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府曖昧
不同於塞納家的燈紅酒綠，喧囂似溢。宰相府畢竟文化人，雖則不改的紅牆綠瓦，但那一股書卷氣，卻是藏都藏不住。
相比，就環境而言，二郎還是更中意這裏。喧囂的京師中獨辟一境祥寧，頗為難得。
美中不足的是，府上的人丁似乎有點少得可憐。
席間，尼納大人不改的平易近人。
錯非當日校軍場比武，二郎親見宰相大人留於俗念，衷心成敗，還以為這長者已然超脫世俗，不墮輪回。
“二郎，多喝幾杯！說來緣分，你與小女五年前便是熟識，且言談甚悅，倒是讓老夫寬慰良多！”
凱莉低頭斟酒，輕輕喚了聲“爹”，卻是沒有接話。
“老夫一生隻一愛妻，前幾日偶感風寒，甚是想家。我已遣小兒凱特特此互送回故居，將養身體。不想皇上有召，今日設宴於此。卻是怠慢了二郎！”
二郎：“宰相大人言重了。”
凱莉：“再幹一杯吧！”
二郎：我怎麽覺得怪怪的，這父女倆不會是演雙簧吧？
喝了十幾杯，終於，二郎一推杯盞，趴在了桌上。
宰相：……
凱莉：……
“小莉，帶二郎下去休息吧。好好伺候！”
“哦，好的……”
芙蓉寢帳，良宵美景，凱莉的閨房——
二郎合衣躺在凱莉的床上，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鬱的少女香味。
下人點上香燭，告退下去，關上了房門。
過得半晌，二郎悠然坐起。
“抱歉。”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父親如此安排，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如果真的有事，隻要令尊不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也許你一家平安！”
“……”
二郎：“凱特說你被軟禁，怎麽這會你們又換了個個？”
“……”
二郎：“怎麽了？”
“好熱！”耳畔軟糯的呢喃，香風熏人，一條倩影撲入懷中。
二郎一驚，扶住凱莉。
但見此時，麵前的伊人，滿臉潮紅，呼吸急促，雙眼已經迷離。
這是？二郎環視，卻見茶幾上香煙嫋嫋。提氣一聞，已知端倪。
急吐氣一吹，鬥氣過處，香燭攔腰截斷，湮滅與無。
二郎將身一抖，鬥氣運行一周天，全身毛孔微張，將體內毒素排於體外，化煙而去。
隻是懷中的凱莉，有些難辦！
但見這嫵媚動人的人兒，隻將身體亂扭。不消幾息，早已衣衫不整，肌膚半露。
一雙芊芊玉手，十指如鉤，似八爪魚般牢牢拽著二郎。
“二郎，要我！求求，你……”
二郎：……難言的尷尬！
趁人之危？二郎做不到，哪怕是沒有安娜，也不行！這是二郎的原則！
如果要推倒她，也需光明正大！
微一皺眉，抽出被緊緊箍住的左手，五指齊張。
濃鬱的水元素片刻便凝成陣勢，水之結界成。將閨房緊緊遮定，確保不泄露半分動靜。
須臾一個巨大的水泡成型，手指輕拂間，水泡已將熱火焚身的凱莉罩住。
見水中的凱莉如溺水般張牙舞爪，漸漸失去活動能力。
二郎手指微動，戳破水泡。水落人出，凱莉從中跌落於地。
再見他輕輕攥拳一收，屋內恢複原樣，更找不出半分水汽，仿佛剛才的一幕是在夢境一般。
等了足足有一注香的時間，凱莉悠悠轉醒。
醒來的第一刻，她便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囧樣：衣衫不整，肌膚半露。
但是剛才那一幕真實發生的事情，依然曆曆在目。哪怕是她當時身不由己，但那種丟人的表現與現在這狼狽的樣子，直讓她羞憤欲絕。
尤其是在對麵這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麵前，竟然如此失態！
完全顧不得目前的模樣有多不堪，或者說是迷人，她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失身慟哭。
二郎：“輕點，沒有結界！”
凱莉愕然，就是這種淡漠，傷人的淡漠，讓她喘不過氣，讓她恨的牙癢癢！
如果可以，她很想狠狠咬他幾口，咬死他！最不濟，也咬下一塊肉下來！
但他說的沒錯，每次他都特別冷靜，他說的每句話不多不少，偏就是那麽回事！
她不能在這個場合任性痛哭，一切，大局為重！
“二郎，你說我爹他為什麽要這樣！”
“我不知道。我之前隻是猜測，你爹後麵還有人。可是現在又有些吃不準！”
“我爹他以前對娘很好，對我跟我弟也非常疼愛……”
“我知道，所以，我布了這個局。我希望經此能讓你爹放下戒心，能夠發現一些端倪！”
“如果這些都是他的意願呢？”
“你放心，馬車上我許過你，護你一家平安。哪怕皇室不答應，我也會力爭！”
“但是……”
“當然，你爹肯定不再適合繼續做他的當朝宰相。也許改頭換麵，隱姓埋名會比較合適！”
“二郎，你對我為什麽這麽好？”
“我們是同學，曾經的戰友。你們無論是誰有難，我都不能置之不理。”
凱莉流淚，喃喃道：“可是，你知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聽到的解釋……”
“哎，凱莉，我都明白，隻是你不懂……”二郎說不下去，隻能住口。
對麵的女孩依舊失魂落魄：“可是，你連假裝一下都沒有！像我這種庸脂俗粉，完全不入你的法眼嗎？”
“哎……”無言以對，隻能長長歎息。
“我明白了，謝謝你！”凱莉抹了抹眼角。“我突然覺得我好遲鈍！”
二郎：“嗯？”
“還記得夢娜吧？”
“怎麽提她了？”
“她跟我說過，你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勸我說，不要對你用情太深，以免自誤。可惜！”凱莉說到動情處，竟有些哽咽。
“可惜凱莉愚鈍，看不透，悟不透！”
“嗬嗬，嗬嗬，不過說來更諷刺的是，夢娜自己！”
二郎心頭微顫：“她怎麽了？”
“你不知道？你知道的啊！十裏崖三生石，夢娜為了救你，獻祭了自己的身體與聲譽。”
二郎的心頭又是一抖，塵封的往事，泉湧般襲來：“說下去，她怎麽樣了？”
感覺二郎的情緒有些異樣，凱莉也是心頭輕顫，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終是不及她啊！
“夢娜毀了！瓦裏安家族震怒，家族大小姐？嗬嗬！”
“怎樣？”二郎的聲音竟有些森冷。
“瓦裏安家族議定，夢娜革除瓦裏安血統，終身囚禁蒼玄鎮魔獄。”
二郎：怎麽會這樣！為何沒有人告訴我！
“甚至，甚至……”
“什麽？說！”二郎怒喝。
“夢娜在投身鎮魔獄之時，她的一身修為已經被廢。而且是四肢骨骼盡碎，被家法，生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