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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202.丫鬟秘密

  柳夫人風輕雲淡的態度,仿佛說的隻是今天晚上吃什麽一樣。


  嬤嬤習以為常,甚至附和,“夫人,那賤蹄子不安分,早就該早早處置了她。大公子畢竟是夫人的兒子,母子二人哪有隔夜仇?過一陣,想必大公子早就忘記了那對母子。”


  嬤嬤十分討厭那個丫鬟,原因很簡單,她的女兒仰慕柳大公子,她廢了老大力氣安插女兒到大公子的院落灑掃,徐徐圖之。


  沒想到,這個丫鬟近水樓台先得月,反而獨占恩寵,生下了大公子的長子。


  嗬,這樣一來,嬤嬤自然得替女兒出一口氣。


  柳夫人眼色未變,“我的那個傻兒子,從小到大最重感情了。賤蹄子抓住了他的心,我若直接和欽哥兒對上,豈不是更便宜了賤人?”


  柳大公子柳郅欽喜歡上府上的一個丫鬟珊瑚,放到外麵,得被多少人嘲笑有眼無珠。


  柳夫人咽不下這口氣,誰讓自己的兒子眼巴巴地看上一個賤奴婢?


  她想要的長子長孫,那是名門閨秀所出的嫡子,並不是一個生母為奴的卑賤身份。


  本想著讓霍家大小姐過門,好好壓製珊瑚母子,不過,計劃失敗,霍柯氏不同意,柳夫人隻能打消念頭,自己想辦法對付珊瑚。


  嬤嬤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柳郅欽的所作所為,似乎柳夫人說得很有道理,她有些不甘心,“就這麽放過她嗎?”


  珊瑚之前仗著懷有柳家骨血,把柳家上下折騰得雞飛狗跳。


  如若不是柳夫人持家有道,封鎖消息,可能柳家的這些醜聞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了。


  “放過她?她也配?”柳夫人繼續,“那些藥盯著她喝完,喝不完的就給我想辦法灌她喝下去。一個丫頭,僥幸生下柳家長孫,卻妄想攀高枝,麻雀飛上枝頭,摔得粉身碎骨。柳家的門檻,可不是她想進就進的。”


  珊瑚鐵定是留不得了,至於那孩子,也不過一吃奶的嬰兒,柳夫人才不會有所謂的菩薩心腸,樂意留下一個婢生庶子阻礙兒子的光明前途。


  這年頭男人三妻四妾的確不成問題,可在夫人入門前有了庶子,名聲以後是鐵定不好了。


  斬草除根,這是柳夫人的想法。


  “每日三碗,一碗不落。”


  嬤嬤心照不宣地笑了。


  ……


  柳家的庶子風波,紀韶元盡在掌握之中。


  說實在的,如若不是柳夫人獅子大開口,有意和霍柯氏提親柳郅欽和霍榕秀,紀韶元那倒不會記起這件事。


  現在,由於柳夫人的因素,柳郅欽和珊瑚的種種過去全部被紀韶元調查清楚了。


  無眠麵無表情,“高門大戶,肮髒齷齪。”


  像柳家這類名門望族,看上去光風霽月,高高在上,不沾塵埃,然而,背地裏,哪個名門大戶沒有幾件見不得光的醜事?

  皇宮內苑是天底下最渾濁汙穢的地方,聚集了最大的權勢,與最大的陰謀。


  紀韶元敲了敲桌子,“君然當年就愛著映雪,映雪長相酷似楊芸晴,如今柳郅欽心愛珊瑚,珊瑚姿色平平,這也真的是怪事。”


  這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總愛在個人私生活方麵和女人拉拉扯扯。


  紀韶元的話引得紫嫣的一陣附和,她笑道:“哪個男人不偷腥?奴婢入宮多年,聽到的那些八卦,幾乎沒有一件是幹淨的。”


  繁華富庶地,陰詭狡詐時。


  天子所居地,代表著天底下至高無上的權柄。


  有多大的權柄,就會有多大的汙濁卑鄙事。


  “那麽,蕭越是否會有這種事情呢?”


  紀韶元想到了蕭越。


  蕭越長時間奔走於前線,壓根就沒有多少時間沉迷於風花雪月,他的榮光,是將士們浴血奮戰換來的。


  他低調得近乎讓人找不到缺點。


  “這……”


  紫嫣猶豫了。


  她相信大將軍的人品,可是,好話說太絕,日後出了事,誰來負責?

  碧月沒有紫嫣想得多,倒是不假思索道:“大將軍對殿下最好了,不會做這種事情惹殿下不悅的。”


  “哦?”


  紀韶元樂了,“碧月,你咋如此確定?”


  碧月和蕭越的交集,也就僅限於初次相遇被他所救。


  再怎麽說,碧月對蕭越的理解,應該是不如封奕荀致清的。


  為什麽碧月這麽相信蕭越的人品?

