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陰謀?
“朕要親自給自己的子民一個公道!”
“陛下不可!”
“還望陛下三思啊!”
牧司陵二人聞言連忙擋在雲帆身前,看其模樣就差抱住雲帆大腿了。
“有何不可!”
雲帆眼神微眯:“這城牆下站著的是朕的子民,而非朕的敵人!”
“他們隻不過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朕身為他們的皇帝,有責任將他們引回正途!”
“陛下!”
牧司陵還欲說些什麽,卻被雲帆一把推開:“朕意已決!”
雲帆說著話,緩緩走下了城牆!
牧司陵二人咬牙,連忙跟了上去。
他們怕的不是城牆下的刁民,而是怕人群中混入刺客!
同一時間,城牆下的人群情緒愈發激動,已經到了爆發邊緣!
“狗皇帝滾出大銘!”
拄杖老者大喊。
“滾出大銘!”
“還我親人!”
又有一中年男子高聲大喊。
人群隨之附和:“還我親人!”
“衝啊,擒拿狗皇帝,還大銘朗朗乾坤!”
最後不知是誰起了頭,人群如潮水般向皇城湧去,護城橋還沒來得及升起就被占據,守城士卒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人群湧向了城門!
“弟兄們,我們一起用力撞開城門,然後把狗皇帝的頭掛在城牆!”
仍是那名中年男子,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根木樁,還未等人群有所反應,就與另外一人向城門撞去!
在木樁即將撞上城門的一刻,有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因為他們知道,一旦真的撞開城門,那就坐實他們造反之罪了!
說到底,他們隻是一群無辜百姓,除非被逼到絕路,不然怎麽可能有造反的勇氣?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木樁即將撞上城門的那一刻,城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名中年男子,木樁也隨之停下,但隻要再往前一點,就會將雲帆撞個滿懷!
“噗通!”
“皇……皇上!”
木樁掉落在地,中年男子見到身穿皇袍,滿目威嚴的雲帆不由得慌亂起來。
哪怕他在此之前從不知道大銘皇帝是何模樣,但就憑這份威嚴與尊貴,隻要不瞎,都能夠猜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何許人也。
“大膽!見到陛下還不跪下!”
牧司陵這時也從後方走來,對著中年男子就是一頓怒斥。
中年男子心生怯意,但仍是嘴硬:“我……我不跪昏君!”
“大膽刁民,你這是要造反嗎!”杜自名怒火中燒,當即拔出寶劍,做勢要砍。
“退下!”
雲帆嗬斥一聲,轉而麵露微笑,心平氣和的問中年男子:“你叫什麽名字?”
中年男子一愣,下意識回答:“淩……令山平。”
“不用緊張”雲帆意味深長的看了其一眼。
“爾等都是朕的子民,隻不過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你們的赤子之心。”
“你這個昏君、狗皇帝!我們才沒有被利用!”
人群中又傳來叫罵聲,引得一陣陣附和。
“好!”
雲帆目光逐漸變冷:“那朕問爾等,你們說朕濫殺無辜,要朕還你們的親人?”
“對,就是你這個昏君殺了我兒子!”
“還有我丈夫,都是你殺的!”
雲帆看著這些群情激憤的民眾,還有人群中幾個明顯始作俑者的笑臉。
臉上和煦的微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膽寒的冰霜。
雲帆雙手下壓:“那好,杜將軍,去將斬落的叛卒頭顱全都擺上來!”
“是!”杜自名拱手退下。
“還有你,你說朕是狗皇帝,是昏君!”雲帆又將目光移回到令山平身上。
“那朕問你,你是靠何謀生?”
令山平支支吾吾:“我……我是……農民!”
“農民?”
雲帆臉上冷笑漸濃:“農民手上會有練劍十幾年才會有的老繭?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隱世高手!”
令山平頓時漲紅了臉,忍不住後退,牧司陵眼中閃過寒光,不動聲色的打了兩個手勢。
“令山平,我看你是淩山河才對吧!”
淩山平聞言瞳孔一縮,濃濃殺意閃過眉間!
“受死!”
淩山平低吼一聲,袖中匕首如離弦之箭般向雲帆飛去!
然而雲帆早有準備,拔劍斬出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匕首還未飛至雲帆身前,就被斬落在地!
淩山平見一擊不中扭頭就跑,牧司陵早有準備,他還未跑出三步,就被數名暗衣衛按倒在地!
“押走!”
雲帆麵色平靜,像什麽事都未發生般揮了揮手,然後緩緩上前。
於是有趣的一幕發生了,雲帆每踏出一步,人群便後退一步,雲帆若是站立不動,人群也一動不動。
雲帆無言,似在等待些什麽。
一炷香時間過去,人群後方都開始出現逃跑者了,杜自名和一眾士卒拎著已經有些發臭的人頭趕來。
“口區!”
就如雲帆所說那般,人群中大多還都是普通百姓,平日裏頂多殺雞宰羊,何時見過這種場麵,頓時都彎腰吐個不停。
“爾等說要朕還你們親人,朕給你們帶來了!”
雲帆將劍歸鞘,走到杜自名麵前,接過一枚人顱:“白日斬落的叛卒頭顱,都在這了!”
“若爾等不介意,就來尋吧!”
說罷,雲帆隨手將人顱仍進人群,結果人顱落地半徑三米之內,無人敢靠近,更別提是親自去找了。
過了大概一盞茶時間,仍未有人上前“尋親”,雲帆輕笑:“既然無人來尋,那朕可不可以認為爾等是在欺君作亂?”
“那麽,牧指揮使,在咱們大銘,欺君作亂應處何刑罰?”
牧司陵上前一步神情恭敬,拱手道:“微臣以為,應誅九族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