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緋雲坡奇案(上)
德安公非常生氣,因為他打聽過了,這個鑒秋駐留石門已經有一段日子,但是卻並非孤身一人,身邊還伴有一位美嬌娘。
這可真是氣人,他的女兒花初才因為這個貨自殺,結果這貨就帶著別的女人跑路啦?合著之前的海誓山盟就是為了蒙騙我家財產來的?
“鑒秋!你給老夫開門,別以為你幹的那些破事老夫不知道,有種就快開門!”
門內,鑒秋和一位女子瑟瑟發抖不知如何是好,猶豫再三之後也顫顫巍巍地將門打開,向德安公請罪。
“德安公,別來無恙。”
“父親,別來無恙。”
德安公一聽這個火氣就上來了,什麽叫別來無恙?老夫差點家破人亡好不好?正要破口大罵,結果定晴一看——我滴個岩王帝君哩!這不是我家乖女兒花初嗎?
安燼拿著羅盤一臉懵逼,咋個就父親了呢?臉這麽大呢?
“等等,我看看。”安燼將羅盤捧在手心,心裏默想著,德安公的女兒花初。
果不其然,羅盤居然指向了跪拜與前方的少女。
“我艸?這是個什麽大瓜?”
花初沒死,而且就在他們麵前,那麽那個投井自殺,還被德安公賣宅子入葬的那個女子是誰?
想到這裏安燼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不是吧?這個小女子看上去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難不成她殺了一個人替死?
那問題又來了,既然她沒有殺人替死,那死掉的那個人是怎麽回事?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有人平白無故地死了,為什麽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這個死人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什麽見鬼劇情?
德安公一開始沒有想太多,他隻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再三確認之後才敢相認。
完事之後大手一揮,“走,跟爹爹回家!”
花初和鑒秋臉色大變:“不行,我們不能跟您回去,我們要去蒙德,要去過上新的生活,還請您成全。”
德安公怒了:“我給你請先生就是為了讓你們騙我私奔嗎?”
話說到這裏,德安公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指著花初和鑒秋半天說不出話來。
“該不會,那個死掉的女人,你們,我……哎噫!”
“父親恕罪!”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們,也是迫於無奈。”
德安公的精氣神在這一刻一下子就沒了,急的他轉了好幾圈才想到拌飯,將女兒一把拉在身後說到:“花初,你給我過來,我早就說過不能和這個窮酸秀才在一起,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然後又對鑒秋說:“你,你這窮秀才,沒想到你為了帶走花初居然什麽事都敢幹,走,跟我報官!”
“爹!爹,不要!”
“什麽不要?還有什麽要不要。”
花初艱難地在德安公的耳朵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德安公徹底死心了。
安燼無奈地搖頭,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才是幕後真凶,真是人不可貌相,隻是現在,德安公恐怕就不願意再將花初交出來了。
果然,隨著花初一點一點地交待出自己所幹的事情,德安公便徹底被自己這個女兒給治住了。
臉色鐵青的德安公隻得重重點頭,無奈認下了這個姑爺。
然後他轉頭對安燼說,“讓安燼先生見笑了,不如這樣,您先回去,原石隨後就會送到您的府上,如何?”
安燼搖頭:“不如何。”
“那您是什麽意思?我可以加錢!”
“這就不是加錢能解決的事情了,我可是聽說了,你德安公可是賣宅葬女,現在這花初還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那躺在棺材裏的是誰?”
德安公麵色大變厲聲說道:“安燼先生!難道您真的要看著我這個老朽去死嗎?”
安燼搖頭:“我也不能看著凶手逃出生天吧?怎麽說我也是璃月港的好市民呢。”
“兩萬枚原石。”
“沒商量,德安公,事情從這一刻起性質已經發生了轉變,相比於原石,我更願意看到沉冤昭雪。”
“你無權阻攔我,你也隻是璃月港的市民而已。”
“對,你大可以隨意將他們二人放走,你看看我認不認識璃月七星和蒙德的西風騎士團的人。”
“你!”
“對了,鄰國還有一個楓丹是嗎?那位水神可是見不得什麽罪人的,你們也可以試著逃亡稻妻,據說那邊都不然外國人離開離島。”
德安公的倔脾氣也上來了,領著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兀自離去。
“老夫在璃月經營多年人脈,我還就不信了!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璃月的一畝三分地上,誰也動不了老夫的女兒!”
安燼看著德安公一行三人坐上馬車離開,隻能默默搖頭。
雖然他這幅表現隻能說是人之常情,但是明顯過分了,他倒是遵循了自己的感情,可是那位躺在棺槨之內的無名女子的家人的感情誰來照顧?
