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過去的故事（其二）
沒有人知道提瓦特大陸的真正模樣，甚至沒有人知道提瓦特大陸相對完整的曆史，人們隻知道，當他們他們已經在這裏繁衍了很久很久。
文明度過了一代又一代的繁盛，又月宮中而來的仙靈們引導著地上的生靈們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
然而有一天，一切都改變了，白色的冰霜覆蓋了所有的土地，繁榮被冰雪掩蓋，生命被霜華凍結，萬物歸於寂滅。當那一場災難結束之後，提瓦特發生了很大很大的變化，部落的巫師們常說，月亮，死亡了，他們又說，古時候，天上曾有三個月亮。
人們一笑置之，巫師們是值得尊敬的，他們的智慧幫助著部落一次次度過危機，然而，他們口中的曆史無論如何都聽起來像是毫無根據的幻想故事。
仙靈們也不再理會凡人的祈求，他們就像是失去理智的光球一樣，無意義地徘徊在野外的各個地方，人們經常笑話部落的巫師們，仙靈這種隻有簡單智力的蠢東西怎麽可能是引導部落的智者呢？
巫師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能扼腕歎息。從古老相傳的秘史之中，巫師們再也不能獲得任何指導，一個時代終結了。
正如一年四季周而複始一般，文明本身也是一樣，當寒霜退去，綠色重回大地，一切都變得有所不同，一個時代的結束，意味著一個時代的開始，巫師們並不知道，魔神的時代已經悄然降臨。
第一個魔神是誰？誕生自哪裏，已經無從得知。但最先降臨大地的並非地上的魔神，而是那些來自天空的使者。他們自稱天空島的信使，為地上的凡人帶來福音，隻要聆聽天空的聲音，聽從天空的指引，人類便必將進入永恒的樂園。
於是乎又一輪文明在大地上興起，那是一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
與此同時，地上的魔神們也開始蘇醒，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如何誕生的，但是從一開始，被稱為魔神的他們便於人類產生了變比天空島更為緊密的聯係。
再這樣的浪潮之中，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也悄然蘇醒，降臨在了一塊後世稱為璃月的地方。
當部落民們問及他的名號，他苦思冥想之後告訴了大家——卡俄斯。
“不就是原始爭霸戲碼嗎？我知道，我可是看過很多很多小說的男人！”
卡俄斯說著大家聽不懂地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原始改造活動。
相比於其餘剛剛誕生，依舊懵懵懂懂的其他魔神來說，一出生就擁有成熟世界觀的卡俄斯占據了極大的主動優勢，很快，他率領的部落便成為了周圍部落最強大的一支。
這支部落在想周圍發展的時候也在快速擠壓著其他部落的生存空間，同時也在向他們輸出著他們的一切文化，璃月出現了一個較為穩定的核心。
不知道這輩子還能否回家的卡俄斯將自己滿腔的熱情都放在了部落的發展之中，部落越是強大，他自己也越是強大。不過很快他的部落就遇到了第一個瓶頸——人口問題。
卡俄斯不知道大地之前經曆過什麽災難，但是有一點毫無疑問，人口太少了，而文明的發展無論如何都離不開繁盛的人口。
於是乎卡俄斯便將目光打在了自己周圍的部落之中，先後合並了很多部落，其中最有潛力的一個便是信奉塵之魔神歸終的部落。
卡俄斯非常高興，這個白發的女孩非常戳他的審美，同時性格又很好，魔神本身也很聰明，隻是年齡還不大，這極大激發了卡俄斯的興趣，便將歸終像是養女兒一樣帶在身邊，每天言傳身教。
日子沒過去一天，新的部落便越是接近卡俄斯心中想象的那個樣子，盡管還有很多似是而非的地方，不過卡俄斯非常珍惜，也非常寬容大方。
隨著部落的不斷發展壯大，一個隱患也變得越來越明顯。部落沒有足夠的食鹽讓民眾保持充沛的體力，因此，他們隻能向外購買，因此接觸到了另一個比較富裕的部落——鹽部落，他們的魔神也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名字叫赫烏莉亞。
卡俄斯很喜歡這樣善良的魔神，因為這種魔神真的彌足珍貴，他所率領的部落周圍抱有敵意的魔神數量不少，盡管能夠輕鬆應付，但密集的敵意還是讓人很不舒服，因此卡俄斯很熱情地邀請赫烏莉亞和她的鹽部落加入自己的部落聯盟中來。
當然，卡俄斯還有一個小小的私心不能明說，那就是這位赫烏莉亞也是一個白毛，並且是一個體態婀娜的成熟女神。
