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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令咒的懸賞

  安燼看著這個坦然赴死的藍胡子,內心深處泛起了更加深沉的怒火。


  這個人知道他做的不對,這個人啥都知道,這個人明白他罪大惡極,也知道自己該死,千刀萬剮,可是他就是那麽做了,並且坦然接受了,壞的這麽坦坦蕩蕩……


  “為什麽你不懼怕死亡呢?”


  藍胡子坦然道:“為什麽要懼怕死亡?好的也罷,壞的也罷,一切都是神靈的安排,我將我人生的全部感悟都如實地反饋給了這個世界,然後,神靈也根據我的罪行懲罰了我,那麽我的人生又有什麽遺憾呢?”


  “你就是個混賬!”


  “啊~你說的對。”


  安燼問道:“你說這一切都是神靈的安排,你還能化為英靈回到這個世界,但是那些孩子呢?因為你的任性,他們永遠告別了親人。”


  “是啊,但是這一切對於神而言又有什麽區別呢?早晚都是要回去的,而我,不過是提前完成了這歌過程而已,神靈他啊,不會關心這些事情的,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不,你錯了,神靈非常關心!”


  說著屬於安燼的神性因子湧現,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了銀白的光輝,如同鎏銀的聖像一般,“吉爾·德·雷,你這家夥該死!”


  “你不是我的神靈……”藍胡子淡定地說道:“殺了我吧,我會接受一切。”


  現在安燼想明白了,麵對這樣的人,就不要指望他能夠後悔,從一開始就應該對他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想要讓他透露出後悔的意願,簡直就是在和自己過意不去。


  “那麽,永別了。”


  安燼沒有耐心了,一劍砍在藍胡子的脖子上,隻是下一秒,這個家夥的身體又一次從他的眼前消失,毫無疑問,那個不在他身邊的禦主,雨生龍之介唯一能夠使用的資源也就隻有令咒。


  “以令咒命之,吉爾·德·雷喲,再度出現在我的麵前!”


  安燼同樣再次對藍胡子使用令咒,下一刻,藍胡子又重新回到安燼的麵前,隨即被安燼一劍刺穿胸膛,下一秒,藍胡子重新消失。


  兩枚令咒全部消耗完畢,而吉爾·德·雷的禦主同樣失去了三枚令咒,他已經喪失了繼續成為禦主的資格,但是吉爾·德·雷居然依舊逍遙法外。


  安燼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異常熱鬧,除了沒有離開的Assassin之外,還有六個小玩意也同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明白,這就是魔術師們慣常使用的使魔了。


  所謂使魔就是被魔術師奴役的奇特生物,可以按照魔術師的意誌行動,並且將自己的視野共享給它的主人,有些高級的使魔甚至擁有自己的意誌,甚至還會說話,通俗意義上講,化為從者的英靈,也同樣是一種使魔。


  既然有人在看著這裏,那就太好辦了,安燼直接對著他們宣布。


  “從現在開始,我宣布,Caster已經成為了所有禦主和英靈的共同敵人,所有人立刻開始討伐,任何在項工作之中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人,都可以從我這裏獲得一枚令咒作為獎勵。”


  安燼亮出自己的右手給他們看,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紅色的令咒符文。


  “你們應該明白,我擁有這個能力。”


  此時此刻,在冬木市靠近圓藏山的一邊,冬木市的一間教堂之內,一個神父正在大發雷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言峰璃正神父非常生氣,作為聖堂教會派到冬木市的監督人員,作為參加過兩屆聖杯戰爭的老將,他才是那個正兒八經的管理員,可是現在,居然有一個英靈跳出來把他的活給搶了!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他真的想衝過給那家夥一拳,當然,他也是真的打不過。


  所以從兒子言峰綺禮那裏獲得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和遠阪時臣聯係,將現場的狀況告訴了遠阪時臣。


  “嗯,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雖然他們的真名已經全部曝光,但是具體擁有多少寶具,寶具的威力是什麽樣的依舊是一件難以偵查的事情,我們為何不趁著這段時間收集資料呢?”


  遠阪時臣說道:“當然,這種事情,我的Archer可是一點也不遜於任何英靈的,我們甚至還有機會從安燼那裏再得到一枚令咒。”


  “然後保存在我這裏的令咒依舊還是你的。”言峰璃正冷笑著補充道。


  沒錯,其實早在聖杯戰爭開始九年之前,言峰璃正便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是幫助遠阪時臣取得冬木市的大聖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去遠阪時臣那裏學習魔術。


  至於他口中的令咒,言峰璃正默默挽起自己的右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胳膊的紋身。


  “我就不相信,上次聖杯戰爭剩餘的所有令咒都無法幫助你取得勝利,有這些東西的加持,Archer他,一定能輕鬆答應那個Ruler。”


