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抬頭不見低頭見
“喂，你沒事吧？”派蒙他們知道了安燼的故事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說呢，很擰巴，擰巴到極點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很難想象安燼這個當事人會是個什麽狀態。
安燼卻看得很開，他將赫烏莉亞的殘留的灰燼收集保存，一切妥當之後才歎了口氣說道：“沒什麽，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能隱約預料到了。”
“那你為什麽……”
“我有什麽辦法，喜歡一個又不是能控製的。”
“話雖這麽說，你為什麽就不能采用一些強勢些的手段呢？”
安燼搖頭，“考慮過，但魔神與他的信徒之間的關係不是用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哪怕是強如摩拉克斯也不能避免璃月人的影響，更何況一個赫烏莉亞。”
“嗯，所以蒙德的風神才是那副作態吧……”熒也想起不靠譜的巴巴托斯了，那家夥貴為七神，卻整天一副自由散漫的樣子，雖然事情一件都沒有少做，但是整個蒙德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風神不怎麽履行職責，隻有在重大危機的時候才現身。
這麽說起來，巴巴托斯那個家夥的行為，未嚐不是一種大智慧呀。
安燼點頭，深表讚同，“德不配位是取死之道，莉亞是這個下場我也並不意外。她什麽都好，唯獨不適合成為一方魔神。如果有機會，讓她成為一個普通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安燼也曾想過強行切斷赫烏莉亞與鹽民部族之間的聯係，然而當時其他魔神的下場嚇到他了。他曾親手剿滅一個野人部落，破其廟而絕其祀，緊接著那個被他囚禁起來的魔神便瞬間退化，淪為野獸哀嚎而亡。
從那之後安燼便意識到一件事，有些魔神，缺乏獨立存在的基礎，例如龍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例如鹽之魔神赫烏莉亞。而另一些魔神則是獨立存在的生物，他們擁有除了人形之外的另一個真實身軀，例如摩拉克斯，例如巴巴托斯。
原本，卡俄斯也應該不具備獨立身軀，也應該在死亡之後化為灰燼，也應該神識蒙昧，沉睡於地脈之中，然而他獨立於提瓦特存在的最初靈魂卻並不服從這裏的法則，從未消散，這才能徹底蘇醒。
鍾離也補充說道：“安燼說的不錯，赫烏莉亞若為凡人未嚐不可，但其身為魔神，卻過於怯懦，最終招致滅亡。”
“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去吧。”
剛好地中之鹽旁邊就是荻花洲，在向南一些就到望舒客棧了。
望舒是月亮的古稱，當然，提瓦特可沒有這個傳統，也是安燼留下來的鍋，不過現在也成為璃月人口口相傳的傳統文化了，也沒差。
這裏是璃月重鎮，四麵環水，有兩座橋梁與外界相連，島上最為安全，因此也是一個繁盛的小鎮，有千岩軍駐守。
望舒小鎮走陸路可以連接璃月港、蒙德城，走水路可以到璃月港和楓丹，是僅次於璃月港的貨物集散中心。
“望舒鎮是璃月，蒙德和楓丹的交通匯集之處，若不是靠近歸離原等古戰場的中心，說不定會成為璃月最大的城市……”
鍾離說到這裏的時候無不可惜，“正好旁邊就是望舒客棧，我有老友在此，正好可以去看望看望。”
安燼知道是誰，應該就是那位抬頭不見低頭見真君，是個風屬性的仙人，也是一位善於戰鬥的魔神，隻不過常年駐紮於此，咒怨纏身，需要鍾離使用藥物緩解。
派蒙聽了十分高興，“好呀好呀，我們就去望舒客棧吃大餐如何？這裏的廚師手藝可好了！對了，鍾離，你帶錢了嗎？”
鍾離愣了一下，隨即搖頭。
“果然，帶點錢吧，摩拉克斯！”
鍾離：“沒事，我還可以借錢，我借錢的本事一向不俗。”
“啊？你向誰借？”
“安燼，借我幾萬摩拉。”
安燼：“……”
彳亍口巴……
還能怎麽說呢？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反正安燼最近不差錢。
派蒙都看呆了：“怎麽還能這樣，安老板，你要支棱起來呀！”
安燼：“我又不差錢，鍾離又是我的老朋友了，沒所謂。”
“那，”派蒙眼珠子滴溜一轉，貼在安燼旁邊問道：“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你這麽多摩拉和原石，也借我們一點唄！”
“不借。”
“為什麽！”
“因為我還需要你們幫我跑腿呢，喂飽了就沒有動力運動了。”
“怎麽這樣！熒，我們走，不要幫助他做事了！”
