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黑袍的臉上掛上了獰笑,哪怕你實力不弱於我,哪怕你天賦異稟,冠絕大陸,那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要死?
初階劍士,確實牛逼,但也僅此而已!
我雖然拿你沒辦法,但好在我有我的底牌!
黑影疾馳的時候,二郎早已經看穿,這是一隻成熟的魅魔。
魅魔而已,二郎並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當年在學院聯盟大賽上,那位囂張的中泉同學就有一隻魅魔,但那一隻隻是一級高階實力,這一隻已經達到了二級中階!
一級高階與二級中階,這中間的實力差距是以百來計算的!
然並卵,對於二郎來說,隻是稍微大一點的螻蟻而已。
但不知怎的,看到魅魔這種生物,二郎下意識的覺得有點惡心。
光明大平原斑駁鎮狙殺計劃,扶桑大公傾盡全力為子報仇,欲在光明帝國斬殺二郎。
然而最終依然賠了夫人又折兵,手下死傷殆盡不說,把中泉一狼也搭了進去。
而嚴格來說,中泉並非死在二郎或者安娜手中,而是死在魔寵反噬。
而他的魔寵,就是魅魔。
當一個人的實力低於魔寵的實力,他的主仆契約就發生了可怕的顛覆,魔寵不再是簡單的魔寵,而是你的大爺!
雖然它還是依賴於宿主來在召喚,但出了魔寵空間後,它便擁有了主導契約關係的地位。
可以想象到的是,中泉當年,每一次的召喚,都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而生命中最後一次的召喚,發生了更為可怕的事情。
安娜甚至依稀還記得那一晚,那個黑色皮衣手持皮鞭的身材爆炸的魔族女子,瘋狂地揮舞長鞭,瘋狂地對中泉展開報複的一幕,每每回想到此,依然會有種噩夢般的感覺。
收寵需謹慎,這是二郎某一段時間的口頭禪。有句話他沒說出口:收什麽魔獸都行,不能收魅魔。每次想到這,總有種菊花一涼的感覺。
這一次,居然又是一頭魅魔。
出於對這種物種的潛意識裏的憎惡,二郎的手裏略略使勁,一把將長鞭頭握了個正著。
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甩了出去。
魅魔似完全無法反應過來,人已被帶上空中,而一條長鞭,卻依然緊緊拽在自己手心。
說時遲那時快,二郎手腕微抖,向下一用力。
“轟”一聲巨響,空中的魅魔已被拽下,重重摔在場地之上。
這所有的事情,全在電光火石的刹那間發生。
當觀眾似乎眼前黑影一閃之後,那黑影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尼納宰相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皇帝的臉上更似斷了片般的茫然。
稍頃,數名大臣反應過來:“恭喜塞納大公爵!賀喜塞納大公爵!”
塞納老臉堆笑,心裏更是開了花。
安妮:“太暴力了!這樣的姐夫,真是愛死你了!”
安娜:……
黑袍見狀,急收了魔寵魅魔。收回的一刹那,猛地吐了一口血,已然受傷頗重。
二郎並不急於痛打落水狗,隻在一旁靜靜等候,見黑袍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紅,方才開口:“還要繼續嗎?”
黑袍:繼續?我也想繼續啊!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呢!可現在這情況,我還能繼續嗎?
抬頭再次看向二郎時,他的眼中,滿是深深的恐懼:眼前這個男人,太神秘,也太強大了!這已經不可能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了!
二郎:“戰,或認輸?”
黑袍渾身一個戰栗,猛然驚覺,慌亂中說了聲:“認輸!”
二郎收回一抹威壓,聲音轉冷:“我不管你們合禾也好,扶桑也罷,抑或是躲在背後的明日。你們本分過活,自是不關我事。但若非要跳出來找事,就要做好被屠的準備!”
待二郎走後,不知過了多久,黑袍才從呆滯狀態轉醒。此時四周已經喧鬧成了一片翻騰的海洋,似再沒有人來關注他。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後心早已濕透,四肢在不停顫抖。
這個男人,不光是神秘,強大,他太可怕了!似乎冥冥中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逃過他的感知!
這樣的一個對手,宗主是如何選上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嗎?
他們倆還沒打架,自己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還要繼續跟著宗主去實施後續任務嗎?他深深質疑……
翌日,在朝堂之上,皇帝與滿朝文武大臣展開了激烈討論,到底比武奪印是對是錯?
結果已經出現了:二郎奪魁,戰勝黑袍後,再也沒有人敢於上場挑戰。
西南二路元帥當時也在台下,思慮再三都沒有上場挑戰二郎,由著他得到了最終勝利。
但問題來了,二郎如此年輕,哪怕是實力高強,又有多少帶兵實戰的經驗?
分成三派,一派以南路西路兩位大帥為首,堅決不認同二郎。
一派以皇帝跟塞納為首,裝傻充愣,愣是什麽都不說,什麽態也不表。
還有一派,則以宰相尼納為首,堅決擁護二郎為兵馬大元帥。
塞納老公爵裝著糊塗,揣著的卻是明白。可他現在也是在琢磨不定:尼納這小子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難道說,是老夫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