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鬆島一雄之戰
果然,大魚還是上鉤了!
這是一尊劍師,怪不得!
這明日帝國還真是下了本啊!這是想不等會兵決戰,直接把天辰帝國給推了嗎?
二郎腳踩連環,間不容發下,閃身避過一劍。
那長劍不收,攔腰鎖帶,再次襲二郎腰際。
二郎臉色不變,一縱身,長劍走空,隻餘那破空的鬥氣,直似斬裂了空氣般“啪啪”作響。
長劍依舊不停,反手上拉,刺二郎下體。
二郎一皺眉,這招下流!足尖輕輕點上劍尖,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
長劍如影隨形,斜肩鏟背,再襲二郎。
二郎將身一旋,腳踩七星,已然跳出圈外。
長劍的主人,終於將劍捺住,遠遠看著二郎,陣陣冷笑。
二郎心中微動,這人的路子,又是似曾相識!
抬眼望去,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老者,頭頂鬥笠,黑紗罩麵,身披黑袍,手持長劍。
當然以他的臉盲症,這人他鐵定不認識,印象也不曾有。
老人見二郎不露聲色,冷冷一笑:“二郎,對吧?你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了!”
二郎:“既然如此,還趕來送死?”
老人:“嗬嗬!你可知老夫名號?”
“黑紗遮麵,無名鼠輩而已!”
老者也不惱:“聽某個不成器的老家夥說,你二郎如何如何厲害,在合禾王國皇城大殺四方。在你淫威之下,合禾王國眾多大內供奉不敢越雷池一步。”
“想來,那老家夥也是對你忌憚得緊了。甚至連後輩之仇都不敢報!想來,想來你二郎確實也幾分本事!”
二郎心頭電轉:什麽人,合禾?後輩之仇?究竟是哪個老妖怪?
老者哈哈一笑:“今日所見,你雖然有些出乎老夫意料,但也僅此而已!老夫的後輩之中,確無人及得上你!而你的天份,生平僅見!稱得上天縱奇才,史密斯第二!”
“隻可惜,老夫生平有個嗜好,就是喜歡辣手摧花,喜歡終結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後輩!”
“所以,今天,你死!”
“我隻是有一點不甚明白:那老家夥,照理說,不該如此忌憚於你!沒可能幾十年過去了,修為不升反降,連拿下你都沒有把握!”
二郎:“廢話完了嗎?問你幾個問題!”
“哈哈,好,讓你做個明白鬼!”
“鬆島?對吧?”
“不錯,老夫明日供奉鬆島一雄,當今鬆島家族太上大長老!”
二郎:果然!果然是跟鬆島芳子的路數相似!“你們弟兄兩人來到天辰,有何企圖?”
“你知道,他也來了?”
“廢話,是我在問你!”
“嘿嘿,這老家夥,憑什麽與老夫稱兄道弟!不錯,他也來了。目的麽,你猜?”
二郎見他不答,並未放在心上:“誰給你的密信?你怎麽知道我在天辰?”
“嘎嘎,你自以為行蹤飄忽,以為別人查不到你!失算了吧?老夫從幾個月前便開始籌劃今日之行了!”
二郎:看來確是有心人推波助瀾,讓公主來桃花島找我。會是誰呢?真的是宰相尼納?
“你的來意,我已知道,無非是為了複仇!當日合禾王國大戰,壞了你鬆島家族合禾的根基,鬆島芳子戰死,內定族長殞命……”
“放屁!鬆島家族曆來便是明日的,他合禾分支算個屁!”頓了一頓,“當然,你斬殺芳子的仇,我還是要報的!”
二郎:“如果我說,她並非死於我手呢?”
鬆島一雄:“胡說八道!”
二郎幽幽一歎:“我隻廢她一身修為,本人的原則,不殺女人。最終她死於誰手,你可以自己去查。但,不是我!”
鬆島大怒:“狡辯,你今日必死!拿命來嚐吧!”
長劍虛空圈畫,澎湃的鬥氣蕩漾開去,身周開始“劈啪”作響,這勢未成蓄滿便有如此威勢,一旦宛城區,便是石破天驚!
安妮等七人,不禁為氣勢所奪,一時分開,紛紛退了出去。
此時,小道上行人是沒有,隻是兩旁建築,並非開闊之地。
一旦全力開火,以一個劍師的威能,必然是摧枯拉朽,橫推一切,哪怕隻是全力一擊,周圍數百米內幾乎要毀於一旦。
看了一眼安妮,得到一個秒懂的眼神,二郎一聲長嘯,衝天而起,如一抹流光,直朝郊外而去。
鬆島大怒:“小輩,不要逃!”仗劍便追——
兩人一前一後,以常人無法辯識的速度穿梭,掠過腳下高大的皇城城牆,直掠向城外郊區。
開闊荒野之上,二郎停了下來:“鬆島老頭,給你指一條路:哪裏來,帶著你的人回哪裏去,不要在天辰京師逗留,更不要作死。”
鬆島:“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你一個小輩,憑什麽這樣與我說話?我要你死!我要——”
話聲戛然而止,下一刻,二郎抬手虛空一扣,漫天巨石流星紛紛而落,來勢驚天動地。
鬆島:……瞬發禁咒!不好,劍罡護體!
地動山搖,征塵漫天。
塵煙過處,原地一個土石的牢籠出現,將鬆島困在垓心。
瞬發土係魔法禁咒,巨石牢獄。與三級二級的魔法巨石牢籠巨石囚牢不可同日而語,巨石牢獄可困千人,能大能小,內外防禦一體,牢不可破。
就算是大劍師實力的大陸無上強者都要深深忌憚的禁咒!
鬆島的長劍不可謂不犀利,牢獄之中的他,使出了畢生實力,卻依舊隻是蚍蜉撼樹。
終於,老人披頭散發跌落地上,屈辱,不甘,但隻能認命。
“我敗了!你很強!”
二郎:我知道,我還沒動手,熱身都沒有,你就認輸了。
“你這樣的實力,怎麽可能寄人籬下於天辰?你應該去明日帝國,甚至國師大人都不一定有你強!甚至你可以自成一方勢力!”
二郎:我是正有打算,老頭子衝你這句話,哥今天心情好,不殺你!
“若是放我離去,我當稟告大帝與國師,與天辰修好,與你修好!”
二郎:這不就妥了嗎?老婆說不讓殺生,正自棘手,沒想到老頭這麽上路!
揮揮手,巨石牢獄消失不見,二郎背手風中而立:“鬆島一雄,記住剛才的話。機會隻有一次,好自為之!天辰之行,我不想看到你使團繼續作妖!”
“遵命!”鬆島已不似來時是囂張,一付老朽狀。
“另外我再問一個問題:天辰的線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