“你知道嗎？赫烏莉亞，團結起來的力量，足以戰勝一切，你的部落和我的部落優勢互補，我們都可以以較低的成本交換雙方需要的物資，完全可以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應。”
“是這樣嗎？我不懂。”
麵對卡俄斯的盛情邀約，赫烏莉亞顯得有些局促，“我想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很想加入你們，但是，我們還是要商量一下才行。”
“那就好，時不我待，您盡快出結果吧。”
赫烏莉亞和她的子民們一同商議了許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不過最終，赫烏莉亞還是選擇和她的鹽民們加入了卡俄斯領導的部落聯盟。
從此，在地上農耕的文明與售賣鹽土和漁獲的人民相互結合，彼此都迸發出了驚人的活力。
然而麵對這個結果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接受。
至少塵之魔神歸終就很不高興，她發現卡俄斯在那個女人身上花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而另一邊，鹽民們原本的酋長們也很不高興，相互融合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但是這樣的好處卻並沒有給他們分潤多少。
按照卡俄斯的話來說便是鹽民酋長們管理的手段過於粗放，並不適應繼續擔任原本的職務，因此，他們的權力一天比一天弱小。
而這些所有的情況赫烏莉亞都發現了。
她是一個聰明的魔神，也是一個善於觀察的魔神，發現這個苗頭之後立刻找到卡俄斯，請求他的幫助。
卡俄斯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好，我去解決一下。”
歸終那邊很好說話，因為她原本就是小孩心性，當卡俄斯同意多陪她玩耍之後，歸終便答應不再找赫烏莉亞的麻煩。
但是鹽民那邊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
“卡俄斯！你並非我們的神靈，你無權對我們說話，請讓我們的神靈赫烏莉亞站出來，我們隻會承認她的地位！”
卡俄斯皺眉，這就是部落聯盟的壞處了，沒有一個絕對的核心便沒有牢不可破的聯盟。
不管怎麽說，鹽民們要求見到他們的神靈，這個要求即合理又正當，唯一讓安燼比較擔心的便是赫烏莉亞本人。
怎麽說呢，她的性格很好，甚至過於好了，以至於實在沒有什麽自己的主見。
卡俄斯特地找到赫烏莉亞，和她麵授機宜。
“你是他們的魔神，赫烏莉亞，你一定要對自己有自信，也一定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要被那些人牽著鼻子走！”
赫烏莉亞連連點頭，隨後回到鹽民們的身邊。
商談再次進行了很久很久，最終，赫烏莉亞來到卡俄斯的身邊，紅著眼睛向他道歉。
“對不起，鹽民們說，再這樣繼續下去，就沒有鹽部落了，他們很惶恐，想要回到之前的生活。”
“現在這樣不好嗎？”卡俄斯愕然。
“很好，但不是大家希望的好，我想我們得好好想一想……”
卡俄斯：“……”
他沒有動作，因為沒有理由阻止，大家原本就是聯合在一起的部落，當他們不再想要聯合的時候，分開便是自然而然的選擇。
於是剛剛繁榮起來的部落便開始自己的第一次分家，大量原本已經融入到這裏的鹽民被迫遷離向北回到他們的故土之中。
卡俄斯非常憤懣，一切才剛剛走上正軌，然後卻突然崩塌，來得那麽突然。
鹽部落的離去對於卡俄斯部落的打擊非常巨大，以至於部落聯盟之中有些其他的小部落也有了分家產的打算。
卡俄斯不得不開始警惕這樣的分離傾向，因為他知道，一旦聯盟解體，大家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將來再度相遇的時候，很可能就必須通過戰爭才能融合彼此了。
“一定要有一個合理的製度來約束這一切！”
卡俄斯閉關不出，許久之後帶來了他的全新理論，人仙體係。卡俄斯自封為仙王，而將其他部落之中的魔神精怪分封為仙，賜予不同的仙號，劃分彼此權責，與此同時，下層的部落也是一樣，不再分為彼此，大家徹底混在一起，永不分離。
麵對強大的卡俄斯部落，其餘的小部落無力抵抗，而塵部落在歸終的率領下全力支持卡俄斯的改革，最終，部落聯盟終於變成了一個統一的實體。
這便是璃月的前身，而卡俄斯與赫烏莉亞之間的糾葛還會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