安燼沒有給德安公任何反應時間,快速返回了璃月港之中,此時的德安公恐怕還在路上,得有個兩三天才能抵達,到時候落地就被逮捕了吧。
沒有耽擱時間,安燼便來到璃月港總事務司報案,沒有想到的是璃月港總事務司居然說沒有案情,不予立案。
“怎麽回事?”
安燼可不認為璃月的吏治已經混亂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但是總該有個理由吧?
總事務司的幹事小雨回答說:“這沒有證據,沒有屍體,我們如何立案。安燼先生,您是璃月港的大恩人,不是我們不相信您,但是我們辦事需要講求證據。”
安燼的表情瞬間變得囧囧有神,壞了,忘記強行將花初帶過來了!
但是他也沒有權力帶著花初到處跑,那不成了挾持了麽。
於是乎安燼隻能從另一方麵接近真相,他將情況告訴總事務司之後便去往生堂去找胡桃了,當初德安公舉辦的葬禮可是近期璃月港最風光的一次,操持葬禮的人員自然選用了璃月最專業的機構,這件事找胡桃一定沒有問題。
剛好胡桃最近沒有太多的業務,留在往生堂,見到許久不見的安燼打趣道:“這不是安燼先生麽,來我們往生堂有沒有興趣辦一張會員卡呀?”
“去去去,別鬧,今天來找你可是有正經事的。”
“正經事?”胡桃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吐槽道:“那不還是舉辦葬禮嗎?不辦會員卡麽?第二碑半價喲!”
安燼無奈歎息:“第二次半價是那些商賈用來打折促銷搶占市場的手段,你這璃月港壟斷機構有什麽必要嗎?棺材又不是消費品,難不成你還想提前打造不同等級的壽木售賣給全璃月的老年人麽?”
胡桃聽到這裏眼睛都亮了,“哇!安燼大哥不愧是鍾離的朋友,他是花錢的天才,你是賺錢的天才呀!”
“噗!咳咳咳咳,”安燼一口茶噎在了嗓子眼裏,“你還真當真了?”
“為什麽不呢?多好的商業模式啊,廣告詞我都想好了,第二棺半價!”
“別介!一般人可不會死兩回!”
“話是這麽說,那他家裏不是還有其他人呢麽?”
“你是巴不得人家全死光嗎?”
胡桃奇怪地問道:“人總是要死的呀!”
安燼這才見識到胡桃奇怪的生死觀的一部分真容,很難說這樣的想法有什麽錯誤,但這種過於赤裸的真誠反而讓人不舒服。
“好了,胡桃,我今天可是找你談生意的,我要說的可是一件人命官司。”
“人命?”提到這個,胡桃便立刻正經起來了,“你說說看。”
於是,安燼便將自己這幾天的奇怪遭遇說給了胡桃聽。
“你是說我們往生堂很有可能埋掉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胡桃一下子便嚴肅了起來,這個可不得了,涉及到他們往生堂不可違背的規矩了。
“但是你說的事情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吧?這樣,你用你那個什麽羅盤帶著我找到我們埋葬花初的墳地,我就姑且相信你,怎麽樣?”
安燼點頭,拿出羅盤,這一次它很堅定地指向天衡山的一個方向上。
二人離開璃月港,在安燼的帶領下七拐八拐地上山,最終在一處山野村莊的不遠處找到了一個新修繕的墳頭。墳塋修的如同常人的二層小樓一般高大,條石做護坡,青磚包墳頭,一個修的碩大華麗的墓碑被立在墳頭,上書——德安公愛女花初之墓。
二人的到來還驚動了附近的千岩軍,原來是盜寶團盯上了這處華麗的墳塋,想要掘墓盜寶,千岩軍隻好打起萬般警惕。
他們心裏也有不少怨念,為啥德安公要把他女兒的墳修的這麽豪華?
看到來人一個是往生堂堂主胡桃,另一人是璃月港最近很出風頭的安燼,便放心地走了。
胡桃看著這個墳頭對安燼說道:“你該不會是為了騙我而特地提前調查花初墓地的位置了吧?”
安燼搖頭,“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還會繼續追查下去。”
胡桃皺眉:“這樣吧,你的羅盤借我用用。”
安燼遞了過去,胡桃帶著羅盤又返回璃月港中,成功依靠羅盤將鍾離揪了出來。
“哈哈,鍾離,沒想到我能找到你吧?”
鍾離搖頭:“我每天的生活很規律,隻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總會找到我的。”
“但是那些地方太多了,怎麽找的過來,我是用了這個!”
鍾離看著胡桃手中的羅盤,又看著安燼,點頭:“原來如此。”
隻是胡桃找他做什麽?鍾離搞不明白。
胡桃將羅盤丟給安燼說道:“好吧,現在我信啦,那麽我們要從哪裏開始查呢?”
鍾離:“?????”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