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聖杯戰爭的真相

  “老夫是間桐髒硯，是間桐家的家主，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


  安燼看著這個老頭子，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您已經拜訪了遠阪家，後又在英靈集體出現的時候主動登場宣布自己的目的，那麽這次前來我間桐家，想必也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吧？”


  “理由你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一樣的，隻是為了找到那個聖杯戰爭中的異常，但是從我降臨到現在，我是越發地感覺出來了，你們所有人幾乎就沒有正常的。”


  “捏捏捏捏，你怎麽能指望參加聖杯戰爭的還有什麽正常人呢？”間桐髒硯好笑地說道：“所謂的聖杯戰爭，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追逐私利的盛宴，從一開始它的製作中就已經被埋下了深刻的隱患，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地釋放自己的邪惡，在這無邊的竟劣之中，隻有最為卑鄙的那一個才能成活，不是嗎？”


  “……”


  雖然這個老頭子表麵看起來自最為惡劣，卻是最喜歡和安燼說話的那個人，世界真是奇妙。


  “你想要知道什麽？老夫一定知無不言。”


  安燼點頭說道：“一開始，我隻想要知道Berserker和他的禦主追逐聖杯的理由，但是既然你這麽肯說，那麽我也對於聖杯戰爭的內幕更加的感興趣了，那麽，兩個就都說吧。”


  “嘿，你還真是貪心，不過，我就講給你聽吧。”


  正如前文所說，聖杯戰爭是由禦三家追逐聖杯而成立的一個儀式，整個戰爭其實質便是一場盛大的祭祀現場，目的就是由小聖杯中召喚成立大聖杯，隨後借由這個儀式窺伺傳說當中的真理，根源之渦。


  兩百多年前，曾經有一個身懷夢想的青年在偶然間知道了關於聖杯和英靈召喚的事情，於是便找到傳說中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傳承之家，曾經差點實現靈魂物質化的愛因茲貝倫家合作，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聖女羽斯緹薩。


  那是一位擁有複現第三法能力的人造人，擁有和傳說中的第三位魔法使幾乎一樣的能力，但卻隻擁有一次複現的機會。


  那位青年找到愛因茲貝倫家，向他們全盤透露自己的計劃，借助聖杯這種世界上最為神秘的超自然現象，借助英靈這個超脫世界和世界的奇跡，經由愛因茲貝倫家的聖女羽斯緹薩的那近乎奇跡的核心力量，創造出召喚聖杯的奇跡法陣。


  其核心目標就是通過聖杯那龐大的魔力和高貴的本質連通世界的根源，從而獲得輕易召喚英靈的能力，再將英靈殺死，囚禁其靈魂，利用英靈的靈魂與世界的根源的緊密聯係，從而打通世界表層的物理世界前往世界本源的根源之渦的通道。


  這樣見證真理的愛因茲貝倫家便可以獲得成為魔法使的機緣，甚至徹底實現靈魂的物質化，永生不老。而那位心懷理想的魔術師青年也將由此獲得聖杯那幾乎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機會，從而將惡從人性之中剔除，實現全體人類的進化。


  “沒錯，最初聖杯，大約就是這樣被設計出來的。”間桐髒硯略帶驕傲和唏噓地說道。


  最初的聖杯隻有這兩個功能，召喚英靈，囚禁英靈。


  支持英靈們獲得現世的身體的技術由愛因茲貝倫家提供，而召喚英靈使用的降靈法陣和言靈卻是間桐家的先祖研究和提供，然而就在事情進展地十分順利，即將到達實施階段的時候，他們遭遇了一個無法克服的困難——沒有足夠強大的地脈。


  世界上大部分的地脈都在魔術師協會和聖堂教會的管控製下，那些有資格召喚聖杯的更是如此，盡管他們一再宣稱自己的行為的正當性，也沒有得到協會半點的支持。


  最終一個來自遠東的魔術師出手協助了他們，那就是遠阪家的先祖，遠阪永人，一個對西洋魔術異常著迷的日本人。作為一個魔道天才，遠阪永人不僅僅在第一代時便將自己的魔術刻印升級到了與四代世家不相上下的程度，而且還是魔道的魁首寶石翁的弟子，同時也是寶石翁的諸多弟子之中唯一一位有巨大成就的弟子，獲得了寶石翁的喜愛。


  年輕的遠阪永人同樣為那個來自俄羅斯的青年的真誠和熱情打動，願意將自己家族控製的地脈貢獻出來當做聖杯召喚的場地，並且還為二人取得了寶石翁的背書，由此冬木聖杯計劃才順利開展。


  三家人以冬木市最大的地脈節點圓藏山為中心布置了極度龐雜的法陣，外圍又施展了海量的魔術結界，這項工程整整進行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裏，他們將圓藏山的地下幾乎挖空了，這才搭建出世界上第一個可以複刻出聖杯的龐大法陣。


  要完成這個法陣不僅僅需要這項龐大的工程和海量的資源、錢財，更重要的是，還要讓來自愛因茲貝倫家的聖女羽斯緹薩施展出一生隻能使用一次的魔法，將自己獻祭，成為法陣的核心。


  為了鏈接的順利進行，魔道元帥寶石翁親自壓陣出席現場，盡自己的一切可能將可能出現的災難壓製在圓藏山的範圍內。


  索性的是，他們僅僅第一次嚐試就成功了，英靈們攜著自己無可匹敵的強大威勢降臨人間。而這時，建造聖杯係統的魔術師們才驚訝地發現有人在聖杯係統動了手腳，現在的聖杯隻能完成一個人的願望，也隻有一個人才有資格看到那傳說中的根源之渦。


  於是乎第一次的聖杯戰爭便毫無征兆地在三家之間展開，沒有規則，不講情義，甚至也沒有什麽從者和禦主，這是一場一切人針對一切人的戰鬥，真正殘酷的零和博弈，戰爭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後果，導致根本沒有勝利者出現。


  被召喚出的英靈沒有任何約束，龐大的魔力開銷揮霍掉了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魔力，導致聖杯根本來不及形成就消散了。


  “英靈的力量不是魔術師能夠抗衡的，即便是人造大聖杯召喚的次品也不行。”間桐髒硯這麽說道，“於是最初的禦三家再一次坐在一起商討如何針對聖杯係統的改變，聖杯係統最初的設定是烙印在冬木的聖女羽斯緹薩化為的核心之上的，沒有人可以改變，但是召喚英靈調用的降靈法陣並非如此，聖杯係統的其餘部分依舊有可以修改的空間。”


  於是乎，英靈與魔術師之間的羈絆被強行製造了出來，英靈們必須以靈核也就是職介的形式降世進行進一步的削弱，而他們活動需要的魔力則是由禦主提供。


  “愛因茲貝倫家改造了英靈的身軀，也就是所謂的職介係統，而我們間桐家改造的是令咒係統，成功地讓禦主和他的英靈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結成利益同盟。為了保證戰爭吧的順利進行，我們還引入了聖堂教會的勢力作為監督者。”


  然而第二次聖杯戰爭還是失敗了，成型的聖杯在最後的時刻被來不及阻止的絕望者遠程擊毀，龐大的魔力洗淨了一切，聖杯的降臨功虧一簣。


  “第三次聖杯戰爭還是以失敗結束，因為我們之中的一些人沒有做好保密工作，最終，聖杯降臨的重要道具被普通人的勢力介入並損毀。”間桐髒硯歎息道，“這就是聖杯戰爭迄今為止的一切曆史，現在是第四次聖杯戰爭，而你Ruler，是最大的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