  碧月一臉天真,“殿下在外打仗這麽多年,要是真想有個女人孩子,還需要拖到現在?”


  定宣王蕭越要人品有人品,要樣貌有樣貌,要才學有才學,想要個女人,不用多說,平京裏擠滿了恨不得嫁給他的女子。


  而且,蕭越如此叫人聞風喪膽,美人計必定是碰見過無數次的,蕭越直到現在未有傳出這方麵的緋聞,想來是定力與克製力超級強的人。


  紀韶元一聽,啞然失笑,“過去不等於現在啊。”


  她雖然不至於全麵否定蕭越,但讓她徹底放心蕭越,暫時做不到。


  彼此經曆的考驗太少了,誓言講得太早太快太絕,多半如空中樓閣,美好幻想罷了。


  碧月不懂紀韶元的杯弓蛇影心態,但她多多少少知道襄黎公主行事謹慎,不願太早肯定,於是便說:“殿下待大將軍,大可慢慢考驗。不必憂心將來會發生的一切,再怎麽說,大將軍目前來說待殿下是很好的。”


  那可不是嘛,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想太多無濟於事。


  紀韶元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不禁搖搖頭,“我也有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時候。算吧,日後再說。”


  她反正靜觀其變了。


  “殿下,珊瑚的身份有古怪。”


  無眠突然爆出這個驚天秘密。


  一個府裏的丫鬟,平平無奇,如何古怪了?


  紀韶元投去好奇的目光。


  無眠低聲稟報,“我們的人盯了珊瑚幾天,發現她日常除了待在莊子裏照顧自己的孩子,要麽就是委托照顧她的啞巴丫頭去一個胭脂鋪子,而那個啞巴丫頭似乎和胭脂鋪子的老板是故交,十分熟稔。那個啞巴丫頭是會說話的。”


  此話一出,紀韶元驚訝萬分。


  一個丫鬟,和另一個假裝啞巴的丫頭待在一起,越想越奇怪。


  “查清楚那個胭脂鋪子的來曆嗎?”


  紀韶元冷聲道。普普通通的一個丫鬟,來頭好像不小。


  無眠點頭,“已經去查了,那個胭脂鋪子算是老字號了,多年前這鋪子的舊老板欠債,無力償還債務,便把鋪子賣了,之後轉賣給一姓黃的老板了。黃老板豪爽仗義,古道熱腸,街坊鄰居都受過他的恩惠,對他頗有好感。黃老板自稱是孤身一人,無妻無子,常年去外做生意,這鋪子十七年前他拜托給自己十分信任的種管家全權打理,自己則是出海了。至今也無消息。”


  胭脂水粉鋪的老板杳無音信,一個管家打理了主人家的鋪子這麽久,為什麽不聞不問主人的死活?


  除非,這裏麵另有乾坤。


  紀韶元眯了眯眼,“黃老板年紀多大了?多大個子?哪裏人士?”


  既然珊瑚的丫頭和這家鋪子來往較多,且行事古怪,那麽紀韶元也不得不高度重視此事了。


  她有一種直覺,珊瑚的來曆查清楚了,朝堂上又要進行一次大清洗了。


  “大約三四十歲,個子比卑職高一點,臉上有個不大不小的紅痣,說話口音是南方口音,不會說官話,聽聞他的家鄉是黃州。”


  無眠娓娓道來。


  黃老板失蹤了十七年,本身大眾的記憶容易模糊不清,不過黃老板是好人,加上那家鋪子一直開著,老百姓們也就一直記著那位古道熱腸的黃老板了。


  “黃州人?”


  紀韶元心裏一跳。


  黃州距離南齊和西夏,那是必經之道。此地常年有過往商人久居,那麽他的口音應該更靠近北方人的,不可能像南方人。


  要不然,他的家鄉不是黃州,而是另一個地方。


  碧月訝異,“黃州人咋會說南方話?不可能的。”


  黃老板看情況,並不是黃州人。他在說謊。


  紀韶元果斷命令,“盯緊珊瑚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胭脂鋪子,也得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請務必和我匯報。”


  “是,少主。”


  無眠恭聲領命。


  珊瑚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紀韶元不得不懷疑,可能內奸混進來了。


  也是,戎族暗探都安插進來了,何況是南齊西夏?

  想到這裏,紀韶元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殿下,南珠公主和博一特王子打架了。”


  霸雲走了進來,香紀韶元稟報了這則消息。


  紀韶元一愣,“打架?為何啊?”


  南珠公主武功不比博一特王子差,隻是,這種時候,有必要大打出手嗎?


  霸雲麵色有些奇怪,“博一特王子埋怨公主搶走了他的情人,南珠公主予以否認,二人意見不和,打架了。”


  博一特王子葷素不忌,男女通吃。學習了父親莫哈爾的風格,身邊聚集了美男美女,供他挑選。


  不過,博一特王子和南珠公主這一次吵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名伶。


  大興平京南風館多,名伶也多。


  “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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