  令咒的本源是一道擁有強大魔力效果的言靈,實則是聖杯許願係統的降級版,並且隻可以對自己的從者使用,而且許願的實現程度僅僅限於令咒所蘊含的魔力的許可範圍之內。


  但即便是這樣令咒也是各個禦主最為珍視的資源之一,因為在緊急時刻,令咒完全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從者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遠阪時臣敢於一開始就使用令咒是因為他有言峰璃正作為盟友,而肯尼斯一開始就使用令咒隻有一個簡單的理由,那就是他想要迪盧木多聽話,高下立判。


  另一邊的安燼正在介紹自己發現Caster的經過和這個家夥所犯下的罪惡,最後強調,這樣的家夥,不除掉他,聖杯戰爭就無法正常進行。


  凡是參加了聖杯戰爭的人,聽到了這個發言,無論是誰,心底有喜憂參半。


  戰爭已經開始兩天了,原先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己不會幹預聖杯戰爭進程的安燼也還是參與了進來,並且以令咒為懸賞對於Caster和他的禦主發動了必殺。


  然而不管他們的內心是如何的吐槽,想要令咒的他們還是得乖乖聽話。


  講道理,原來的聖杯戰爭監督者言峰璃正也沒有好打哪裏去,聖杯戰爭的第一晚,言峰綺禮的從者Assassin就被發現被Archer射殺在遠阪家,隨後言峰綺禮申請庇護,教會欣然同意,然而在第二天晚上的戰鬥之中,依舊還活著的Assassin就被曝光了出來。


  這些聖堂教會站在哪一邊不是清清楚楚嗎?


  至少安燼這邊是誰都不傾向,相比之下更加像是一個完美的監督者。再者說,雨生龍之介和那個吉爾·德·雷確實該死。


  “以上,我能提供的情報就是這些了,希望後續的工作,諸位可以認真努力,早日找出那兩個人渣,”安燼再次說出自己的獎賞條件:“第一個發現他們痕跡的人獲得一枚令咒的獎賞,擊殺他們的人也同樣可以獲得一個令咒的獎賞,那麽,就開始吧。”


  未遠川上遊河穀地帶的一處遠郊小鎮之中,雨生龍之介拖著重傷的藍胡子潛入一動廢棄的房屋,這裏曾經生活著一個平凡的家庭,後來慢慢荒廢了,在日本,這樣的房子隨處可見,以後的日子裏想必會更多。


  安頓好藍胡子之後,雨生龍之介感覺自己仿佛做完了這輩子所有的工作一樣,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一頭睡了過去,夢中,他仿佛度過了別人的一生一樣。


  那是一個完美的少女,如果龍之介的審美還想他曾經一樣正常的話,也一定會怦然心動。她穿著一身米黃的連衣裙,淡金色的頭發,長相和不久之前見過的那位阿爾托莉雅幾乎一模一樣,身上都散發著好聞的夢想的光輝。


  “我啊,我想要拯救法蘭西。”


  少女是這麽說的。


  “貞德……”龍之介仿佛聽到了吉爾·德·雷的聲音,反複確認之後才發現,原來,他所扮演的,正是吉爾·德·雷,一個天才青年騎士。


  他如同一個初戀的少年一樣緊緊跟在貞德的周圍,每當激動的時候,眼珠子就會暴突出來,而貞德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這一點,反而不厭其煩地為他將眼睛壓回去,為此甚至開發出了一套快速戳人眼球但又不會戳傷的絕技。


  彼時正值英法百年戰爭,二者在民族、國家和信仰的感召之下參加軍隊,解放了整個奧爾良地區,並且在那之後持續不斷地率領法國的軍隊對抗英軍,一度差點將英國人趕進英吉利海峽。


  那段為了夢想、民族、信仰和正義而不斷奮戰的歲月是那麽的光輝耀眼,以至於人們一提起法國,就一定會想到這個不過十來歲的少女,她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然而這位完美的天使卻在貢比涅的一次小衝突之中被勃艮第公國俘獲,然後這個法國人的國家,將法國的聖女高價賣給了英格蘭人,對此,幾乎是貞德一路護送上法國王位的查理七世不置一詞。


  聖少女貞德就這樣在法國的城市魯昂當眾處死,並且非常諷刺地使用了火刑,那是裁判所為異端所準備的刑罰,那是為神的敵人而準備的火焰,現在,無差別地燃燒在聖女身上。


  這一刻,吉爾·德·雷的信仰徹底崩塌,他所堅守的道義,他所信仰的神靈,他所憧憬的夢想,最終都隨著那火堆中的焦炭而一律化為塵埃。


  哪怕在戰爭之後他獲得了大片的領地,哪怕他已經成為了法國的元帥,可是那又怎麽樣呢?舊的吉爾·德·雷已死,如今新生的他隻為了一件事情而活,複活他的少女。


  他癡迷於煉金術,他熱衷於探究身體和血液的秘密,他渴求獲得孩童們成長所需要的活力,直至最後,他的惡行被徹底公開。


  果然,他成為了神的敵人,卻獲得了和神的聖女一樣的下場——被處以火刑。


  對此,神靈依舊不置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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