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封住記憶
“我當時去茅房了。”慕謹宸解釋。
“茅房?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客棧裏?”遲冷月聞言,一時無語至極。
慕謹宸點頭。
“我在客棧一圈一圈的找你,還喊你的名字,你怎麽沒應?”
“我應了,是你沒聽到,而且茅房你根本沒去找過。等我出來之後,你就不見了,我問掌櫃,他說你出去了。”
遲冷月猛地一拍額頭,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搞了半天是他白白擔心了,還差點跑“斷”腿。
“你沒事就好。”遲冷月無奈地說道,聲音有氣無力,他折騰這麽久真是筋疲力竭了。
他喊來小二準備熱水沐浴,繞過屏風褪下鹹腥又皺皺巴巴的衣裳,舒舒服服的坐了進去。
熱水席卷,他舒服的靠在邊緣,“真舒服啊。”
“我們是舒服了,隻是不知道知歡她……”慕謹宸心中按捺不住擔憂。
遲冷月聽他提及顏知歡,也沒心情享受,擔心不已。
沉默許久,他方才開口道,“我明日就啟程去找知歡,你就待在客棧,我今日拿你的玉佩換了五十兩銀子,夠你在這揮霍一陣子了。”
“我和你一起去。”慕謹宸提議道。
“你還是留在這為好,你腿上的傷沒好,行動不變。”
慕謹宸略微沉吟片刻,隨即答應下來,“也好,那你多多小心。”
“放心吧,我這個人命大的很。”遲冷月淡笑道。
沐浴過後,他便將被褥鋪在地上,剛躺上便沉沉的睡去,他已經折騰兩天一夜了,屬實沒有精神。
然而此刻被他們擔憂地顏知歡也在睡夢中。
楚府的書房燈火通明,楚文闊在書房與人商談密事。
“可有什麽法子可以封住她的記憶?讓她忘卻以前的事情?”楚文闊看著大夫詢問。
“倒是有個法子,隻是這法子有凶險,一不小心容易讓其變得癡傻。”大夫略微思索一番回答道。
“有幾成的把握?”楚文闊沉吟片刻又問。
“六成。”大夫篤定地說道。
“六成即可,還有什麽法子,可以讓她改變現在的容貌嗎?”
“這個恕草民無能。”大夫歉意地說道。
楚文闊擺了擺手,也沒有強求,“你明日等她醒來,便以診治為由封住她的記憶。”
“是。”大夫應了一聲。
楚文闊擺了擺手,大夫拱手一禮,悄然離開。
次日,清晨。
顏知歡在用過早膳後,大夫便來給她把脈針灸,依照楚文闊所言行事。
顏知歡並未有所防備,畢竟大夫不是第一次給他施針。
她平躺在榻上,大夫在她的眼周施針,治療她的眼盲,隨即又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是普通銀針兩根的長短。
大夫摸著她的頭頂尋找穴位,撚著銀針刺入,隨即一點一點將銀針深入。
顏知歡察覺不對,開口詢問,“大夫,你這紮的是什麽穴位,為何在頭頂?”
“這個穴位有利於你的雙目恢複。”大夫敷衍一句。
顏知歡知曉頭頂有個穴位,針灸沒有壞處,便沒有多問,並不知道大夫拿的銀針有多長。
顏知歡漸漸感覺到疼痛,“為何這麽疼?”
“一會就好了。”大夫又道。
他將一根銀針全都插進她的腦袋裏,顏知歡昏昏沉沉的睡去。
銀針徹底沒入隱藏在頭發裏,若不仔細瞧看很難發現。
大夫收回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楚文闊見此迫不及待地詢問,“如何?”
“成了,等她醒來就會忘卻前塵往事,倘若想恢複記憶,隻要將銀針拔出即可。”大夫麵露喜色,猶如如釋重負一般。
“真是太好了,這銀針在她腦海裏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或者影響?”楚文闊擔憂顏知歡的安危,他可不想費盡心思,隻留下一個“死人”。
“起初會時不時有些頭疼,待時間久些就好了。”
聽大夫這麽一說,楚文闊徹底放下心來,將銀子給大夫,示意他閉嘴,這件事情不允許讓第三個人知曉。
大夫心領神會,連忙答應,“公子放心,此事草民絕對會守口如瓶。”
楚文闊滿意地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大夫拱手一禮,離開屋內。
守在門口的柳桃覺得奇怪,以往他家公子都允許她在跟前伺候。今日倒是一反常態,不過她也不敢多問,也沒敢進去。
屋內此刻隻剩下楚文闊與顏知歡二人,他坐在榻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麵頰,恍然如夢,有些不真實。
他從第一次見她,便對她念念不忘,從碼頭分開後,更是對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繞。他知曉他們去孤島,這才另人每日都在孤島周圍徘徊,好在他等到了。這次他絕對不會允許她輕易的離開……
遲冷月拿了一點銀子,將剩下的都交給慕謹宸,便去集市上采買需要用的東西,幹糧傷藥等。
待他采買齊全後,便回客棧收拾一下包裹準備出發。
“你務必小心。”慕謹宸不放心地叮囑。
“放心吧,你行動不便在這照顧好自己,若是你在鎮上發現知歡,務必雇人及時告知我。”遲冷月還是覺得顏知歡極有可能在羋月城,不過他還是要再去孤島走一遭。
“好。”慕謹宸應了一聲。
遲冷月背著包裹離開客棧,慕謹宸目送他離開,他去往碼頭開之前的船隻去往孤島。
這次他帶了充足的糧食以及傷藥,不出意外的話,足夠耗上十天左右。
楚府。
楚文闊吩咐管家召集府中所有下人丫鬟。
告知府中上下,顏知歡名為楚嬌嬌,是他的表妹,也是他的未婚妻。
府中上下齊齊應聲,表示自己知曉。
一直伺候顏知歡的柳桃心有疑惑,卻不敢問,畢竟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楚文闊特意提醒一下柳桃,“尤其是你,切莫說漏了嘴,否則……”他後話未說,但威脅意味明顯。
柳桃點頭如搗蒜,連忙應聲,“公子放心,奴婢不敢亂言。”
楚文闊滿意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眾人一哄而散,柳桃跟著他進了屋去,顏知歡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