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興師問罪
如今便是最後一麵了,他仍穿著破舊的鞋。
少年不忍看女孩落淚,推開她轉身就走。
一會兒走的快,一會兒走的慢,卻又加快了步伐沒有回頭看一眼。
闌珊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
“哢!”
很久很久,導演才叫停。
顧瑜的演繹代入感太強,現場的好多場務都開始悄悄落淚
喬國嵩眼眶泛紅,看著還未從角色裏走出來的顧瑜,便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顧小姐,別哭了。”
顧瑜卻難以走出角色,悲愴的情緒得不到舒緩。
愛而不得的感受,莫過於此。
終於,過了許久,她才好轉。
導演讓人準備了熱水和冰袋給她,化妝師細心的幫她冰敷消腫。
笑著讚賞道,“顧小姐,您真是敬業,好多女演員放不下偶像包袱,這種哭戲都是用催淚藥的。”
顧瑜卻謙遜道,“是喬導的故事太感人,任誰都會傷心的。”
此刻,她堅信這部劇一定會大火!
年代小說題材對準的不止是青年人,還有中老年人這個龐大的群體。
嘈雜的劇組,不時的有聲音鑽進耳朵裏。
“聽說了沒,顧瑜和許總有一腿。”
“難怪呢,許總經常來探班,原來不是看未婚妻的……”
“現在的小三也是夠猖狂,敢和原配一個劇組,赤裸裸的挑戰啊。”
顧瑜拿開眼睛上的冰袋,臉色已然變得陰沉,她循聲望去。
化妝師尷尬的打著圓場,“顧小姐別生氣,總有愛嚼舌根無事生非的人。
可顧瑜最清楚,她們說的是事實。
許硯一向隱藏的很好,怎麽會被人知道.……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還來不及反應,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便出現在自己麵前,“顧小姐,能否借用您半天時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者不善,化妝師手足無措的說道,“顧小姐,我還要幫演員們化妝,就不耽誤您了。”
說著,慌忙收拾了東西離開,怕引火燒身。
顧瑜看著他們,愣了半晌,才記起領頭人是沈家的管家,怪不得看著這麽眼熟。
她心中已經有些明了。
“可以,容我換身衣服,你們在門外等我好了。
一群黑衣人卻不為所動,目光緊緊盯著她,生怕她跑了。
顧瑜冷嗤一聲,聲音冰冷道,“放心,這房間沒有窗戶,我跑不掉的。”
領頭人沉默了幾秒鍾,道,“我們在門外等您。”
顧瑜漫不經心的從衣架上挑了件緊身套裙,外麵裹著許硯送她的那件幾萬塊的大衣。
方才哭花了臉,她重新補了妝,踩上高跟鞋,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冷豔如高嶺之花。
顧瑜開門,跟隨這群男人上了輛卡宴。
和她想的一致,車子往沈家的方向駛去。
沈家別墅大廳裏,沈佳瑩正哭的我見猶憐,沈母一臉心痛安慰著女兒,沈父則臉色陰沉不怒自威。
“舅舅,舅媽,這是怎麽了?”
顧瑜一臉驚詫的看著這一切。
她倒是沒想到,沈家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把旁親都叫來了。
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指責她。
“顧瑜,你剛有點名氣,就開始欺負你妹妹?太不像話了!真是遺傳了你爹!”
顧瑜輕笑,麵不改色的回應道,“小姨夫,我媽在世的時候,好像您還問我爸借過錢,都多少年了還不還,您不提起我爸,都快忘了這事呢!”
“你……!”
“你這丫頭,我說東你說西,真是不要臉了是吧!”
說著,身材瘦弱卻嘴上刻薄的男人便對沈佳瑩道,“佳瑩別哭,這個家裏多著人幫你出氣,用不著怕這個野丫頭!”
顧瑜挑眉,默不作聲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場戲大著,何況站著吵架太費力氣。
她仍是笑得親和,“舅媽,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在拍戲呢,沈家的人就把我叫來了。”
隻見舅媽瞪了她一眼,怒火中燒,“你還有臉問?顧瑜,我們沈佳待你不薄啊,你卻偷佳瑩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顧瑜笑了,像聽到天大的笑話。
既然說她不要臉,那她便要坐實這個罵名!
沈佳瑩三番五次的挑釁滋事,也是時候斷了這場恩怨。
哪怕是親戚做不成,她也沒什麽後悔的。
“這是哪裏的話呀,舅媽,網絡上的緋聞不能信。前陣子還總說許總和一線女星藍心柔有一腿呢!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媒體找些話題蹭流量罷了。”
來之前,顧瑜便做好了打算。
她死也不會承認。
斷定沈佳瑩也沒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你還不承認?”
舅媽更氣了,拿出一疊照片摔在顧瑜身上。
照片上,是許硯到公寓裏找她的畫麵,公司總裁私下麵見女星,這話題若是落到媒體手中,也夠大做文章的了,難怪沈家這麽生氣。
沈佳瑩哽咽著說道,“瑜姐,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姐姐看待,還三番五次跟阿硯說要多照顧你,沒想到把你照顧到他床上去了?”
“我待你不薄,你卻這麽狼心狗肺。”
三言兩語,說的顧瑜好似天大的罪人。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舅媽咄咄逼人,這場麵就差逼她簽字畫押,用刑逼供了!
顧瑜卻麵色淡然。
她心中腹誹:怪不得沈佳瑩按捺不住多次對她出手,原來早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過她更清楚,這天遲早要到來的。
“幾張照片而已,說明不了什麽。”她語氣輕淡,甚至依舊體麵的坐著。
相比沈家這些急的跳腳的親戚來說,她越是泰若自然,他們越是惱怒。
顧瑜望著沈佳瑩,苦口婆心道,“佳瑩,許總雖然是我妹夫,但更是我上司。上司和下屬必須在公司才能見麵嗎?”
“隻是許總找王哥有些事,王哥把劇本落在車上了,那天我的公寓裏還有王哥,小萬,需要打電話給他們求證嗎?”
顧瑜眉頭輕皺,她以為這種場麵自己至少會有負罪感,但絲毫沒有。
她不能承認。
許硯沒有放話,她更不能隨意說話。
這是她恪守的最後底線。
顧瑜來之前,已經給男人發了短信,希望他看到了並且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