熒偷偷捂著嘴笑。
四人很快便來到了望舒客棧的樓下，老板淮安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他還記得熒的恩情。
“哎呀，沒有你的幫忙，我家客棧的樓梯還是壞的呢，你還幫我們清理了好幾波商道上的丘丘人，快這邊請，我讓言笑給你們做一桌子好菜，就當是我請的！”
熒：“你給過報酬了。”
“那怎麽能一樣呢？你幫我清退怪物，修理樓梯是一回事，答應我的求助又是另一回事，這份恩情我可記著呢！”
“還有這樣計算的嗎？”派蒙感到很奇怪，但是能白撿一頓飯還是非常高興的。
“淮安，你不做生意了？”櫃台後麵傳來望舒客棧老板菲爾戈黛特的聲音。
“哎？娘子，這幾位不一樣，他們中有好幾次幫助我們的旅行者呢！”
“哦？是你們？歡迎光臨，有失遠迎，如果是你們幾位的話，那麽就麵單了。”
“嘿嘿嘿，多謝娘子，快，幾位坐下，毓華，過來招呼這幾位貴客，別忘了給他們免單。”
幾個人白蹭了一頓飯之後又去找言笑定做了一份杏仁豆腐，向老板招呼了一聲之後走到閣樓。
“魈，我們來找你了！”
接著，空島一道青色光芒閃過，眾人眼前便出現了一位少年仙人，赫然便是那晚站在望舒客棧外的那位，原來他就住在這裏。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魈……”
派蒙的話沒有說完呢，魈自己反倒激動了。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鍾離先生。”
“哦，對喲，鍾離和魈是認識的！”派蒙著實有些大聰明了。
鍾離看著魈輕輕點頭，“好久不見，沒有事先告知你們是我的過錯，這份連理鎮心散便當做我的賠罪禮物吧。”
“不敢，您安在就好。”
魈恭敬接過禮物收進自己的隨身空間，麵對鍾離，這個清冷的家夥表現一反常態，好似迷弟一般。
安燼也借機送上自己的禮物，“初次見麵，這份杏仁豆腐我是我們在言笑那裏定做的，希望你吃的習慣。”
“多謝。”
麵對安燼，這家夥又正常了。
鍾離不禁失笑，對著魈介紹道：“這位是安燼，之前有個名字叫做卡俄斯，也是我們璃月的老人之一。”
魈點頭，“見過安燼先生。”
一番寒暄之後算是正式認識了，魈雖然看安燼這個曾經拋下璃月出走的家夥不爽，但還願意給鍾離麵子，再者說，卡俄斯若是不走，鍾離未必是今日之鍾離。
熟絡之後可以談論的話題多了不少，幾個人便坐在言笑廚房後麵的桌子上閑聊，說起帝君歸天之後發生的動蕩和趣事。
最近天氣非常不錯，可能之前的魔物鬧得太凶上了元氣，就連野外也變得安全了不少，商人們也非常高興，望舒客棧的生意也變得紅火起來了。
“對了，海燈節就快到了，不如約個時間，共賞花燈如何？”
“海燈節？”
除了鍾離和魈，桌上的另外三人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節日呢。
安燼倒是略有耳聞，似乎是璃月類新年一樣的節日，類似於春節和元宵節的混合，有放宵燈的風俗，更多一些的便不太清楚了。
鍾離介紹說：“這個節日算是璃月的傳統節日，源頭可以追溯到這位身上。”
他指向安燼。
安燼：“？？”
“過去璃月人會過兩個節日，一個春節，一個元宵，據說最早由仙王卡俄斯倡導，後來經曆巨變，滄海桑田，人們便將兩個節日合二為一，成為海燈節，用以紀念那些在魔神大戰之中犧牲的英雄。”
“原來還真是……”
派蒙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海燈節很熱鬧咯？那人們聚集做生意也很方便吧？那做生意很方便一定會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吧？”
鍾離一一點頭。
“好耶！熒，我們去參加海燈節吧！”
熒笑著吐槽：“到時候可是要花錢的哦！”
“摩拉就是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派上用場才對！”
魈在眾人討論完畢之後才慢慢搖頭，“我就不去了，那種喧鬧，不適合我。”
鍾離：“好吧，你還是老樣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別忘了吃藥。”
就在安燼等人要離開的時候，客棧前台傳來喧鬧之聲。
“掇星攫辰，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光耀萬年！”
隻見一群男女簇擁著一個帶著麵具的華服青年走進客棧大堂，隻見他站在人群中間說了些什麽，這才將眾人勸離，然後規規矩矩地辦理入住。
“掇星攫晨？好大的口氣……”安燼總覺得他有星宿老仙那股範了，就是住個客棧還要規規矩矩地交錢，實在是不夠體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