可謂畢生難忘。
隻見一豐神俊朗的男子,身穿道袍,手裏提著一把柴刀,隔空對著老虎一劃。
凶猛無比,擇人而噬的老虎哼都沒哼一聲,便屍首各異,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殺死老虎之人,正是現在的蘇青。
見老虎已死,父親的仇已報,年幼的侯震再也支撐不住,靠坐在牆角,原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