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好人
曹明義五指平伸微張，高高舉在半空。
胖女人看的一愣：錢呢？
屋外李靜以及鄰居們，也是詫異得看著他。
啪！
一聲清脆至極得耳光，狠狠抽在胖女人肥膩的臉頰上。
打得她身體一趔趄，差點摔到地上。
“你打……”胖女人話沒有說完。
啪！
曹明義反手又是一耳光，把她歪扭肥碩的身軀，抽成了直立狀。
隨即，屋內耳光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屋外所有人，都是呆愣看著這一幕。
一旁的梅麗娜，眯著眼睛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竟然在暗暗數著，姐夫打胖女人的次數。
這會的曹明義，才她心中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敢欺負我大姐，打死你個死胖子。
好一會。
曹明義才停下動作，伸出兩根手指夾起嘴角叼著的香煙，“說，打了你幾次？”
這時的胖女人披頭散發，腦袋裏嗡嗡直響，早就被打得懵逼了。
原本就肥膩的胖臉，足足又大了一圈。
那還記得住曹明義究竟抽了自己多少耳光。
“姐夫我知道，一共十個耳光。”梅麗娜揮舞著雙手大聲說道。
“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
曹明義走到胖女人近前，厲聲吼道。
“你……你……”
胖女人驚恐得看著曹明義猙獰的麵孔。
頭上的傷疤由於用力過猛，有些縫線已經崩裂開來。
絲絲鮮血幾乎遮蓋了曹明義大半個臉。
而且他還故意往前湊著，幾乎就要貼住自己的胖臉。
濃鬱得血腥味道，瞬間衝進鼻腔裏。
“我滴媽呀。”胖女人驚叫一聲，轉過身扭頭就跑。
雖然她平日裏強勢很，可這種血刺呼啦場麵，她根本沒見過。
再不跑，她肯定曹明義會當場殺了自己。
“我送你出去。”
曹明義抬起腳用勁全身氣力，照著她臃腫肥碩的屁股上，狠狠踹去。
啊！
胖女人一聲慘叫，腳在門檻上一絆，身體硬蹭著地麵摔在李靜的麵前。
屋外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去扶她。
這時的李靜，呆呆看著自己的丈夫，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從來不過問家事的他，今天竟然會為了自己動手打人。
為了他，自己借遍左右鄰居的錢，早已沒有了顏麵和尊嚴。
本想著他看到這件事情後，隻會離家走人。
讓自己來承擔所有屈辱和責罵，沒想到他竟會為自己出頭。
現在的曹明義，就是自己的依靠，是自己永遠的保護傘。
以往所受的委屈，終於有了回報。
一時間，李靜激動得渾身顫抖連連，淚水如雨般狂瀉而下。
曹明義晃晃悠悠走出客廳，把剛要起身的胖女人，一腳又踹翻了個。
然後慢慢蹲下身體，笑嗬嗬看著胖女人，“肥婆，今天你給我記住嘍。”
“我曹明義不是個好人，但也絕不是個壞人，因為我是一個惡人，專門收拾你這種垃圾，嘎嘎嘎……”
怪笑連連的曹明義，伸手在自己臉上一抹。
然後把熱乎乎的鮮血，全部糊到了胖女人肥臉上。
“媽媽呀。”胖女人用勁全身力氣站起來，尖叫著狂奔而去。
嘎嘎嘎……
曹明義看著她肥碩的身影，愈加笑得癲狂。
周圍的鄰居看著他滿臉血汙的樣子，頓時一哄而散。
都說曹明義是個混子，可今天一見才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剩下李靜和梅麗娜兩人，都是手足無措呆愣看著自己的丈夫（姐夫）。
這也是她倆第一次見到丈夫（姐夫）這個樣子。
“小娜，去把門關好。”
曹明義忽的停止笑聲，走到水龍頭邊，洗去滿臉的血汙。
梅麗娜答應一聲，急忙跑過去關好門。
“你……你沒事吧。”李靜還是驚愕的看著他，顯得惶恐不安。
“忍著點。”曹明義洗幹淨毛巾，走到李靜近前輕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漬。
“別，小娜在的，我自己來。”李靜趕忙奪下毛巾快步走到水池邊。
她想不到丈夫竟然會不顧自身傷勢，關心自己還給她擦拭嘴角。
這一切簡直像做夢，根本難以相信。
“靜靜，遇到壞人，你隻有比他更壞更狠，他才會怕你，記住我說的話。”
曹明義說完轉身把門簾掛好，走進客廳。
李靜聽了身體微微一抖，詫異得看著拿著碗筷走進廚房的曹明義。
今天，他從醫院回來進門後，就和以前大不一樣。
難道真是腦袋受傷後，轉性了！？
還是其它我不知道的原因？
不管怎樣，他能幫我，我就很感激了。
李靜想著想著淚水又流了下來，急忙拿起毛巾擦拭著臉頰。
“大姐，你怎麽又哭了。”梅麗娜小心翼翼走過來，輕聲說道。
“我沒事，小娜，你剛才吃飽了沒。”李靜連忙岔開話題。
梅麗娜點點頭，“飽飽的，我把麵疙瘩湯和半顆鹹鴨蛋都吃完了。”
“天色不早了，咱們去睡覺。”李靜說著牽起她的手朝客廳走去。
曹明義收拾好廚房，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到裏麵說話聲。
“大姐，我聽媽說，二哥前兩天偷走家裏的存折，把上麵一千多塊錢全取走了，害得家裏買米麵都沒錢，我下學期的學費也沒著落了。”
“小娜乖，暑假就在姐家裏吃飯寫作業，學費的事情姐來想辦法。”
“那你可要把錢藏好，別讓那個壞人偷走嘍，媽說二哥就是跟他學的。”
“我知道了，你快睡覺吧。”
曹明義聽了無聲苦笑起來：這小丫頭，剛才還叫姐夫，這會我就又成壞人了。
就算我臨走前，幫你倆一次忙吧。
投到這王八蛋身上，我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
搞得人不像個人，家不是個家！
曹明義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白塔，轉身坐在台階上。
點著後，用力深吸一大口。
半天才吐出嘴裏濃鬱得煙霧。
夜空圓月的淡淡光暈，揮灑在小院中，顯得格外靜謐。
“別抽煙了，早點睡吧。”客廳裏傳來李靜的聲音。
曹明義答應一聲，站起來。
扔掉手裏煙蒂，用鞋尖踩滅，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